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芳終於明白蘇晴的險境了。可她也是一個弱女子,只有乾着急的份。她唯有對着女主人大聲叫喊,讓對方快點逃命。不要被歹徒抓住了。
因爲誰都知道,蘇晴被歹徒抓走的話,那麻煩可就太大了。還不知道歹徒會如何折磨她呢。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任芳都能想到的事情,她自己當然也能想到。於是她就按照任芳提醒的那樣,沒命地往前跑,同時還不時地回頭去看那個歹徒,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歹徒趕上纔好。
這時候,她的救星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握一根木棒,突然攔在歹徒的前面,阻擋對方再去追趕女人,並且也不答話,出手就是一棒,直接打在歹徒的頭上。
這十分突然的一招頓時把那個歹徒嚇得面如土色,極爲慌張。他憑着一點點武術根底,只能剛好避過了前面那個男人的一棒,卻再也無法出手還擊。
因爲歹徒手裡並沒有什麼武器,而攔住他的男人手裡卻有着一根木棒,條件上的優劣已經是一目瞭然,歹徒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讓蘇晴的安全有了更多一層的保證。因爲那個手拿木棒的男人顯然是來救她的,是她的熟人或者朋友,絕對不會站在她的對立面上。
歹徒倒也狡猾。他眼看着自己再也無法佔到什麼便宜,更加不可能再像剛纔那樣有着十足把握去抓住蘇晴,掉頭就走,並且還逃得十分飛快,顯然是生怕那個拿木棒的男人會對他趕盡殺絕一樣。
而實際上,男人根本沒有追趕歹徒,他還要去顧及蘇晴,好好地安慰一下她,讓她壓壓驚。
蘇晴驚魂方定,看清楚救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展,不由得倍感慶幸。她本來以爲保鏢沒有跟來的,卻沒想到對方還是在危險的時候出現了。
“蘇姐,你別怕,歹徒已經被我打跑了。”周展來到蘇晴的面前,小聲地安慰着她。
她見到自己人,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再也沒有什麼危險,因爲她有了保鏢的保護,肯定會很安全。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的是,這次出行她並沒有帶上保鏢,那麼周展又是如何這麼快就知道她遇到危險,並且還能夠及時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救下來呢?
帶着這個疑問,她還是選擇直接地問起周展,讓對方來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以解開她心裡面的種種疑惑和不解。
“周展,原來是你啊。好在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肯定被剛纔那個惡人抓走了。真是那樣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可能連小命也會不保。可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難道你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嗎?”她笑着問保鏢。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也就感到格外的心安,便調皮地跟周展開起玩笑來了。反正在周展的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是一個完全可以對着保鏢發號施令的人,那麼她自然有着一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了。
“蘇姐,我是遵照靳總的命令,一路跟隨,在暗中保護你的。因爲靳總已經料到僅憑李小紫一人之力,肯定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就讓我暗暗跟來了。還請你不要見怪纔好。”周展連忙詳詳細細地回答她,把其中的一切事情原委都解釋得清清楚楚,讓她心中再也沒有什麼疑惑。
這本來就是周展做爲一個保鏢的責任,現在只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所以他必須要對她有一個全面又負責的交待。
“喔,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謝南成了,還是他想得周到。”她點點頭,連忙安慰保鏢,“周展,我當然不會怪你,還要感謝你的及時出手呢。如果你再晚一點的話,我就真會遭遇不測了。回到家裡之後,我一定會告訴南成,讓他好好地獎賞你。”
她對這個武功高強的保鏢投去讚賞的目光,心裡不禁起了一點點波瀾,心裡對周展充滿前所未有的好感。
其實男人雖然已經是靳家的大保鏢了,但是他的年紀並不大。從他如此年輕就可以當上靳家保鏢,就可以看出靳南成對他的信任,也能夠證明他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否則他不可能憑着這樣年輕的資本,就被靳南成那樣有着豐富閱歷又如此成功的商人看中,從而當上靳家第一保鏢。
要知道,這個職位可以算在靳家裡除掉直系親人之外,最爲高級的位置了。所以不僅是在靳家打工的保姆,還是靳家親人,都對周展刮目相看,沒有一個人膽敢小瞧了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
在靳家的下人中,除了任芳之外,蘇晴最熟悉的就是這個大保鏢了。平時她對周展十分器重,現在看到對方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心裡對男人的好感就更加噴發出來,甚至有那麼一點崇拜和喜歡的意思。
不過她知道自己和周展的身份和地位都有一層隔閡,不管心裡會起多大的波瀾和漣漪,都不能夠明確流露出來,只能埋在心底。
實際上,剛纔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李小紫的表現也有着可圈可點之處。除了他確實無法保護她之外,並沒有可以讓她再有挑剔的地方。特別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倒那個兇惡的歹徒,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拼了命也要把她救下來。這種精神確實讓她感動。
李小紫原本以爲蘇晴這次凶多吉少,眼看着就要被歹徒抓走了,還好周展及時趕到,打退歹徒,救下女人,不僅她在心裡暗叫慶幸,就連他也爲女人感到高興。
蘇晴總算轉危爲安,完全脫離了危險。只要有周展在身邊保護,相信那個歹徒就沒有再來抓她的勇氣和膽量。除非歹徒真的不想活了。否則就憑歹徒剛纔對蘇晴的所做所爲,周展也不會放過對方。
到時候,即使周展不會親手打死歹徒,也非要把對方抓去警察局不可。靳南成是一個有錢人,分分鐘可以讓圖謀不軌的歹徒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以便給蘇晴出氣。
只是現在歹徒已經跑遠,而蘇晴身邊必須有人貼身保護和照顧,所以周展就放棄了去追趕歹徒的想法,只好留在她身邊,準備護送她回家。相信經過這麼一個巨大的驚嚇之後,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去逛集市了。
這種危險在她出門之前,靳南成就已經提醒過,沒想到還會成爲現實。她覺得自己還是聽從男人的勸告,趕緊回家纔好。待到以後再另外找機會出來遊玩也不遲。
任芳和李小紫跑到蘇晴身邊,兩人都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連忙伸手去扶着她。他們不約而同地把她放在第一位,即使剛纔兩人也不同程度地受到驚嚇和傷害,可他們還是強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不適,先把她照顧好,纔算盡到自己應負的責任。
“蘇姐,你沒事吧?剛纔有沒有受傷呢?”任芳首先關心地詢問蘇晴。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幫女主人捋平衣服。因爲剛纔女主人慌亂奔跑之際,衣服已經變得皺巴和凌亂。
雖然女主人現在這副模樣沒有達到落魄不堪的地步,但是這已經有損於她平時那副窈窕淑女的形象了。任芳做爲她身邊的保姆,自然要把維護她的形象放在第一位。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蘇晴已經看出來,保姆真是十分擔心和憂慮,便轉而笑着安慰對方。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保姆確實把她放在心上。這當然會讓她十分感動。她對這個有情有義的保姆充滿感激,就不顧身份來安慰對方。
本來憑着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對任芳如此客氣,但正是因爲她沒有把對方當成一個下人來看待,而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姐妹,所以她纔會對保姆如此和藹又有耐心。
同時,李小紫也站到了蘇晴的身邊。他自然聽到她剛纔回答保姆的那些話。他只要聽到女人親口說沒有受傷,就感到放心多了。至於他自己身上所受到的一點點輕微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他也和保姆一樣,全部的心思都完全放在蘇晴的身上,只有聽到她平安無事的消息之後,纔會放下心來。現在他就可以輕鬆地笑起來,“蘇姐,你沒有受傷就好。總算沒有讓剛纔那個可惡的歹徒得逞。要不然,我在靳總面前就沒有辦法交待了。”
不料,蘇晴聽見李小紫的話之後,又看到對方臉上還笑得出來,便換了一副臉色,好像突然之間就變得很不高興了。
男人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變臉色,簡直比那些戲劇中變臉的戲法還要快。只聽見她假裝生氣地大聲埋怨男人,“小弟,你還有臉說呢。剛纔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如果不是周展及時趕來,我還能夠站在這裡嗎?這個責任你可以承擔嗎?”
“是,蘇姐,你罵的有理。我確實無法承擔那樣的責任,都怪我無能,請你不要生氣。我給你賠禮道歉了。”李小紫見她生氣,不禁嚇了一跳,便連忙誠懇地向她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