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傑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對轟了一掌。
但是在這碰撞中江傑並沒有討到什麼好,雙方都是倒退了一步,眼中帶着詫異。
江傑眼神嚴肅,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跟封遲陽勢均力敵了,但是這黑衣人也不弱,如果不是動用了起源之術,江傑現在根本沒有實力在這裡競爭。
但是正如封遲陽所猜想的,起源之術是有時間限制的,他要在有限的時間裡解決掉問題。
也正是這麼一耽擱,那個黑子已經被拉走了,出新在了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人手上。
那中年人出現的時候,向天凱不禁愣了一下,說道:“老狼?”
聞言,江傑也是愣住了,看向那個身材削瘦的中年人,他竟然就是那個失蹤了一個多星期的老狼?
可是他現在卻跟這個黑衣人走在一起,他到底什麼來頭,難道也是跟猛虎幫有關係嗎?
只是江傑現在來不及想那麼多,眼看着盒子到了黑衣人手上,瞬間直奔黑衣人要奪回盒子。
與此同時,向天凱和封遲陽也追擊過去,一起出手。
黑衣人臉色不變,忽然間抓住老狼,把他給扔了出去,往江傑這邊砸了過來。
“不要!”
老狼發出一聲慘叫,但是卻無能爲力,只能硬生生扛下了三人的力量。
“噗!”
老狼瞬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受重傷,只剩下半條命,眼看着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而那個黑衣人也已經趁機退出了一段距離,轉身就要走。
“哪裡走!”
忽然間,黑衣人身後傳來一聲爆喝,黑牛正好就在他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他的身後,如同蠻牛衝撞,一拳打向了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兇狠的光芒,伸手凌空一抓,黑牛那疾馳的身體瞬間停頓,緊接着就看到那黑衣人的手如同鋒利的爪子,刺進了黑牛的心臟位置。
“黑牛!”
向天凱雙眼圓瞪,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皇甫盈也是嬌軀顫抖,一臉難以置信看着眼前一幕。
黑衣人快速縮回了手掌,冷哼一聲,直接將黑牛扔了過來,阻擋江傑他們前進的步伐,速度快到了極點,轉身就要跑。
向天凱連忙接住了黑牛。
“我殺了你!”向天凱氣得渾身顫抖,雙眼充滿血絲,彷彿一頭暴怒的野獸。
只是那黑衣人速度很快,他根本追不上。
黑牛眼神潰散,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
見狀,向天凱只能放棄追擊黑衣人,趕緊過去查看黑牛的情況。
江傑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追擊了,趕忙來到黑牛身邊。
而封遲陽這是腳步不停,對黑衣人熊追不捨。
“啊!”
忽然間,黑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手中的盒子也脫手而出。
緊接着就看到一個人影如同流光一般飛出,所有人都沒看清楚什麼情況,就看到那盒子已經落在一個老人的手上。
那是一個穿着道袍,留着山羊鬍子的老道,雖然已經年過古稀,但是卻依舊身材挺拔,鶴髮童顏,看起來仙風道骨,頗有高人風範。
看到這老人的時候,封遲陽停住了腳步,愣愣看着眼前的老道人。
“師父……”
封遲陽遲疑了幾秒,喊出了這麼一個名字,眼前的老道人正是封遲陽和牧心的師父,長陽上人。
“孽畜,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長陽上人臉色慍怒,呵斥了一句,一臉失望看着封遲陽。
黑衣人眼神露出一抹畏懼,顯然是認出了長陽上人,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趁長陽道人注意力都放在封遲陽身上,趕緊趁機開溜。
“砰!”
皇甫盈突然朝着那黑衣人開出一槍,想把他攔下來,但是黑衣人身手敏捷,躲開子彈後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牛,你撐着點!”向天凱扶起黑牛,眼眶發紅,大叫道。
皇甫盈也是臉色悲傷,緊緊抓住黑牛的手,說道:“黑牛,撐住,你不會死的。”
黑牛臉色蒼白,口中不斷吐血,身體都在抽搐,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傑此刻已經抽出銀針,紮在黑牛的穴位上,醫皇真氣渡入,想幫他止住血。
只是黑牛傷勢太嚴重,就算江傑全力治療,也難以迴天。
“心臟破碎,生機正在快速流逝。”江傑臉色沉重,聲音很低沉。
如果只是別的傷口還好,江傑有辦法把黑牛救回來,但是傷口是心臟,以江傑現在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着黑牛邁向死亡。
江傑拳頭緊握,眼中煞氣凜然,暗恨不已,如果自己能夠恢復到巔峰,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夠救回來,哪怕器官破碎,也能夠重新癒合。
“保……重……”黑牛瞪大雙眼,嘶啞着說出這麼兩個字。
隨後黑牛生機斷絕,就此死亡。
向天凱和皇甫盈沒有哭喊,有的只是死一樣的沉默,沒有哭泣,但是眼淚卻忍不住從眼眶裡流出。
即便是向天凱這種經歷生死的錚錚硬漢,也抵擋不住悲傷的侵襲。
向天凱臉色冷冽,抱着黑牛的屍體,伸手合上了他的雙眼,緩緩說道:“黑牛,你放心的走吧,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皇甫盈也是眼眶發紅,但是面容卻冷酷至極,從黑牛的脖子上將一個吊墜取了下來,緊握在手心。
江傑緩緩收起銀針,三人心中悲慟,但是他們能做的,就是替黑牛報仇。
“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向天凱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冷聲說道。
而在另一邊,牧心來到長陽上人身邊,臉色恭敬說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長陽上人微微一嘆,說道:“我若自己來,恐怕這孽畜早就逃之夭夭了。”
說着,長陽道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眼中帶着悲傷,隨後看向封遲陽,冷聲喝道:“就爲了這東西,你不顧同門之情,使得紫風命喪黃泉,你就不會羞愧難當嗎?”
封遲陽臉色複雜,反駁道:“那是他該死!”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