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事的話,那我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宋頃朝說完,朝夏萌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病房。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沒事就好,豫之那傢伙說你住院了,我們還以爲和十年前一樣,走了。”
韓正奇和夏萌打了個招呼,又是帶着貶輕和凌常走了。
夏萌將他們送走後,呼出一口氣來,回到言季沉身旁,而他還趴在牀上。
“那個韓正奇說我曾見過他,什麼時候?”
不管她怎麼想,都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見的韓正奇。
言季沉擡眼看着夏萌那一臉迷惑的樣子,嘴角卻是浮出一抹笑容來,一下子就是想起那一晚上,充斥在整個別墅裡的觀音咒的聲音,還有吐在他嘴巴里的那紅酒。
忽然回憶起那種混雜着紅酒和食物的味道,言季沉忍不住就是一個作嘔。
“你怎麼了?吃多了”
夏萌看到言季沉一個作嘔,還以爲他剛纔吃多了。
“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言季沉搖了搖頭,然後俊臉往枕頭上一放,“至於你,的確和韓正奇以及貶輕見過,就在你放觀音咒的那晚。”
他低沉的聲音說道這裡就沒說下去了,相信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說,她自己應該可以想到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觀音咒?
夏萌一下想起之前有一次,言季沉本來說要帶她一起去參加一個聚會,後來因爲她被劉施然推倒了,腳上受了點傷,然後她就留在了半山別墅,然後……
“原來如此。”
看來是她後來喝醉後的事情了,怪不得她不記得了。
“扶我起來。”
言季沉稍稍扭動了一下腰,發現盆骨處沒之前痠麻了,酷酷的聲音好像是在命令夏萌一樣,而她則是趕緊照做了。
“可以麼?要不要再多趴一會兒?”
夏萌一邊小心翼翼得在旁邊搭把手,一邊又有些擔心,盆骨這地方,接腰部以上和以下,雖然她不懂醫,但也知道這是很重要的。
“再趴下去,我怕別人真的以爲我不行了。”
言oss斜睨了夏萌一眼。
這種笨女人一定不會明白男人被說不行是極其恥辱的一件事。
“走,去徐茉莉那裡看看。”
言季沉走了兩步後,除了有些痠麻外,疼倒是不太疼,反正體內多裝了一根鋼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種不適感早就融合在了他的習慣裡。
“你再休息一下吧……”
“我必須要確定,我冒險抽取骨髓救治的人會好好的。”
言季沉卻很堅決,也不等夏萌扶着了,擡腿就朝門外走。
他挺直的脊背和剛猛冷硬的樣子,要不是昨天許薇薇說出來的話,她真的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是身體有着脆弱不可碰觸的傷痛的人。
“你還不跟着?”
走了幾步,發現夏萌沒跟上來,言季沉頓住身形,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夏萌。
“來嘞!”
她幾步走到言季沉身邊,然後,言oss就像是個大爺一樣伸出了手,直接搭在了夏萌身上。
他真疼的時候,嘴上是死都不會說出來的,但卻是自然的依靠在了夏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