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溫向風去世以來,大旗門好像並沒有像想象中的亂套,還是很有章法,完全沒有給蜈蚣幫和馬甲幫趁機入侵的機會,而且溫婉妃一反常態地充當着龍頭老大的角色,據戈子浩他們傳回來的消息,她做得應該算很是出色,已經將大旗門諸多的事情捋順了。
如果真是溫婉妃的陰謀,那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竟然狠心到殺了自己的父親搏上位?或者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經得了癌症晚期,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溫婉妃那溫柔如水的形象,竟然讓葉飛不想順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但是他必須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僅是爲了遼遠爭霸,而且葉飛更想知道的是溫婉妃是不是欺騙了自己,如果真是那樣,葉飛也會在對付她的時候毫無顧忌,甚至是更加的嚴酷。
由於音樂的聲音很大,溫婉妃和孫海濤在說些什麼,葉飛根本聽不清楚,最後看到孫海濤好像交給了溫婉妃一個東西,便帶人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婉妃也起身離開,本來跟在她身邊的有兩個三代高手,一出門竟然呼呼啦啦跟上來了十幾輛車近百號人。
現在盛州世道到很亂,溫婉妃又是大旗門的新任龍頭,這樣的排場也不爲過。
“堂哥,怎麼辦?你不是跟這個女人關係很好,上次在醫院看她還將我們放了,也不像是要爲難我們的樣子,要不你去找她說說?”跟着溫婉妃出了門以後,姜遺看着遠去的大旗門隊伍建議。
“此一時彼一時了,現在我也摸不準到底這個女人玩的什麼花樣,不過剛剛孫海濤給她的東西一定很重要,必須想辦法拿到手。”葉飛說完,便上了旁邊的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這車是他讓姜遺從二手市場上買來的,爲了方便行事。
姜遺也上了駕駛位置,剛要發動汽車,就被葉飛制止了:“先等一下。”
姜遺一愣,就看到原本停在自己車前面的兩輛本田先後啓動,尾隨大旗門車隊而去。
“看來不光我們要捕蟬,那我們就當黃雀吧。”聽葉飛說完,又過了兩三分鐘,姜遺才發動汽車向車隊跟了過去。……
這時候,馮不羣也在路上,不過方向不是溫家公館,而是去樑程程的住所,電話響起他接了起來,聽那邊傳來了吳水萊的聲音:“三少,那個小子從酒吧出來了,可能是要回家,不過前面好像有大旗門的車隊,還要不要動手?”
“不用擔心,現在大旗門已經是風聲鶴唳了,不會多管閒事,你們只管按原計劃進行,不聲不響地把那小子扣住,辦好後給我回電話。”說完馮不羣便掛斷了電話,前面已經到了溫婉妃的住所前面,馮不羣讓司機熄了火等在樓下。
跟出了一段距離,突然那兩輛本田加速上去,讓葉飛很是納悶,兩輛轎車裡面最多也就能夠坐下8個人,就要去攻擊人家上百人的車隊,難道說這車上都是五代高手,或者前面還有幾輛大解放,帶着上百手持砍刀的混混等着?
結果跟葉飛想象的不大一樣,前面沒有攔路的車子,本田也沒有開到前面去截住車隊,而是將車隊最後的一輛黑色奔馳別停了。
“老大,兩輛車將後面的一輛奔馳截住了,我建議不要干涉,說不好就是其他人的圈套。”裝在溫婉妃車子裡面的內部步話機響了起來,郝建向溫婉妃報告情況。
“好吧。”溫婉妃回答得簡單明瞭,最近她一直是這樣做的,表面上看她在溫向風去世以後,直接接起了大旗門這個攤子,其實都是郝建和青芒兩個人的功勞,還有孫海濤的暗中的支持,溫婉妃只需做做樣子,就這樣大旗門的車隊沒停,兩輛本田和一輛奔馳橫在路中,阻住了葉飛的去路。
“那輛車好像不是大旗門的,兩輛本田肯定是來者不善,咱們怎麼辦?”看到這種情況姜遺也沒了主意,一腳剎車停下,轉頭向葉飛問道。
“別多管閒事,繞過去繼續跟着溫婉妃。”葉飛擔心溫婉妃進入公寓就不好辦了,想在半路上就想辦法將孫海濤給她的東西拿回來。
就在那天晚上金煌夜總會事件的之後,盛州的世道就亂套了,這種在街面上黑道之間互相攻擊的事情頻有發生,所以葉飛也沒心情去多管閒事,但是在姜遺掉頭的時候,他還是關注着前面三輛車的情況。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憑着兵王過人的眼力和記憶力,從一輛車上下來的人肯定是吳水萊。
什麼事情能讓吳水萊親自動手?葉飛意識到奔馳車裡面的人來頭不小,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則,他又讓姜遺把車停下,看着前面人的行動。
可能是吳水萊帶着的幾個人還都真是高手,也可能是奔馳裡面的人太過弱小,直接就讓人家拽了出來。
葉飛一看又是熟人,竟然就是那個喜歡用望遠鏡偷窺的小男生,樑程程的兒子馮藝。
“馬上開過去,把人劫回來!”聽到葉飛一聲令下,姜遺也不打方向盤,直接掛上倒檔,猛踩油門向奔馳的方向開了過去。……
大約十分鐘之後,馮不羣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到那邊的吳水萊報告:“三少,事情成了。”
馮不羣聽罷歪嘴一笑,獨自一人下車向樑程程的臨時住所,一個花園小區的花園洋房走去。
管家通報了樑程程,她覺得也沒有不讓馮不羣進門的理由,畢竟自己名義上還是馮家的人,另外她也想最後爭取一下看能不能讓馮不羣改變主意把胡莉莉和珍寶閣拍賣會的舉辦權讓出來,失去了這兩樣,寰宇前途堪憂,樑程程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公司的員工和兒子馮藝着想。
“程程,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辛苦了。”馮不羣坐在沙發上,眼光熱切地看着樑程程,如果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還真以爲是許久不見的夫妻或者是戀人。
“……你的暴風勢力也想要到遼遠這邊發展?”樑程程雖然對馮不羣對自己的稱呼和曖昧的態度很是反感,但是現在是要跟他商量事情,算是有求於他所以還是暫且忍下來了。
“要不要來這邊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也知道咱們馮家的主要業務都在建築、金融和電子領域,我搗鼓這個公司還不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馮不羣的話讓樑程程眉頭一皺,他那個暴風勢力明顯是過來搶飯碗的,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是啊,你離開我們家之後,也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我對你很是擔心啊,所以我只能辦起了這個公司,到時候找個機會再把公司轉給你,也算是咱們一起經營的成果了。”馮不羣說着霍地站起身來,向樑程程靠近過去,一把將她的胳膊抓住。
“你要幹什麼,我現在名義上還是你嫂子,請自重!”樑程程用力一甩,將馮不羣的鹹豬手甩開,憤怒地說道。
“廢TM什麼話!”馮不羣上前兩步一巴掌扇在樑程程的臉上,將她扇倒在地,指着她說道:“你以爲你多麼冰清玉潔?你就是個喪門星,把我哥方死了不說,現在老爺子也在醫院裡面起不來,要不是當初把你和那小兔崽子趕出來,我們全家都得遭殃!”
樑程程不是混黑道的,這些年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所以家裡也沒有配什麼保鏢,就是兩三個打掃做飯衛生的傭人,都是普通老實人,現在見到馮不羣其實這樣駭人也都不敢靠前,有一個想掏出手機打110報警,被馮不羣上去一腳踹得倒在地上昏過去,不知死活。
聽馮不羣提到當年的事情,樑程程用眼睛怨毒地看着馮不羣,從她當初離開馮家一分錢不要,非要擺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事業,就看出了她是一個高傲倔強的女人,現在她更不會說一些反駁馮不羣的廢話,她知道馮不羣就是來找茬的,說多少也沒用。
樑程程的態度倒是讓馮不羣有些不知所措了,又指着樑程程說道:“你當初不知道是勾引了誰家的野漢子,生了這麼個野種冒充我們馮家的人,爲的就是圖謀我們家的家業,這些年你在外面說是自己創業,其實還是想等着老爺子嚥氣再帶着你的野種回燕京爭家產吧?”
“哈哈哈,我說馮三少怎麼這麼有空到江南搞一個娛樂公司壓制我,又巴巴地跟着跑到盛州,原來是害怕我爭你們家那點兒家產啊,你放心我樑程程說到做到,絕對不會要你們馮家半分錢,你不放心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找律師過來立下字據。”樑程程倔強地站起來,拿出手機就要撥打。
馮不羣見狀又上前搶過她的手機,啪地一聲憑空捏碎,惡狠狠地地吼着:“立字據?你TM的越是這樣裝可憐,老爺子和二哥就越是鬼迷心竅,要補償你和那個雜種,你真想要我們馮家的家產也可以,那雜種不是我們馮家的人,但我是啊,咱們生一個娃,你又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我們馮家了。”
說着馮不羣銀笑着過去,一把將樑程程甩到了沙發上,就要動手去脫自己的褲子。
樑程程順手抄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毅然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放肆的,說着刀子真的向自己脖子上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