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滄浪,你這麼做,是想要把我問仙宗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嗎?”
藥長老怒目圓瞪,死死盯住林滄浪,若是此事被帝國知曉,只怕立刻就會派下重病,頃刻之間,就可以讓區區一個問仙宗,灰飛煙滅。
“小小的一個問仙宗,有何足惜?”林滄浪拂袖一甩,“今日,你們本可以置身事外,可惜,你們全都背叛了本宗,這問仙宗,不要也罷!”
“哈哈哈!林老兄,你總算是想通了,當這種小宗小派的宗主,有什麼意思,哪有咱們哥幾個來的自在逍遙。”血紅衣身旁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咧嘴大笑起來。
“你!你簡直是執迷不悟!”藥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想不到這林滄浪如此狼子野心,根本視問仙宗如草芥。
“這……掌門怎麼可以這樣做?”
“放屁,還叫他掌門?那個狗賊不配做掌門!”
“這下如何是好,那血夜四凶,全都是化元境的強者,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啊!”
一衆問仙宗弟子,執事,甚至是長老,人心惶惶,別看他們人多勢衆,可是林滄浪以及楊威那幾位峰主,再加上血夜四凶和他們那些屬下,只怕可以把問仙宗滿門屠盡。
端木青衫一咬牙,恨聲道:“林滄浪,這本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連整個問仙宗,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了卻這樁恩怨!”
“端木老鬼,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這裡還能由你做主嗎?”林滄浪獰笑一聲,大喝道:“血紅衣,端木青衫就交給你們幾個,記住要抓活的!至於那個小子,本宗要親自動手!”
林滄浪的目光,無比怨毒的盯住凌峰,恨不得生啖凌峰之肉。
他多年精心部署,全部功虧一簣,都是拜凌峰所賜!
比起端木青衫,他更加痛恨凌峰,早知有今日,他絕不會讓凌峰成長到這種地步。
“你這孽障!”藥長老氣得鬍鬚直顫,暴喝道:“林滄浪,你這樣做,對得起問仙宗的歷代祖師嗎?對得起你的師尊嗎?”
“哈哈哈,爲求目的,不擇手段,這纔是師尊教給我最有用的東西!”
林滄浪手中長槍一掃,冷冷道:“藥老頭,本來你老老實實在丹藥閣養老,還可以多活幾年,今天,本座就連你一起宰了!”
“你!”藥長老心中一震,“你這孽障,問仙宗怎麼會出了你這等無恥敗類,今日就是拼着一死,老夫也要取你項上人頭!”
“這恐怕不行。”卻是那血紅衣陰仄仄的笑了起來,冰冷笑道:“因爲——”
那血紅衣的目光,突然一寒,右手向前猛地一抓,居然直接洞穿了林滄浪的胸口。
頓時間,那林滄浪的身體,立刻直挺挺倒了下去,一臉錯愕的盯住血紅衣,怒吼道:“血紅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居然敢恩將仇報,對我動手?”
“哈哈哈,林老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血紅衣嗎?在我們這種人的眼裡,還有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血紅衣咧嘴獰笑起來,“這麼多年,我們幾個也給你辦了不少事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對了,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老子最討厭有人對我指手畫腳,這些年聽你滿口什麼宏圖霸業,嘮嘮叨叨的也聽夠了,你還是乖乖的去死吧!”
“哈哈哈!”其他那些血夜四凶的成員,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沒有什麼忠誠可言,一旦得到了機會,就會反咬主人一口。
“你……你這個王八……”
聲音戛然而止,血紅衣一腳踩在林滄浪的臉上,將他狠狠踹飛出去,“閉嘴吧,老子最討厭聽到的,就是你的聲音,令人作嘔!”
轟!
林滄浪重重撞在一塊巨石之上,捂住胸口的血洞,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這……”
如此變故,楊威,李樑等人,立刻嚇得渾身發抖。
“撲通!”
第一時間,這些跟在林滄浪身邊的走狗,全都齊刷刷跪了下來,“血老大,我們願意追隨血夜四凶,血老大千秋萬達,蓋世無敵!”
“你們……噗!”
林滄浪氣得吐血三丈,一翻白眼,徹底暈死過去,胸口鮮血汩汩流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自作孽,不可活!”端木青衫捏住手中長劍,看着林滄浪被血紅衣背叛,橫死當場,心中卻沒有半點快意。
因爲接下來,他們將要面對更加可怕的對手,血夜四凶!
“哎,我問仙宗數百年的基業,就要徹底毀於一旦了嗎?”藥長老心中生出一絲無力,若是林滄浪做主,或許還有可能放過那些普通弟子,可是血夜四凶,全都是比林滄浪兇殘百倍的窮兇極惡之徒。
“桀桀桀……”血紅衣冷笑起來,“從今天起,什麼問仙宗,不復存在!”
血紅衣拍了拍楊威的臉頰,嘿嘿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身邊的確還缺幾條狗!”
“汪汪汪!我是狗,我是狗!”
楊威,李樑等人,立刻學着野狗亂叫起來。
有一名峰主稍微有一些骨氣,沒有學狗叫,結果就被血紅衣一腳踩爆了腦袋,腦漿迸裂,紅的白的,淌了一地。
如此兇殘的手段,直教人肝膽俱寒。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血紅衣仰天大笑起來,大手一揮,不疾不徐道:“兄弟們,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林滄浪那個老東西在這裡喋喋不休,今日,隨便你們殺個痛快!”
“哈哈哈,多謝老大!”
血夜三兇和他們的屬下們,一個個瘋狂大笑起來,以他們的殘忍手段,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屠殺!
絕望的陰影,籠罩在整個問仙宗之中,那些長老執事們一個個破口大罵起來。
“該死的林滄浪,引狼入室,自取滅亡啊!”
“這個蠢貨,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他要把我問仙宗上下,全部害死啊!”
“媽的,快逃!快逃啊!”
一時間,場面變得極其混亂起來,面對這些兇殘無比的狂徒,在場的問仙宗弟子,根本提不起半分對抗的勇氣。
“哼哼,逃得了嗎?四周早已佈下了結界,所有人,都得死!”
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咧嘴獰笑起來,他們以殺人爲樂,就算是跪地求饒,這些人也絕不會半點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