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尊上,我們知道咱們這些人不是你們的對手,而我們如今想要從你們手裡帶走悅道友更是難如登天,可是不管怎樣,悅道友這個人是我們弄丟的行動目標,如今她既然在你們手裡,那你就開條件吧,只要能讓我們帶走她,條件隨你開。”
方越這話說的就有些衝動了,不過如今這樣的情況也只能這樣衝一衝了,如此,方邶這纔沒有開口阻止,而是一臉嚴肅的瞪着玲瓏尊上。
玲瓏尊上聞言倒是沒有想到方越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怔愣,望着方越的神情有些轉不過彎來,“什麼?你想贖人?!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說着,方越一下子指着她身後的魔宮,定定道,“你瞧,就是這個你們魔族無限神聖、莊重的魔宮不是也幾經易主嗎?這都有可能,爲什麼我們這麼簡單的要求就不可能,只看你敢不敢了。”
“我敢不敢?呵,方小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你也不看看那聖天悅是誰要的人,你竟然讓我私下裡和你們做交易,該說是你們太異想天開,還是我玲瓏太好欺。”
“怎麼會是您太好欺了呢,明明是您最明白事理不過了,玲瓏尊上您想想,您家魔君用聖天悅要做什麼,不用想咱們就都知道,是不是?”
“呵,不用想?就是你想,你也想不出來,行了,別在這裡廢話了,最後警告你們一遍,趕緊離開魔界,不然就永遠不要離開了。”
說罷,玲瓏尊上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走了。
徒留方越幾個望着她的背影,恨恨的咬牙,“她這是什麼意思,耍人玩嗎?”
方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耍人玩兒,而是你在耍她。”
“我耍她!?你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耍她了?”方越急眼了。
“你沒耍她?那你是在耍我們嗎?哼!”方邶說着也甩袖離開了,留下方越呆呆的望着他離開的背影,“三叔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留越聞言,默默的擡了擡眼,“意思就是說,你剛剛的提議太過兒戲了,一點說服力呵行動的可能性都沒有,所以···”
方越聽懂了留越的留白,就是因爲聽懂了,他這心裡才更加難受,“我剛剛說的可是真心話,難道我那個提議不好嗎?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利益不能解決的,我剛剛的提議怎麼就就幼稚了。”
留越對方家的侍衛擺擺手,帶着一種人轉身就離開了這恢弘的大門外。
方越見狀急急叫道:
“喂,你們等等我啊。”
而他們不知就在他們離開不久,玲瓏尊上又出現在了這裡,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低聲呢喃,“的確是沒有什麼是利益無法辦到的,可惜啊,今日這件事你們能拿出的誠意是不夠我們魔君想要的利益了。”
“你在這兒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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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聲音嚇了玲瓏尊上一跳,爲此玲瓏尊上轉身一看,當即就瞪眼了,“我說你這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嚇死我了。”
“嚇死你什麼,你做什麼虧心事了?”可容魔君帶着淡淡的好奇道。
玲瓏尊上一聽,當即就蹦了,“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做虧心事了。”
“沒有嗎?那你那宮裡的各路英俊小生是什麼,難道他們不是你強搶來的?”可容魔君默默反問道。
“哈,什麼叫我強搶來的,你是不知道吧,他們可都是他們的父母親自千求萬拜的求着我收下的,要是我不收下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呢,你說我這大大的好心,怎麼在你們眼裡就成了強搶美男了呢,啊?”
可容魔君輕聳肩,“誰知道呢,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玲瓏尊上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看着他詢問道:
“您怎麼出來了,魔君知道嗎?”
“他?他還管不了我,這魔界還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走有出入的。”
“嗯,也是,誰讓您是可容魔君呢,不過,可容魔君您就這麼看着聖天悅和魔君合作嗎?您就不勸勸?”
“勸?我有什麼好勸的,又不是我的事。”
“哎,着怎麼不是您的事,那聖天悅不是您的人嗎?”玲瓏尊上詫異道。
可容魔君聞言翻了翻白眼,心裡唾棄道:“什麼叫我的人,明明我現在是她的人,這人也就仗着有我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後盾才這麼的瞎折騰,不然給她一個膽子也不敢和魔君做交易。”
玲瓏尊上看着他不做聲,有些不知所措的,“可容魔君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是我說錯了嗎?”
“說錯?你怎麼會說錯,反正有我在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就由着她鬧騰吧,這人啊,不受些苦吃些罪,她就不知道那好日子是怎麼過的。”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各自分開了。
第二日一大早,月靈就起了個大早,而且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在她一出門,這邊維廷魔君就知道了,直接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正伸着懶腰的月靈,一見他就停住了動作,緩緩的站直身體,等着他走近。
維廷魔君一走近,就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看來悅道友昨晚休息的還不錯。”
“嗯,的確是挺好的,怎麼魔君也起這麼早嗎?”
“這也不算早吧,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什麼都沒有修煉來的重要,不是嗎?”
月靈聞言愣了,“呵-呵,魔君說的是,不過我這人比較懶,所以、看起來倒是沒有魔君勤奮了。”
“呵,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悅道友別忘了你昨天說過的話就行。”維廷魔君淡淡的提醒道。
月靈聞言當即點頭,“放心,既然魔君都慷慨大方的同意了我的要求,那我無論如何都是要幫助魔君完成大業的,嗯,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早早離去了,還望魔君耐心等待。”
說着,月靈一拱手,很有要當即告辭的意思。
維廷魔君見了默默的點了點頭,“嗯。”
月靈見此,只得硬着頭皮無奈轉身回到房間稍稍收拾了一下,而後衣裾飄飄就出門了。
不料剛跨出小院的大門,維廷魔君就默默地跟上了。
月靈好奇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維廷魔君淡淡的解釋道:
“我和你們一起離開。”
“嗯?”月靈愣了,“魔君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說,他不放心你,要跟着你一起回仙界去。”匆匆走出的可容魔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對維廷魔君道,“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的,她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回來的,你放心好了。”
維廷魔君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不放心她,而是覺得我也很久沒有出過門了,不如趁此機會到外面走走,順便去和幾位域主聊聊天。”
至此,月靈和可容魔君兩人是徹底沒話說了,於是三人匯合了星落後就一路出了魔宮,一路上看的魔宮衆人驚奇不已。
聽到消息趕來的玲瓏尊上,一見到幾人就衝了過去,“魔君,您這是要做什麼?送悅道友他們離開嗎?”
維廷魔君聞言,微微擡了擡眉,“沒有,我和他們一起去,你就留在魔都吧。”
玲瓏尊上一聽就驚了,當即反對道:
“這怎麼行,你怎麼能離開魔都呢?”
說着就大有要把維廷魔君拉回去的趨勢,可是一擡眼看見維廷魔君冷眉冷眼的樣子,玲瓏尊上剛剛擡起的手就落下了,不過嘴裡還是在勸說,“您這樣怎麼能離開魔都,咱們魔界可離不開您呢。”
說着這話,玲瓏尊上的心裡簡直是在滴血,如果、如果是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這麼冷淡地對她,而她又怎麼連擡手挽起他的勇氣都沒有。
月靈眼見着玲瓏尊上的神情從一派的從容到黯然的失落,望着他們兩人的眼神不要說有多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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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魔君見狀不由得扯了扯她,星落也默默的在一旁扭了扭頭,一副不願和她認識的樣子。
月靈輕輕地哼了下,扯了扯臉皮,“行了,走了。”
說罷,率先走了。
可容魔君和星落當即跟上,維廷魔君望着三人的背影遲疑了一下,對玲瓏尊上輕生交代了一聲,“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就跟在三人身後走了。
玲瓏尊上怔怔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那視線裡總是模糊的出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那人是溫和的,暖洋洋的,看着她的眼睛都是暖的,玲瓏尊的不知不覺的就跟了上去。
察覺到身後動靜的維廷魔君漸漸的止了步,回過頭來看着她,一接觸到他那冰冷的眼神,玲瓏尊上就驚醒過來,嘴裡下意識的解釋道:
“我不放心您,還是和您一起去吧,這樣也能隨時隨地的照顧您。”
維廷魔君聞言,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走開。
玲瓏尊上愣了一下,而後反映過來他這是默認了,急忙跟上,就這樣原本的四人行,變成了五人行,而且在走的路上,玲瓏尊上馳名五界的魔衣衛們也快速的集結了。
看着這突然多出來的人們,月靈默默的欣賞了一番他們的顏值,覺得這些人真是不負他們的盛名,對於他們的通行倒是多了許多的期待。
可容魔君十分看不慣她着花癡的樣子,不由得打擊道:
“別看了,再看,他們也不會是你的。”
月靈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下一點不留情道: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說說,你怎麼說也是個人物了,怎麼就沒有這樣的衛隊呢,就這麼一個獨杆兒司令,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高手啊。”
“哈!高手?我說月靈,你腦子是不是真的被驢給踢了。”
“嘿,你怎麼說話呢,說話就說話,你怎麼還人身攻擊了呢?”
“哈,誰攻擊你啊·······”
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很快一行人就出了魔都,這一剛出魔都的城門,就遇上了方越等人,一時兩隊人馬都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時,方越已經急不可耐的衝了過來,“聖天悅你出來了?”
月靈聞言,笑了一下,“是啊,我出來了,怎麼你們還在這兒呢,是不打算回去了嗎?”
方越聞言苦笑一下,對上北彥兄弟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頭,“聖天悅,是我對不起你,你救了我,而我竟然就那樣的拋棄了你們,獨自離開,是我不講義氣,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覺得對不住你們,所以就帶着他們回來找你們了,昨日我們也跟着進去了,不過我們沒能進到魔宮裡,今日這是打算再去碰碰運氣的,沒想到在這裡就遇到了你們,你們?你這是·····”
方越疑惑的看着這一行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押送她的。
倒是月靈對他說的話完全不過心,“我們這是打算一同回仙界去呢。”
“回仙界?”方越驚了,在他身後的方邶和六月等人也驚了,昨日還想着是以後再也見不到的人呢,現在竟然和他們一樣要回仙界了,是這世界變得太快,還是他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被衆人拱衛着的維廷魔君對這樣的情景很是不耐,“你們好了沒有,咱們快走吧。”
玲瓏尊上聞言,也不管月靈他們是個什麼神情,直接吩咐人祭出一艘巨大的飛船,維廷魔君見了當即就上去了。
玲瓏尊上跟着,也帶着她的魔衣衛們也上去了。
可容魔君見狀拉着月靈也上去了,之後是星落,然後是北彥兄弟二人,最後地下就只剩了方越一行人。
眼看着他們的飛船就要起飛了,方越他們纔回過神來,急急地放出自己的飛船,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
站在甲板上,往着前方甲板上的人,方越還有點不敢相信,“他們就這麼出來了?都不用咱們費心思?”
一旁的留越聞言,在心裡也生滿了疑惑,可是此時卻沒有可以爲他們解惑的人。
倒是方邶直言道:
“管她是怎麼出來的,只要出來就行了,咱們的目的不就是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