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心中微微一滯,可真是童言無忌。
不過,這些她都是跟誰學的?
而青顏卻倏地笑了,看着夏侯音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爲什麼想要姑老爺?”
“有了姑老爺,姑姥姥才能給安安生個小妹妹呀。”
“噗,哈哈……”
這一次不止青顏,就連沐清歌都笑出了聲。
緊接着,沐清歌陪着青顏說了會話,便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晚膳前,夏侯音一再和沐清歌強調,她今晚的主權問題。
然而,剛剛用過晚膳,夏侯璟直接讓人將夏侯煊和夏侯音連哄帶抱送進了偏殿。
沐清歌看着面前這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心中暗歎,這胳膊果然是拗不過大腿的!
“阿璟,你這樣做真的好麼,平平安安都已經跟我說好了,今晚我要陪他們的。”
“你陪他們,那我呢?”夏侯璟不滿皺眉。
“你睡偏殿。”
夏侯璟直接將沐清歌壓在了身下,“白天陪他們,晚上,你只能是我的。”
他說着在她脣瓣上壞壞的咬了一口,霸道無比。
下一瞬,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掠過,牽起一陣陣酥麻。
隨着他大手的移動,她身上的衣衫盡數褪去,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
“昨晚已經做過了,今晚就算了吧。”
“一晚怎麼夠,我恨不得時時刻刻……”
夏侯璟曖昧的氣息噴薄在沐清歌的耳畔,引起她一陣陣輕顫。
果然和以前一樣,最敏感的還是耳珠。
沐清歌看着夏侯璟頭上的銀色,忙道:“別,先等一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她見夏侯璟手下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立即開口道:“阿璟,我有辦法將你的頭髮變黑……”
“噓,別說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造.人。”
夏侯璟直接堵住了沐清歌的櫻脣,大手開始一下下的撩撥她的神經。
夜色越來越深,而寢殿內旖旎的氣息也越來越濃。
……
第二日一早,夏侯煊和夏侯音兩個人一直對夏侯璟沒有什麼好臉色。
尤其是夏侯音,甚至還跺着小腳向夏侯璟抗議。
一連幾日之後,夏侯璟稍微向兩個熊孩子做了退步。
每晚,由沐清歌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入睡,等到他們睡着之後,他再將他們抱走。
反覆幾次之後,夏侯音抗議無果,只得作罷。
在“惡勢力”面前,她不得不低頭。
很快便到了段祺陵、顧長絕等人離去的時間。
夏侯璟和沐清歌一同將他們送出了宮門。
段祺陵看着夏侯音,笑着開口,“安安,要不要去南唐找小魚哥哥?”
夏侯音看着段祺陵沒有開口,歪着小腦袋扯了扯沐清歌的衣裙,將自己藏在了沐清歌的身後。
“婧兒多保重。”
沐清歌看着顧長絕,微微凝眸,“顧表哥,有時間我會去北齊看望外公他老人家的。”
這次顧長絕來,她才知道,自從她去世不久,外公因爲她的離世傷心過度,不過半年也過世了。
顧長絕點點頭,對着夏侯璟和沐清歌一拱手,然後策馬離開。
段祺陵臨走之前,看着夏侯璟道:“阿璟,別忘了四個月後的端午節會。”
夏侯璟點點頭,和段祺陵告別。
送走了他們之後,夏侯璟和沐清歌接下來的生活平靜而甜蜜。
……
“夏侯音,你給朕出來!”
這兩日來,迷上醫術的夏侯音正纏着沐清歌教她學醫,她們母女正其樂融融的搗着藥,夏侯璟直接從外面黑着臉走了進來。
夏侯音聽到這一聲冷冽的聲音,直接藏到沐清歌身後。
“母后,父皇好凶,安安怕。”
“有母后在,不怕。”
沐清歌一把將夏侯音抱在了懷中,擡眸看到夏侯璟臉上的幾道脣印頓時笑了起來。
怪不得今天早晨的時候,她看到安安這丫頭在她的梳妝檯前鼓搗,原來是準備坑爹的。
看着夏侯璟這完全黑了的一張臉,沐清歌纔想起夏侯璟這是剛剛下朝回來。
他之所以這麼生氣,不必說,今日是在衆位朝臣面前出了醜。
想到這裡,沐清歌笑得喘不過氣來。
沒想到夏侯璟也有這麼一天,真是一物降一物!
可是,張炳不是一向跟在他身邊的麼,怎麼也沒有提醒他一句?
夏侯璟淡淡掃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沐清歌,臉色更黑,“還不趕緊給我擦掉。”
緊接着,他冰冷的眸光看向夏侯音,“這是不是你做的?”
安安藏在沐清歌懷中不敢看夏侯璟的眼睛,拼命的搖着頭。
“撒謊!”
隨即,夏侯璟隨着外面吩咐道:“來人,從今日起,十天不許公主吃水晶丸子。”
夏侯音聞言頓時急了,忙扯着夏侯璟的衣袖小聲道:“父皇,安安錯了,安安不該撒謊,這……是我做的……”
“戲弄父皇,不尊不敬,從今日起,二十天不許公主吃水晶丸子。”
“父皇,你……你欺負人!”
夏侯音聞言,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母后,父皇壞,安安不要父皇了!”
“知錯不改,從今日起,三十天……”
“母后,我要水晶丸……要水晶丸……”
夏侯音聽着夏侯璟嚴厲的聲音,大大的眼睛裡包着淚水,急切的拽着沐清歌的衣袖。
“阿璟,你何必嚇唬安安,她不過頑皮了些。”
聽到沐清歌溫柔的聲音,夏侯音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這件事不容商量。”
夏侯璟臉上一直掛着嚴肅的表情,看着趴在沐清歌懷中哭得傷心的安安,眼底劃過不忍,隨即很快別開眼睛。
以前是他太寵着這個丫頭了,她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平時給他編小辮,染頭髮也就罷了,今日這丫頭竟然在他的臉上留脣印,都被淳于奚帶壞了!
夏侯璟想到這裡,再次開口,“罰公主一個月不許見淳于奚!”
“乖,安安不哭,我們不理父皇。”
沐清歌一把將夏侯音抱在懷中哄着。
“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宮一趟。”
“現在?”
夏侯璟淡淡點頭,“將安安交給乳母。”
“我不要,我要母后。”
夏侯音緊緊的抓着沐清歌,死活不肯鬆手。
沐清歌廢了好大功夫纔將夏侯音哄好了,她半嗔半怒的瞪着夏侯璟。
“安安還小,你這父皇太嚴厲了。”
“有些不好的習慣,就要及早改正。”
兩個人準備出宮路過偏殿的時候發現夏侯煊正在安慰失落的夏侯音時,沐清歌的心裡一陣欣慰。
平平從小就很懂事,也最讓她省心。
“安安,你做得對,就該讓父皇得到教訓,不能讓他總是霸佔着母后!”
下一瞬,夏侯煊稚嫩的聲音傳來,憤慨的小模樣帶着幾分認真,沐清歌聽了差點笑出聲來。
“可是,我沒有水晶丸了。”
夏侯音說着,她的聲音裡又帶了些委屈。
這時,夏侯煊一把摟過夏侯音的小肩膀,輕聲安慰道:“沒關係,我把我的水晶丸分給你。”
“哥哥,你真好。”
夏侯音聞言,直接破涕爲笑,在夏侯煊臉上啄了一口。
沐清歌聞聲心裡一陣欣慰,又一陣想笑。
而她身邊的男人,臉色則微微有些發黑。
“來人,從今天起,太子的水晶丸子也沒了。”
“你和孩子較什麼真。”
“較不較真,你晚上都只能陪我。”
夏侯璟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出了楚宮,直接朝十里長街形式而去。
沐清歌透過車簾看着十里長街的景象,似乎比三年前繁華一些。
自從三年前那次瘟疫之後,東楚蕭索了很長一段時間。
夏侯璟採取了休養生息的政策,經過三年的時間,經濟才稍稍恢復了些。
“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妙手回春堂。”
夏侯璟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最喜歡的還是醫術。
如今,他知道了她不會再有噬心之痛,故而不會再幹涉她。
她想治病救人,他儘量陪着。
她想開醫館,他便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