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陸明澤沒有在蘇牧身旁，要是聽到他問出這麼大膽的問題，還敢上下打量袁公公，非得被嚇掉半條命不可！
也幸好不是別人，換做別人敢這麼問他，還敢如此打量他，袁公公絕對會讓其吃不了兜着走！
對於蘇牧，袁公公只是眼中閃過不悅，開始嘆氣。
“都是年少時不懂事，愛錯了人。”
蘇牧眉頭微挑，愛錯人？
“那個女人下手還真狠。”嘴角一扯不禁道，談個戀愛能把人給閹了，不可謂不狠，而且還是閹的非常狠！
看得出，袁公公並非是想做太監，也想做回正常男人，那到了地疆命根子都長不出來，就必然是閹的太狠，太過徹底了，甚至還有可能是被下劇毒了！
“不是女人。”
蘇牧正在沉思之中，袁公公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他一愣，隨即就驚得雙目圓瞪。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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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一路從安慶城殺到地疆，心性已經夠穩，也被袁公公這句話給破了大防，不是女人，難不成還是男人不成！
“是男人。”袁公公仿若看出了蘇牧所想，點頭道。
“咳，咳哼。”蘇牧一嗆，乾咳着滿是古怪的看着袁公公，被，被男人給閹了？
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當初我還只有十七歲，只是個不經事的少年，被愛所傷，從此變成了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袁公公回憶着往事，依舊是恨的咬牙切齒，可以不愛了，但爲什麼要讓他連男人都做不成！
爲什麼要逼着他從攻的一方，變成被攻的一方！
蘇牧大受震撼，深吸一口氣後退幾步，他覺得他要離袁公公遠一點。
“那年，我心灰意冷，出走帝國，後來到了清池學宮，陰差陽錯之下就到了地疆。”袁公公向蘇牧分享着他的過往，絲毫沒有注意到蘇牧與他拉開了距離。
“這些年我想盡辦法讓自己變正常，但哪怕是找醫道聖手，都是無濟於事。”
果然，如他料想中的嚴重，甚至嚴重的多。
蘇牧看着袁公公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他或許有辦法讓袁公公變回正常人，但讓他……
“不過也沒關係了，在地疆我已經找到了真愛，有他，足以。”袁公公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讓蘇牧神色更加怪異。
“恭喜恭喜。”
袁公公看向蘇牧，仿若沒有看到他那臉上的怪異，而是激動問道：“烈陽公，我弟弟和父親可安好？”
“他們都好。”蘇牧深吸一口氣，恢復了淡定後緩緩道。
都好？袁公公臉上激動的放光，那就好。
“烈陽公，您能跟我詳細說說他們現在的情況嗎？”
蘇牧點頭，袁公公便下令讓飛船開慢一點，等着蘇牧的講述。
蘇牧從剛認識袁霄的時候說起，一直說到離開滄瀾帝國。
除了攝魂印的事沒有說，其他的都基本說了。
袁公公沉浸在蘇牧的講述中，聽完都久久不能回神。
“烈陽公，您與吾弟，真是不打不相識啊。”過了半晌，袁公公纔開口，蘇牧雖驅使了袁霄一段時間，但他沒有去過分在意，反而覺得袁霄碰上蘇牧，是袁霄的福氣，是此生都難得的機緣。
“多謝烈陽公對吾弟的照顧。”接着袁公公就對蘇牧抱拳，深深弓腰。
要是沒有蘇牧，他弟弟可能到現在都還不成器，但有蘇牧的幫助，他弟弟不僅實力變強了，性格也變得堅定，加上蘇牧在滄瀾帝國創造下的傳奇，他弟弟跟着沾光，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過。
“袁公公言重了，舉手之勞。”蘇牧將袁公公扶起，但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鬆手。
袁公公錯愕看了蘇牧一眼，沒有多想，與蘇牧建立了玉簡聯絡方式之後道：“以後烈陽公但凡是用得着在下的，儘管言語。”
蘇牧點頭，轉眼一掃，就見他們已經進入了皇宮，並且到了一處花園之上，這裡應該就是皇宮的御花園了。
飛船能夠直接開到這裡來？
“烈陽公，請。”袁公公淡笑着邀請蘇牧下去，直接開到御花園，也是帝主特意囑咐，免得蘇牧走很長的路，皇子公主們都沒這待遇，想要見帝主，都得老老實實的在皇城外下飛船，可見帝主對蘇牧的重視程度，絕無僅有。
蘇牧跳下飛船，袁公公緊隨其後，落地後帶路，進入御花園。
御花園中，帝主坐在涼亭中，見蘇牧進來，急忙起身，走下涼亭親自迎接。
“蘇牧小友，你在丹會上風采無雙，可是讓朕期盼已久啊。”等蘇牧進來，帝主就朗笑着張開雙手迎接。
袁公公見狀低下頭站到一旁，帝主不惜自降身份親自迎接，對蘇牧的重視再度超乎了他的預料，但他很高興見到。
“見過帝主。”蘇牧微笑着抱拳，只是見過，不是拜見。
帝主對此也不在意，蘇牧煉丹天賦絕世無雙，他只會想盡辦法拉攏，別說只是不拜他的事了，就算是再出格，他都能忍受。
“來，我們上去坐。”
帝主熱情邀請，沒有絲毫架子，蘇牧卻有些猶豫：“帝主，我此來是……”
“蘇牧小友，稍安勿躁。”帝主微笑着打斷蘇牧的話，他知道蘇牧心急，但心急也沒用，時空靈域還沒打開。
“鏡花水月之地，時隔一月纔會再次打開，距離下次打開，還需一個時辰。”帝主解釋道，蘇牧提出的正巧，要是再晚一天提出要用時空靈域，那就要再等一個月了。
鏡花水月就是皇家時空靈域的名字。
一個月纔開啓一次？幸虧他提出的早，蘇牧暗暗慶幸，只要等一個時辰而已，完全不算事。
“蘇牧小友，請。”
“帝主，請。”
帝主再度發起邀請，蘇牧抱拳擡手，讓帝主先上去，帝主跟他客氣，他總不能一點分寸都沒有。
等帝主走上臺階，蘇牧纔跟上去。
“蘇牧小友，請坐。”
兩人到了涼亭，帝主擡手請蘇牧入座。
“不知蘇牧小友師承何處？可否婚配？”蘇牧剛坐下，帝主就笑眯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