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眼看就到了陳文蕙要宴客的日子了。提前一天,韓夫人已經帶着女兒趙珍珍過來了。
陳文蕙把她們母女迎到了正房裡,坐下喝茶。
陳文蕙說:“珍珍這幾日聽說也沒有閒着,已經參加了幾次宴會,賞花會了,是嗎?”
趙珍珍和陳文蕙一起生活了幾年,感情很好,聞言忙說:“可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和以前一樣,沒有新意。不過是一羣人沒有事情幹,在那裡消遣罷了。對了,京城中把夏語嫣成爲第一美女。可是,還有一種說法,說,京城中第一美女是匯川公主。不過,匯川公主不是待在宮裡,就是待在自己的府邸裡,基本上不參加這些貴女的集會,宴會之類的活動。就是在宮裡,也很少出席那些宮宴。所以見過的人並不多。”
“不過,少數一些見過的人都說,匯川公主像仙女下凡一樣,夏語嫣跟她完全不能比。二嬸,你不是和石太妃的親厚嗎?不是前兩天去了匯川公主的府邸了嗎?見到了她沒有,可是真的那麼漂亮?”
陳文蕙笑了說:“夏語嫣小時候我還是見過的。可是現在一別這麼多年,我還沒有見過。這一次我宴會上,也請了夏家的人,夏語嫣也在邀請之列,她要是過來,我看了,比較一下才知道,哪個更加漂亮一些。”
“不過,匯川公主我是見到了。石太妃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漂亮的,不過,並不是那種最打眼的漂亮,當年在京城也沒有排進前三名。哪裡知道。她生的匯川公主,真的像是仙女下凡,用言語無法形容。雖然我沒有見過夏語嫣,但是,我覺得,夏語嫣一定沒有匯川公主漂亮。對了,嫂子。你可見過匯川公主?”
韓夫人說:“以前。公主年幼的時候見過幾次,可是,這幾年見的少了。年幼的時候。公主是很漂亮。”
陳文蕙想了一下說:“匯川公主比年幼的時候漂亮多了。對了,嫂子當年是見過萬貴妃的。覺得萬貴妃當年比現在的夏語嫣怎麼樣?”
韓夫人說:“人人都說夏語嫣長得好看。不過,夏家也確實是男俊女美。可是,我倒是覺得夏語嫣雖然好看。也只是一般的好看,也就是和珍珍彷彿。不過。珍珍是端莊大氣的美,她的是如同空谷幽蘭一般的清麗姿色。算是春花秋月,不分上下吧。”
“但是,她們和當年的萬貴妃可是不能比。別說她們這一代人沒有法子比。就是前幾年弄雪在京城的時候,雖然穩穩的坐着京城第一美人的椅子,可是。也和萬貴妃當年沒有法子比。萬貴妃可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
“郡主你見到萬貴妃的時候,萬貴妃已經有些老態了。畢竟,都是當了祖母的人了,還是那麼美麗,讓先皇二十多年來都獨寵她一個。可是,我是見過萬貴妃年輕的時候的樣子的。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像珍珍這麼大,還沒有出嫁。跟着我母親進宮,見到了萬貴妃,那真是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太美麗了。”
趙珍珍有些神往:“世上真的有那麼美麗的女子嗎?真的能那麼美?比夏語嫣還美?”
陳文蕙笑着說:“傻孩子,萬貴妃真的是美人,據說的,是宮裡最美的女人,也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不過,先皇認爲,還有一個美人,比萬貴妃還美。先皇之所以寵愛萬貴妃,是因爲萬貴妃長得像那個美人而已。”
韓夫人也隱約聽說過贏氏的事情,不過,這是宮廷裡的絕密,一般人都不知道。她也是當年聽過公公說了一次而已。她明白,陳文蕙說的是贏氏更加美麗。
趙珍珍有些驚訝說:“比母親認爲美的讓人喘不過來氣的萬貴妃還美,那得有多麼美啊?”
陳文蕙說:“你是沒有見過那個美人。其實,你母親也沒有見過,我也沒有見過。但是,我母親見了,我母親說,確實是比萬貴妃漂亮的多。”
趙珍珍有些愣住了,白老夫人可是不輕易誇讚人美麗的。這麼說來,那個神秘的美人一定是非同凡響的美麗了。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陳文蕙說:“嫂子,這匯川公主就像萬貴妃,不過是年輕的,貴氣的,更加美麗的萬貴妃。可以說,萬貴妃真的不及匯川公主現在的模樣。”
這麼一說,韓夫人有些愣住了,半響說:“那確實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夏語嫣肯定比不上的了。”
陳文蕙笑了。
趙珍珍還在發愣。陳文蕙已經和韓氏在商議關於宴會上的一些細節了。商議了一會兒,陳文蕙說:“這麼一來,就要請嫂子明天早點過來,辛苦一些了。”
韓氏笑着說:“你剛剛都沒有看到。我們孃兒兩個已經把衣服,用具都拿來了,我們準備在這裡住上幾天,等到宴會結束了,再回去。”
陳文蕙一聽可是高興,忙說:“那要謝謝嫂子了。水蓮,你快去準備一間院子給嫂子和珍珍住。”
水蓮忙應下來,準備往外面走。趙珍珍反應過來說:“水蓮姐姐,我和你一起,把東西叫人先放下。”
水蓮應下,和趙珍珍一起出去了。
看到趙珍珍出去了之後,陳文蕙才問韓夫人說:“前幾天我們一回來京城,我和崇義就去了莊子上看望趙夫人。還給她送了很多禮物。她看到那些東西倒是高興,不過,話是不肯跟我們多說的。淡淡的應付一下,就打發我們走了。我們也不想和她囉嗦,所以,也沒有問她的情況。我正想今天見了嫂子問問。”
韓夫人說:“哎,說起來,公公不在京城,她倒是過的舒服了。你的那個道觀不是現在熱鬧的很嗎?貞德法師可是她的親生女兒。以前,貞德法師還是宮裡的妃子的時候,她多麼疼愛女兒啊,那幾年,貞德法師在家裡小道觀裡給先皇守孝。眼看是沒有任何前途了,還和你們兩口子走的近乎,她就看這女兒不順眼了,開始偏疼着小女兒趙雨菲。
“後來,道觀正式建成了,道觀越來越繁華了,貞德法師在京城中的權勢也越來越大了,反而趙雨菲嫁了人之後,三天兩頭的和夫君吵嘴,和婆婆處不好關係,還不停的跟孃家要錢,夫家的權勢也沒有我們忠義公府大,她就又看小女兒不順眼了,開始又去扒着二女兒呢,現在三天兩頭的住在道觀裡,也就是你們回來京城了,她知道你們要去看望她,要給她送東西,所以纔回去莊子那呆着的。估計你們一走,她立刻就去了道觀了。”
陳文蕙明白了,想想,趙夫人那種人也確實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她對親生女兒也是這樣扒高踩低的。
陳文蕙說:“她在道觀都幹嘛呢?”
韓夫人說:“開始,是在道觀享受。畢竟,道觀那有好吃的,好玩的,風景也好,山水也好。但是,這些都是其次,畢竟,先皇給我們父親修建的養老的莊子風景更加好。關鍵,道觀的人多啊。京城的貴婦們,外省進京的貴婦們都去道觀。很多交易就是在道觀裡達成的。有人說,天下一半的官職是道觀裡決定的。”
“你說,現在三個法師現在權勢大不大?京城中皇宮中,所有的權勢貴人,三位都能搭得上話。這樣就有很多人,爲了事情求過來,自然會給三個法師好處了。不過,三個法師畢竟是宮裡的妃子出來的。身份地位眼界還是不一般的,一般的事情,是不會親自去說的。只是提供地方,讓她們自己說去。可是,我們的那個婆婆可是不一樣。”
“前幾年,不是她孃家的生意都賠了嗎?現在她孃家過的都要揭不開鍋了,天天去她那裡鬧去。以前,父親在家的時候,還好,有父親在,她孃家不敢上莊子上去。到了我那裡,我開始還是給一些好處的。後來,每次給一點意思一下算了,他們也挑不出來理,也得不到實惠,只得不去了。”
“這幾年,父親去了南洋,把崇信夫妻也給帶去了。莊子裡就剩下她一個了。她孃家的親戚就又圍過來了。她開始還拿自己的體己接濟。可是,那是個無底洞,很快,她的體己也花費沒有了。她正在發愁呢,就發現了道觀這個門路。”
“這可是一個大發現,這可是一個好財路。我們的那個婆婆啊,就此就住在道觀了,貞德法師都不願意出面的事情,她就出面幫人家說成。說成了,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好處的。每年也能撈不少的錢呢。可是,我們看着也太下作了。崇禮去說了她幾回,都沒有成。哎,說起來就讓人生氣。”
“光是她孃家一個要接濟的就算了,現在,她有了錢了,連趙雨菲也找上來了,三天兩頭的從婆家過來,找她要動要西的。這樣,她的花銷大了,可不是又要繼續幹下去了。我和崇禮都有些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