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願。”語落,念非念便將青劍再次祭出,青龍白虎齊鳴,四周狂風肆意吹刮。
雙劍一交,頓時展現絕學,“木之青龍,四海潮;金之白虎,八荒斷。”一式絕學,兩式劍招,一白一青兩道劍芒,龍鳴虎嘯隨之不斷。
千一傅瞬間一驚,頓時也施展絕學。扇一收,手在腰間一摸,一把不知是何材質的軟劍,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飄忽而來。
“戮神天”一落劍尖一顫,一聲哀鳴,一道劍芒。
而在外側的火燒雲與柳一刀也瞬間施展絕學。
“一式霸斬”
“火燎九州”
一式刀法一式拳法,瞬間施展,兩道光芒,一紅一藍瞬間襲來。
“轟”
天空聞之一顫,一聲驚天巨響,四野晃動了一番,才緩緩恢復了正常,四道身影也皆直飛而去,嫣紅之色也緩緩溢出了嘴角,不過三人卻皆未擦拭。
而在竹林之中,吳濤與天殘的之間的戰鬥也緩緩掀開了序章。
天殘撫摸着手中的殘刀,踏着略顯殘缺的步伐幽幽而來,他來自地獄又要踏向地獄,對於他來說地獄不是終點也不是起點,而是他行程之中的一個停留片刻的站。
“早就傳言世間流傳着四把至邪、至惡、至貪、至瘋四把魔兵,據說它們流離與六道之外,不屬三界之中,想必這便是四把魔兵中的至邪之刃無妄吧!”
天殘輕輕一笑,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件好事,就像此時。”
“也是,伴隨着無妄的出世,緊接着便是邪神的傳承。”
“我說了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件好事。”一聲怒吼,已不願聽吳濤的言語,一隻刀,一隻全身帶着無盡的煞氣的刀,斬斷了空氣,破碎了吳濤的言語而落。
吳濤一退,手中的劍也瞬間橫臥在了胸前,但緊接着便是一聲哀鳴,劍被無妄大刀無情的轟入,並直接襲在了吳濤的胸上。
頓時吳濤似打翻了調味品味道多彩。
至邪之兵的現世,究竟代表着啥?江湖真的要大亂了嗎?武林將會何去何從。
“和我相交竟還敢分手。”
一聲吼叫無情的將吳濤從遐想之中招回,隨之天殘欲要用手中的無妄與吳濤來個親密的接觸。
吳濤瞬間回神,在驚訝之際身軀輕輕一斜,手中的劍便蜿蜒而上,直削天殘握刀的手。
天殘一笑,手在無妄之上旋轉一週,腳便也勾起而行,直逼吳濤之腹。
吳濤一時失利,苦笑一聲,不得不轉變戰略,言語也已傳入到了天殘的腦中。
“很是懷疑你真的是那個地方的人嗎?你的功力絲毫不在司徒靜之下,而你在那個地方的地位卻在司徒靜之下。”
“地位與武力好像沒直接掛鉤吧!”
“好像是的。”吳濤輕輕將劍一旋,便已擋住住了天殘的攻勢,口中也緩緩做出了回答,然後輕輕一笑,竟再次開口說道。
“不過我貌似知道了是何原因。”
“是何?”
天殘竟緩緩將刀一收,隨意置在了地上,不過地上卻依舊出現了一道很深很深的淚痕,而其臉上也在此時瞬間一變,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言語也頓時變得很不友善,無限冷漠起來。
“無妄,邪神。”
話不多隻是短短的兩個詞語、四個字,但卻就在吳濤的語落的瞬間,天殘的眼神露出了絲絲的殺意。
“看樣子我說對了。”吳濤手中握着的依舊是劍,而酒壺也在此時出現在了另一隻手中。
“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真諦嗎?聰明的人一般是活不長的。”天殘的冷冷而道,無妄也再次被他握了起來。
“這不是還有例外嘛!”吳濤滿臉的不在乎,依舊喝酒。
“是有例外,不過我敢肯定這個例外不會是你。”
“這可說不定。”吳濤道。
“哦,是嗎?好自信,就是不知等會的你是不是還是這般自信。”在語落的剎那,那一把不知在上古時期屠戮了多少人的至邪之物無妄便已破風而來。
吳濤瞬間將酒壺一收,不過嘴中的酒卻並未嚥下而是輕輕一噴,傾灑在了劍身之上,頓時劍芒閃現,一道道光芒隨之沖天而起,劍身之上也頓時隨之一變,原先潔白的劍此時添了幾分的妖嬈,一道道、一點點的刻痕、符文也隨之若影若現出現在了劍身之上。
吳濤也在此時將纖手輕輕一舉,一滴鮮血也緩緩從指間浮現,不過卻並未滴落,而是凝實在了指間。
絲絲的笑意緩緩出現在了吳濤嘴角,指間也在劍身上擦拭而過,耀眼的光芒再次凝實了幾分,劍的顏色也爲之一變,白劍竟瞬間化爲了一把血紅之劍,就連劍柄也變成了血紅之色。
“你還是把它拿出來了。”看着鬼魅妖嬈的血紅之劍,天殘淡淡說道。
“是啊!拿出來了,它已塵封多年也是該出來了。”
一把血紅的劍,瀰漫着絲絲詭異的氣息;劍身之上隱隱現現的符文,爲這把劍添了幾分的妖嬈。
劍緩緩而出,握劍之人低頭凝視,眼神之中是對好友的牽掛,更是對使它蒙羞的歉意。
吳濤輕輕一笑,便握劍輕輕向前踏出了一步,但這一步落下的瞬間,劍鳴一聲,四野晃動,吳濤飄逸的血色長髮也隨風亂舞了起來。
“你還是將它拿出來了。”同樣的言語再次出自天殘的嘴中,至於其中表達的含義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原本以爲我是不會拿出來的,但我發現我錯了。”
臉上笑容隨之消失,酒壺也再未出現在了手中,言語略有些沉重,表情也變的無限的暗淡了起來。
“此時你能拿出它,說明你已經勝利了。”天殘道。
“或許是,不過用它來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或許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我們相遇因爲她,相識也因爲她,一同喜歡上酒也是因爲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和她有關聯,但此時她卻走了,永遠走了,留下的只有這把劍。”
言語之中略顯的悲傷,原本要相交的二人竟在此時此地相談起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那是一段傳奇,其中是有他們三人的傳奇,但此時上演傳奇的三人卻變成了兩人。
“貌似是這樣的。”
天殘輕輕一笑,遙遠的記憶也漸漸浮現在眼前,拖着手中的無妄踏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而來,來迎接這個早已註定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