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把小刀那麼貴,你爲什麼要買呢?”師徒二人走在乾天林的外圍層中,何玄笙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輕輕問道,“還有那面鏡子,又是什麼呢?”
“我爲什麼要買那兩件東西麼。”上官靜靜說道,“那個老闆說的沒錯,那把小刀的確斬殺過六品靈獸。但他沒看出的是,這把刀同時還斬殺過,九品靈獸!”
“九品?”何玄笙一怔,問道,“那不是很厲害的靈獸麼?”
“九品靈獸,大約達到了人類九重左右的實力。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把刀斬殺九品靈獸還不止一隻!”上官看來一眼何玄笙,輕輕道,“所以這把刀,一百金幣真的不貴!”
“斬殺過九品靈獸的刀和普通刀有什麼區別麼?”何玄笙一臉疑惑,問道,“斬殺靈獸不是要考人類本身的實力麼?”
“的確,人類自己的實力是最爲重要的。”上官道,“但九品靈獸還有一個特性,就是聖品以下的兵器是無法破開其外層防禦的,就算是十重強者也不行!再加上斬殺九品靈獸的兵器往往都會帶上一種靈獸特技,所以這把刀的價值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平凡!”
“特技?什麼特技?”何玄笙問道。
“斬殺九品靈獸所獲得的的特技一般都爲靈獸生前所擁有的特殊屬性,就像破防,吸血這樣。”
“那這把刀帶來幾個特技呢?”
上官搖了搖頭,道:“兵器的特技只能通過使用者自己逐漸領悟才能明白,所以我並不知道這把刀所帶的特技,但我能知道的是,這把刀上纏繞了至少三隻九品靈獸的怨靈!”
“三……三隻?”何玄笙驚訝地說道,“那他原先的主人該有多厲害啊!”
上官輕點了點頭道:“他的前一個主人什麼實力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實力絕對到了九重五轉以上!”
“那那面鏡子呢?”何玄笙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道。
“那面鏡子你現在還用不到,以後有需要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上官靈力流轉,那把古樸的小刀便從靈戒之中緩緩浮現。上官將小刀交給何玄笙,道,“給,嘗試用你自己的靈力來感受這把刀的靈魂,再向刀尖滴一滴你的精血,最後用靈力去融合這把刀就行了。”
何玄笙一怔,輕輕道:“師傅,這把刀太名貴了,您還是自己留着吧!”
上官輕敲了敲何玄笙的腦袋,無奈地說道:“傻小子,這把刀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況且我留着這麼一把刀也沒什麼用途,所以先抓緊時間吸收了這把刀吧,我來給你護法。”
何玄笙眼眶一熱,幾滴晶瑩於眼眶中打轉,伸手接過那把小刀,輕輕道:“謝謝師傅!”
上官笑了笑,右手食指輕點自己的額頭,接着右腳輕輕點地,霎時靈力翻涌,一個小小的土臺憑空壘起,道:“你就去那兒吸收吧。”
何玄笙握着小刀,一步踏上那座小土臺,接着盤膝而坐,照着上官的說法一絲不苟的進行着吸收。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何玄笙早已完成了最初的幾步吸收過程,現在進行的就是最爲繁瑣複雜的融合靈魂了。
看着何玄笙一步一步地融合着靈魂,以及何玄笙周圍逐漸濃厚的靈力波動,上官漸漸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誰說他沒有修煉的能力?他的天賦絕對超過了絕大部分的護靈人啊!
突然間,一股狂風從林中呼嘯而出。上官右手一點,一層屏障憑空而現,死死地護住了自己和修煉中的何玄笙。
“雲從龍,風從虎,看着想必是來了一隻五品虎系靈獸吧!不過我們纔剛剛進入乾獸林,爲何就有五品的靈獸出沒了?”上官後退一步,緊緊護住何玄笙所在的小土臺,右手手掌輕輕舒展,一抹妖豔的鮮紅火焰緩緩從其掌心升騰而起。
風越來越大,吹得上官兩旁的樹都窸窣作響,落葉紛飛。突然間,一隻青色大虎從林中猛地鑽出,更爲奇特的是它的背後竟然還長了一雙黑色翅膀。
“嗷——”大虎呼嘯一聲,猛地向上官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數十道銳利的風刃,從四周集結一併向上官襲來。
“先天附帶了風刃技能麼?”上官淺淺一笑,緩緩向前伸直右手,化掌爲拳,一股強烈的熱浪從上官手中猛地擴展而出,瞬時將那數十道風刃盡數吞噬,接着右腳輕輕點地,眼中黃光一閃,數十根土刺突然從地面鑽出,擋在了那隻虎系靈獸的必經之路上。那隻靈獸被突如其來的土刺嚇了一跳,一個側身狠狠地摔倒在了一旁。
“合。”上官輕道一聲,那數十根土刺猛地下彎,牢牢地鎖住那隻靈獸。
“這麼回事,五品靈獸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上官正自言自語着,突然猛地擡頭,望着不遠處的森林,嘴角一撇,輕輕道,“真是的,剛進森林怎麼就遇到這麼多事!”
上官右手一揮,那隻靈獸便憑空消失。接着上官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叢林深處,沉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呵呵,閣下真是高人啊,我們追了這隻靈獸三天了,好不容易將其重傷,卻還是不小心讓它給跑了。要不是閣下出手,或許我們真的要讓這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呢!”話正說着,一羣人從森林深處緩緩走出,說話的正是爲首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上下,一頭紫發的中年人。
“獵使團?”上官一怔,語氣驟然嚴肅了許多,道,“現在中心城都已經禁止獵使團的存在了,你們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在靈獸森林中捕獵靈獸?”
“閣下莫要說大話了!”紫發人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不說廢話了。來,快點把那隻靈獸給我,否則我們定要你好看!”說着這紫發人身旁的八名獵使者紛紛上前,隱隱有圍住上官師徒二人的趨向。
上官不屑地瞥了瞥圍上來的一羣人,輕哼一聲,道:“就憑你們麼?”
“哦,看不起我們嗎?”紫發人輕揮了揮手,道,“兄弟們,讓我們給這個裝神弄鬼的老傢伙好看!”
話音剛落,紫發人身旁的一名黑色勁裝的年輕人猛地向前飆射而出,手中利劍驟然伸出,劍尖直指上官。上官輕哼一聲,右手食指憑空點出,直接點上飛刺而來的利劍。只聽得“咔嚓”一聲,利劍在接觸的一瞬間竟然猛地化爲一推碎片散落在地,只留那名青年被浮空定在了半空之中,不得動彈。
上官左手輕點眉心,接着朝着那青年伸開手掌,緩緩合攏。“啊——”那名青年似是不堪痛苦,浮在空中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呼救,“救命……救命啊!”
以紫發中年人爲首的這批獵使者瞬時慌了神。一方面他們不知道那青年呼救的原因,另一方面還有對上官的無限恐懼。“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修爲的啊!”紫發人心中不禁發出了這般感慨。因爲先前出手的那名青年的實力在他們之中應該算得上前三的,達到了三重六轉的實力,可在這神秘人面前竟是頂不住他的一招,那麼自己帶的這些人真的有能力打得過他麼?
“閣下,我勸您放開他!否則我們真的不客氣了!”紫發中年人右手輕輕一翻,一名古樸的令牌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輕蔑地道,“我知道我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可以保證,如果我師父出場,你還有那個孩子會死得很難看的!”
“空間令牌麼?”上官不屑地道,“真是的,這世上真正讓我怕的還沒幾個呢!”
說着上官又向裡攏了攏左手手掌,只聽得那名青年的慘叫聲霎時又高了幾分。
“混蛋!是你逼我的!”紫發中年人猛地捏碎了手中的令牌,雙眸之中也是突然多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不屑地道,“哼哼,等死吧!”
正說着,中年人身體周圍的元素突然暴躁了起來,一個旋渦憑空出現,“小崽子,我給你的令牌這麼快就用掉了麼?”
旋渦持續旋轉着,突然一個人從旋渦之中輕輕踏出,面色嚴峻地道:“讓我來看看究竟是誰敢動我徒弟!”出現的是一位一身白袍,約莫六十多歲的白髮老者。
“師傅,就是他!他不但搶了我們辛辛苦苦打傷的靈獸,而且還仗着自己修爲欺負我們!”那名紫發中年人指着上官,惡狠狠地說道。
老者臉色一冷,轉頭瞪着上官道:“閣下,在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上官一笑,瞥了瞥來到白髮老者,心裡暗暗道:這老不死的大概有六重靈力吧,看來這夥人還是有一些背景的啊!“呵呵!”上官的語氣並沒有任何變化,道,“那麼你們這些獵使團就不過分了麼?中心城早已明確禁止了獵使團的存在,你們這可是之法犯法啊!”
“哼,想拿中心城壓我麼?”白髮老者不屑地道,“老子在這一帶這麼幹了四十幾年了,這什麼中心城不是照樣拿我沒辦法麼?”
“真是冥頑不化啊!”上官輕輕道,“看來只有我將你們修理一頓後你們纔能有所反省呢!”
“大言不慚!”白髮老者身體周圍靈力翻涌,剎那間數十把由靈力所化成的利劍憑空而立。老者右手輕擡,猛地向前揮去,怒聲道:“萬劍穿山!”
只見那數十把利劍紛紛朝着上官飛射而去,老者臉上漸漸浮現出得意之情,因爲他自認爲他的這一招一般人絕對無法承受!
上官一笑,右手輕揮,那數十根利劍剎那間盡數消逝。
“呵呵,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