這個動作在示意歐陽青停手,他親自走到快遞員身邊,彎腰低頭看着郵遞員,“心虛了?”
說話的語氣,竟然冷傲中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奇怪語氣,蘇子語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沒有心虛,你們到底是找來幹什麼?我一個快遞員兢兢業業做我的工作,從來沒有人想你們對我這麼無禮!”
越說越生氣,快遞員摸了摸從鼻腔裡流出來的鮮血,瑟瑟發抖的對何紹庭說。
“你們抓我來這裡的目的我不知道,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頓頓,快遞員繼續說,“看來你們是要我承認我有來過這裡,做了一些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沒有做過的事情?
怎麼可能!
“我有證人的!他們能夠爲我正名!”
快遞員住的是合租的宿舍,一套公寓裡住着三個人,分別是一對情侶,還有個單身男人,以及女朋友偶爾會住一起的他。
今天早上並沒有異常—這是快遞員室友告訴何紹庭的,“我今天七點多還去他房間看了的,發現他在牀上睡得好好的,並沒有發生你們所說的他去送了奇怪的東西!”
公寓裡出來,何紹庭和蘇子語紛紛蹙起眉頭,覺得這件事並不是像他們室友說的那樣,起碼,快遞員應該是去送了東西的!
蘇子語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明早冥思苦想後也想不出答案來,越想越覺得頭疼欲裂。
歐陽青忽然止住腳步,“我們應該去檢查房間,不能這麼草率的排除嫌疑人的嫌疑!”
他從事警察這一行已經三四年了。對辦案的流程比較熟悉。
對啊,檢查房間,她怎麼沒有想到!
檢查房間,發現快遞員真的很愛他女朋友,房間裡面一整面牆都是他和他女朋友的合照。
蘇子語忽然羨慕起來,想起紅她家的那個沒有任何裝飾的牆面,就覺得心裡空牢牢的,用手肘打了打的胳膊,“回去之後我們也把牆上粘滿照片?
”
何紹庭把話聽進去了了,卻沒有半點反應,蘇子語看他這樣,馬上轉身,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他一回頭,才發現蘇子語早就不見了,短暫的沉默後,他的目光落在某個角落處,她一個人鼓着腮幫子坐在沙發上,生着悶氣。
房間裡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郵遞員從門外走進來,很不開心的看着他們,“你們找到東西了?一羣無聊的人!”
何紹庭冷眼掃過,歐陽青則走到快遞員面前,不帶一點情緒的警告他,“注意你的措辭,你很可能因爲一句話,而失去一條命。”
這樣值得嗎?
“你們弄完快點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們!”快遞員硬氣的說完,說完看了何紹庭一眼,在他們視線相接的那一瞬間,快遞員馬上慫了,結結巴巴的說.“那我先走了……”
這次,誰都沒有去阻止,快遞員嚇得沿着馬路跑了好幾十米,最後攔車離開了。
郵遞員有不在場證據,調查的事情又回到了原點,調查陷入了困境。
在道路上停頓了一會,他們三人便回家了,一回到家,蘇子語就直接去書房看書思索問題的關鍵在哪裡,何紹庭幾次進房間,都在催她看書不要看太晚,早點睡覺。
看書被人打攪,是一件極其不爽快的事情,在三分五次的催促後,蘇子語站起來,拿着桌子上海溫着的牛奶,走到何紹庭身邊,一把捏住門把手,上半身靠在門上。
“阿庭,走吧,我也不看書了。”蘇子語笑了笑,“回臥室睡覺!”
“恩。”何紹庭一副你終於懂了的表情,擡手攬過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帶,她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你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說到底,他還是關心他們娘倆的!
蘇子語洗漱後躺在牀上,很快進入了夢鄉,可是在半夜卻忽然驚起,頭疼欲裂,她從何紹庭那個的懷抱脫離出來,轉頭看了看沉睡不醒的何紹庭。
何紹庭的睡姿很可愛,蘇子語看得心都
要化開了。
她在牀上停留了片刻,最後發現她已經沒有了睡意,於是披衣起牀,在昏暗的燈光中往書房走去。
蘇子語的性子相當執拗,只要是想知道的事情,她會不眠不休的去查。
何紹庭翻身,摸了摸牀的另一半,發現是空的,微微張開眼睛,看了看旁邊,不過一秒鐘,他立刻從牀上跳起來。
冷靜下來後,他思考蘇子語估計又去書房看書了。
他輕呵出一口氣,“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變。”他亦哭亦笑的從衣櫃裡取出一件厚外套,往書房走去,輕輕打開門,她果然在裡面。
由於看書看得太認真,蘇子語並沒有發現有人正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在門口看了多久,蘇子語忽然掩住口鼻,打了一個噴嚏,驚到了何紹庭,他立刻回神,打開門從房間外走進去,徑自走到蘇子語身旁,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蘇子語擡起頭,驚訝的看着何紹庭,醞釀了良久,說,“房間太悶了,我出來透風。”
“這裡似乎也不透風。”何紹庭半闔上眼,望着蘇子語,臉上有些隱約可見的笑容,“睡不着了,就不要勉強。”
轉了轉話題,何紹庭搬來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蘇子語嘆了口氣,身子往後一倒,椅子便把她嬌小的身體掩蓋住了,她也不忸怩,直接說道,“什麼都沒有查到。”
蘇子語說,“不過,快遞員的嫌疑,不能排除,那輛車是那人的私家,快遞公司每個月只會支付油錢,所以如果要開車的話,必須要經過快遞員同意。
可是從頭到尾,快遞員都沒有提過這件事。”蘇子語嘆了一口氣,“他爲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呢?難道想要包庇誰?”
“或者,他想包庇的人,是他自己!”何紹庭沿着蘇子語的話說下去,“上次他說到他住的地方,眼中有明顯的不屑,可能是因爲他女朋友嫌棄他的房子,所以才偶爾去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