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滿足了。自然會吧妹妹交代的事情辦好。對了,前幾天,我見到文鴛姐姐了,她被放出來之後,成了前太子的正室夫人了。看起來眉眼都舒展開了。還和我一個勁兒的說,以前都是她錯了,老是想着對付自己家的姐妹,沒有想到最後幫她的都是自己的姐妹,她真是慚愧啊。”
陳文蕙瑤瑤頭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姐妹們哪裡有隔夜仇啊,我們陳家的姐妹就應該這樣互相幫忙。看着姐姐們過的都好,我也安心。”
貞幽點點頭。
陳文蕙說:“我就要出發去西北了,京城的事情,就要麻煩姐姐們操心了。”
貞幽說:“這個我知道的。你去了要當心身子啊,畢竟是苦寒之地,京城你就放心吧。在民間有我們姐妹兩個,在宮裡還有大堂姐和大姑姑,朝廷中還有三叔,三嬸呢。”
陳文蕙笑了。
陳文蕙和貞幽又說了一會兒關於道觀建設的話,還有關於道觀周圍的田產,鋪面的打理情況。因爲道觀周邊的土地都是陳文蕙的。陳文蕙讓貞幽在將來道觀建設好了之後,在道觀門前,建設一些鋪面,專門賣一些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衣服布料之類的東西。這樣將來,道觀要是火起來,那些貴婦,貴女們來道觀遊玩,順便還能逛逛鋪面,什麼時代,什麼地方,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直到能吃飯了,她們才叫了弄雪一起去了貞德貞嫺那裡,和白氏會和,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齋菜。
晚上陳文蕙回到府裡。見到趙崇義,對趙崇義說:“我們今天去了道觀。貞德在道觀裡生活的很好。就是日常供給比我兩個堂姐要差了一些。”
趙崇義皺了一下眉頭說:“畢竟也是我的妹妹。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陳文蕙笑吟吟的說:“當然要幫助了,要是趙雨菲,我是怎麼都不會幫助的。可是,趙雨雯就另當別論了。以前她也是傲慢,目中無人,尤其是受她母親影響。對你很不好。可是。現在,經過這麼多年的宮廷生活,嚐盡冷暖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傲嬌的忠義公嫡女了。已經是德妃娘娘,現在又是寡婦道姑貞德法師了。在後宮沉浮那麼多年,得寵,失寵。出宮,寡居。這都是促成了她的成長。現在她已經很知道好歹了,對你也好一些,對我也知道親熱了。”
趙崇義點點頭說:“是啊,正是這樣。我才覺得她可憐,雖然是當了德妃娘娘,可是。這也是等於受到了趙夫人的毒害,從小就羨慕虛榮。非要入宮,享受榮華富貴,可是,我們家已經是公侯家了,哪裡還缺榮華富貴?本來,她們姐妹按照我父親的意思,是找個比我們家低的人家嫁過去,這樣,保證妹妹們一輩子不受欺負。當然了,父親給她們每個人都準備了豐厚的陪嫁。可惜,她們姐妹被趙夫人教養的,只羨慕榮華,一心要去宮裡。”
“這不,大妹妹還沒有入宮就被毒死了。二妹妹倒是入宮了,也當了德妃娘娘,可是呢?過上一天幸福生活了嗎?在宮裡受了多少委屈?我們家又貢獻多少錢進去?可是,這些錢貢獻的,雨雯享受到了嗎?”
“現在更是慘,直接年紀輕輕的成了寡婦,雖然逃出來一條命,可是,畢竟成了道姑,而且,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嫁,也不可能再有孩子,甚至收養一個孩子都不行。看看她同齡的女子,比如說明珠,夫君疼愛,兒女雙全,怎麼不爲她心裡難過?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畢竟皇家的禮數在那裡,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我們只能幫她過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吃的好一些了。”
陳文蕙點點頭說:“是啊。其實,現在她的生活還算是可以,畢竟當年先皇曾經給她兩千畝地的田莊。不過,這都是京城附近的皇莊。你是知道的,京城附近的田莊,最是貴,偏偏出產還不好,再加上皇莊上的那些人,都是黑心的很,都知道伸手要錢,哪裡會給你好好管理。所以,我這一次過去,和貞德商議了她的財產的事情。”
“她跟我說,現在,她都是靠着之前她進宮的時候,家裡給的陪嫁鋪面和莊子,還有每個月忠義公府給的二百兩銀子過日子。生活緊緊巴巴的。宮裡每個月的德妃定例,給的很差,根本不能用,就是銀子還能湊合用一下,偏偏銀子最少。所以,我個她出個主意,可以把她的管家或者是出嫁的丫鬟一家弄來調教一下,管着她的產業。把皇上當初給的那兩千畝的皇莊賣出去,得的錢,足夠在上海城買個鋪面的。那每個月的出租收入,可是比皇莊好多了。”
“可是,這皇莊可不是說賣就賣的。這得跟宮裡說一聲。這一點,我母親應承下來了,她進宮給太后娘娘說一下,太后娘娘發了話,她自然是想賣就賣了。這麼一說,貞德是高興了,可是貞幽好貞嫺都嚷着要順便把她們手裡的皇莊也給賣了,她們可是跟皇莊那些吃皇糧的人淘氣淘夠了。”
說道這裡,陳文蕙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母親最是清楚京城中這些吃皇糧的皇莊上的人的德行,就都答應了。這樣,她們三個,能變現一筆錢。我給她們出主意,她們這賣皇莊的錢,還有她們手裡積蓄的一些錢,都不要去京城,去上海城買鋪子了。乾脆就把道觀門口的那一條街道建設起來,都做成鋪面,還是帶院子,倉庫的鋪面,都要有三層樓,裡面有雅間的。這樣將來這一條街專門做那些來道觀上香的貴婦,貴女的生意,賣胭脂水粉,衣服布料,吃食之類的東西,將來的收入一定會越來越好。還好管理,比在京城,上海城買鋪面好打理多了。”
“她們一聽都覺得這個主意好,都準備動手了。所以,以後貞德的生活,光是靠着這些鋪面的收租都能過的很好。可是,眼下這一兩年可是不好過。貞嫺和貞幽還不要緊,她們每個月有我母親還有陳家大宅兩方面的供給。可是貞德就麻煩了。我就應承說,我們府裡每個月給貞德供應二百兩銀子,另外每季度都給貞德上等新鮮花色的南洋綢緞六匹。一直供應兩年,想來,兩年後,道觀全部建設好了,來的人多了,自然門前商鋪的生意就好了。那個時候,不用我們供應,貞德也能過的好了。所以貞德很是高興。”
“可是,一想,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貞德擔心她的供應問題。當時弄雪也在,弄雪很是大方的當着我母親,還有貞嫺,貞幽說,我們府裡的中饋都是弄雪在打理,等我們走了之後,弄雪會保障這份供給準時,不克扣,質量上等。當時,聽了這個話,貞德很是不好意思。拉着弄雪的手跟弄雪道歉,說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趙崇義聽到這裡,也是高興說:“她們能相處好,我也高興,雖然趙夫人是我和弄雪的仇人,可是這是趙夫人造的孽,跟趙夫人的子女無關,不管怎麼樣,我和大哥,三弟還有三個妹妹都是一父所生,打斷骨頭連着筋。”
聽到趙崇義說這個話,陳文蕙很是高興,這說明趙崇義對那些過往的仇恨已經能正常對待了。她一直怕那些過往的事情,給趙崇義造成心裡陰影,現在看來是不會的了。
陳文蕙說:“府裡的事情,我明天還要在安排一下弄雪,現在,弄雪也要準備將來嫁到南疆的事情了,別的東西之類的還好說,這人手方面是最關鍵的,要從現在就培養了。”
趙崇義笑着說:“這些事情,你安排,我最放心了。我們也很快要出發了,皇上讓欽天監給我們選的日子是下個月初六。大概後天,給我們兩個的旨意就要下了,到時候要準備一下。下了旨意之後,恐怕會有些親戚朋友上門祝賀,這些也要交代給弄雪去料理。”
陳文蕙說:“這個我會的。只是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旨意嗎?”以趙崇義和皇帝親近的關係,皇帝多半是徵求了趙崇義意見的。
果然,趙崇義笑嘻嘻的說:“皇上封了我當一品封疆大吏,西北公,專門管理西北的軍政大權,西北鐵壁關的文武官員,西北大軍,西部三個省,還有我們打下來的那一片蠻族留下的大草原,都歸我管轄。我可以去了之後,逐步建設新的行省,可以設置文武各級官員,只要到時候跟京城吏部彙報一聲就行了。你也是知道的,吏部已經是控制在敬原的手裡到時候,我的要求還會不被同意?我下面只有一個副職,就是你,文蕙郡主,南洋總管,西北副總管。哈哈哈。”
看到趙崇義那得意的臉,陳文蕙有些無奈說:“可是皇上怕你受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