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鬱用無奈的神情看着我：“還能是些什麼人呢，我們鎮上的年輕幹部，中學的老師，還有那些香鄉鎮企業的企業家。我不去見吧，他們還能給我引到家裡來。最後一次回家的時候，我都是悄悄逃着走的。”
“趙老師，你來了啊？”吳小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張過頭去：“你換好衣服了？”
吳小婉點頭，揹着手問：“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適不適合上班穿？”
我點點頭，她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紡衫，搭配一件齊膝短裙，看上去挺清純靚麗的。
“那我聽趙老師，晚上就穿這件衣服去。”吳小婉說完就跑開了。
“我看她都快成你女兒了。”張小鬱打趣的說。
我說：“這孩子本來就聽話，你說合適的話，她保證也會說聽你的。”
張小鬱說：“那要不我們試一下？”
“無聊，你做飯吧，我玩遊戲去了。”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女人都是小心眼。
張小鬱做好飯，正往桌子上端的時候，馮伶伶就過來了。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就直接往酒吧那邊趕。因爲吳小婉需要提前去準備一下。
酒吧裡還沒有幾個人，吳小婉去後臺準備後，我們三個人就找了地方坐下來閒呆着。晚上八點鐘，人已經多了起來，有個男的跑到臺上說了幾句，就從後面走出來了一個女孩，抱着一個吉他，穿的怪怪的，十足的藝術範兒。
她用粵語唱了一首黃家駒的《喜歡你》，挺好聽的。
“你們怎麼沒點點酒啊，我去給你們叫。”丁老四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小丁。”我叫住他：“小婉什麼時候上臺啊？”
丁老四說：“她歌雖然長的很好，但畢竟是第一次來。所以先讓老歌手熱鬧一下場子，她最後一個再出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我感到很意外。
丁老四說：“要不了多晚，是輪番唱的，又不是一個人連着唱完。後面就是點歌環節了。哥，你彆着急，慢慢看吧。”
我點點頭，給他遞了支菸。
一杯雞尾酒喝完，就到九點了，相當於主持人的那個男的又跑上去，跟大
家介紹說店裡來了個新歌手。
吳小婉上臺後，看得出來比較緊張，她鞠了一個躬後，雙手抓在一起說：“大家好，我叫小婉，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莊心妍的《以後的以後》，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吳小婉來酒吧後，化了妝，看上去有點不一樣了。
因爲她是第一次來，掌聲稀稀拉拉的。當歌聲一響起，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呆住了。比原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完全是當歌手的苗子。
她唱完一首後，還來不及站起身謝幕，就有人很多人齊聲喊着再來一首。
“趙遠，你學生表現的這麼出彩，你不得表示表示啊？”馮伶伶撞了下我一下說。
我不解的問：“怎麼表示啊？”
馮伶伶說：“讓服務員去幫着買一束花啊。”
我把服務員叫過來，給了他錢讓他去外面幫着買一束。吳小婉唱完第二首的時候，花正好送了上去。服務員給她指了一下我。吳小婉衝我微微一笑。
“我點一首《丁香姑娘》，就你唱。”
我張過頭去一望，是一個很胖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掛個手指粗細的金鍊子。
吳小婉唱完後，又有人點點了歌。
“就她這個嗓子，以後我生意都能好很多。”丁老四說。
我提醒說：“小丁，你別讓她表現的太突出了，這一來就豔壓羣芳的，以後跟同事們搞不好關係。”
“沒事，有我罩着她。”丁老四不以爲然的說。
“小夥子可以啊。”馮伶伶把手肘壓在他肩上：“以後別上我家門口去曬太陽了啊。”
“玲玲姐。我肯定還的去啊，我天天都去。”丁老四急忙認錯。
馮伶伶舉起杯子：“那我們喝一個，我一口。”
丁老四舉起被子碰了一下，看着馮伶伶喝了一口後，自己一飲而盡。馮伶伶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轉頭去張小鬱說話去了。
我跟丁老四說：“小丁，有進步啊。伶伶現在都吃你醋了，再堅持個三五年，她肯定會嫁給你。”
丁老四信心十足的說：“那是肯定了，哥，你是不知道，我都堅持五年了，我覺得她已經在被我融化了。我一
定會堅持到底的。”
“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我們碰了個杯。
吳小婉一連長了四首才下場。我本來想早點走的，但丁老四說他們歌手至少得十二點後才能走。加上馮伶伶貪玩，我們只能繼續呆下去了。吳小婉唱完了歌，就跑到我們這兒來坐着了。
“趙老師，我唱的好不好？”吳小婉一坐下就問。
我點頭，誇讚說：“真好，都快比得上專業歌手了。”
“那你怎麼不點歌啊，我都傷心了。”吳小婉嬌氣的說。
我哭笑不得，讓她坐到馮伶伶和張小鬱中間，問問她們的意見。
“不要，我就要挨着你坐。”吳小婉不肯動。
我暗自苦笑，小孩子就是難打理。
晚上過了十二點後，丁老四就跟着我們一起走了。吳小婉一共唱了七首歌，拿了七百塊錢。非要請我們去吃夜宵。
在酒吧裡本來就喝了不少了，馮伶伶有喊着要喝。我勸止說：“還是別喝了吧，每次出來，你非要搞的醉洶洶的啊。”
馮伶伶說：“就算爲了慶祝你學生首場的良好表現應該喝啊，你說是不是？”
“趙老師，今天大家都高興，你別掃興嘛。我們少喝一點就是了。”吳小婉很有興致的說。
“那就五個人喝一箱啊，一箱喝完你們愛喝多少喝多少，我是不參加了。”我可不想被他們輪番找着詞的勸說。
吃完夜宵，馮伶伶非要去打麻將。我們就去酒店開了機麻房。手氣不怎麼好，連着輸了好幾把。
“趙老師，我幫你打幾把吧。”坐在旁邊的吳小婉都看不過去了。
“你去睡覺吧，別在這兒煩人。”手上的牌太臭，語氣自然有點不好。
“不看你了，我坐小瑜姐旁邊去。”吳小婉生氣的說。
說來也奇怪，吳小婉一走，我的手氣就好了起來。連摸了好幾把。
我們一直打到了天亮，贏了一些。要說我們這幾個能撐下來是因爲在打麻將吧，吳小婉就坐在旁邊看着，竟然也能熬到天亮。熬了一個晚上，誰也不想動了，就再開了一個房間睡覺。
剛躺下電話就響了，是李豔打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