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達生是什麼人,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現在顏達生竟然在幫江傑。
剛剛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顏達生在幫江傑說話,而且最終施浩才居然妥協了,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
事後顏達生更是親*問江傑,難道他真的來頭這麼大嗎?
聽到顏達生的慰問,江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沒什麼事,多謝顏書記關心了。”
“呵呵,沒事就好,年輕人血氣旺盛是正常,不過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纔是一個出色的年輕人。”顏達生笑着說道,暗中敲打了江傑一番,畢竟剛纔江傑卻是太過強勢,如果不是自己攔着,誰知道施浩纔會做出什麼事來。
“您的告誡我會銘記於心的。”江傑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緩緩說道。
“能記住當然更好了。”顏達生點了點頭,隨口說道。
隨後顏達生看向了陳雨晴,說道:“雨晴啊,生日快樂,希望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謝謝顏叔叔的祝福。”陳雨晴微微躬身,臉上露出淺笑,聲音很是輕靈。
“禮物和祝福我都送到了,我就不多呆了,等下還有事情呢,我就先告辭了。”顏達生看向了陳長青,笑道。
“顏書記日理萬機,能特地抽空來參加我孫女的生日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我送送你吧。”陳長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陳長青就把顏達生送到了門口,目送着他離開。
顏達生做在車內,剛開出小區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勞斯萊斯。
“停車,在這等我一下。”顏達生示意司機停車。
顏達生下了車之後,直接朝着那輛勞斯萊斯走了過去。
剛一過去,副駕駛座的車門就打開了。
顏達生直接坐了進去,瞥了一眼旁邊的施浩才,說道:“你特地在這裡等我?”
“你知道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施浩才臉色平靜,緩緩說道。
“也是。”顏達生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後座上臉跟豬頭一樣的施承鴻,說道:“令公子還好吧?”
聞言,施浩才悶哼一聲,沒好氣說道:“都快成豬頭了,能好到哪去。”
施浩才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一想到江傑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把施承鴻給打了,施浩才就一肚子火。
多少年了,誰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也就江傑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爸,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施承鴻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臉頰,牙齒都掉了兩顆,說話有些漏風。
“你給我閉嘴!”施浩才扭頭呵斥了一聲,心情極爲惡劣,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材。
不過終究是自己的骨肉,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施浩才心中滿是怒火。
“你知道我爲什麼阻止你嗎?”顏達生看了施浩才一眼,忽然間說道。
“那小子來頭很大?”
施浩才忽然目光灼灼盯着顏達生,沉聲說道。
“上次他把孫朝陽的兒子給打成了殘廢,差點都要送上法庭了,不過楊建樹出現幫了他一把,到最後,該下馬的下馬,該坐牢的坐牢。”顏達生眼中露出一抹感慨,緩緩說道,那天的事情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施浩才臉色一凜,目光死死盯着顏達生,心中有些吃驚,說道:“他們倆有關係?”
“關係還不一般,我後來查了一下,你猜猜楊建樹是他什麼人?”顏達生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開口說道。
施浩才只是看着顏達生沒有說話。
顏達生扭頭看向施浩才,說道:“是他舅舅,楊建樹的妹夫也就是江傑的父親,是江氏集團的掌舵人,江天。”
“嘶!”
聽到顏達生的話,施浩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難以置信,半響沒回過神來。
這一刻,施浩才終於知道江傑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了,江氏集團可是一個龐然大物,施承鴻那個和他比起來,江傑纔是真正的太子爺。
就是施承鴻也是一臉呆滯,怎麼也沒想到江傑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過了一會,施浩才也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咬牙說道:“就算是這樣,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江氏集團是華夏聯盟的成員,難道翔雲集團就不是嗎?”
“我阻攔你,也只是不像你把事情鬧得太大,奉勸你一句,你如果想報仇,最好收起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別忘了他爺爺是什麼人,他外公是什麼,這兩個人跺跺腳就能引起地震,你還是悠着點好,真把他們兩個惹惱了,翔雲集團也不夠看。”顏達生目光淡淡瞥了施浩才一眼,不鹹不淡說道,似乎並不是很關心。
施浩纔沒有說話,而是牙關緊咬,拳頭緊握,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話已至此,你自己看着辦吧。”顏達生說完之後,就直接下車離開了。
看到顏達生離開,施承鴻這才小心翼翼看了施浩才一眼,說道:“爸,那咱這仇還報不報了?”
“不知道!回去再說!”施浩纔沒好氣罵了一句,心情很是煩躁。
……
與此同時,濱江市的一棟別墅內,歐陽長門回到房間裡。
房間裝修得古香古色,香爐裡還燃燒着上等沉香,散發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歐陽長門坐在書桌前,目光陰沉,久久不語,腦袋裡回想的都是剛纔江傑那得意的笑容。
“我竟然輸給他了!”歐陽長門眼中閃爍着精芒,自語道。
這件事情成爲了歐陽長門心中的一根刺,如果是其他人還好,偏偏是江傑,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學生,這讓他如何接受。
可以說,這是歐陽長門出道以來遇到最大的挫敗,心情始終都難以平復。
“他到底是什麼人?”歐陽長門心中暗自揣測,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難道他也是那裡出來的人?”
歐陽長門越想越惱火,心中充滿了火氣,無處發泄,這件事情讓他很在意。
“江傑!”
歐陽長門忽然發出一聲低吼,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筆筒,狠狠砸在了牆上,一個價值不菲的翡翠筆筒就這麼被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