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順拄着柺杖老遠就聽到別房間裡傳來了曾少芬的哭罵聲,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快點,八成家裡的那些貴重陶瓷裝飾品會摔碎一地。
“你知道那是什麼宴會,你是故意帶那狐狸精來示威的,是嗎”曾少芬面對一言不發的冷皓天除了怒火中燒,嘶力的大聲咆哮,根本毫無辦法。
他那冷靜的模樣,彷彿並沒有在與她有關,冷皓天沉靜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對曾少芬的怒吼置若罔聞。
“呀~~”曾少芬覺得她快要爆炸了,她一把推倒那立於電視機旁邊的兩個一米多高的花瓶,頓時發出一陣碎片的響聲。
保姆們都不敢有所行動,他們都低着頭大氣不敢出的恭敬站着。
胡媽也不敢上前勸阻,她是知道主子的性子的,如若現在上前去勸說,八成只有成爲發泄的對象。
冷順看着已經砸碎的東西,氣不打一處來,別人都說家吵敗,豬吵敗。
這兩個混蛋東西,一個比一個狠,他氣沖沖的健步如飛跨到冷皓天跟前,舉起那柺杖粗暴而用力的打在冷皓天身上:“你這個混球,什麼應該你做的,什麼不應該你做的你難道分不清楚輕重嗎”
“唉呦。”冷皓天立馬站起來,四處躲着老父親的擊打,他一邊閃一邊替自己求饒:“爸,你能不能別那麼往死裡打啊,我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兒子啊。”
曾少芬也被老爺子的氣勢嚇着了,她停止了哭罵,呆立在屋中央,不知道應該繼續詛咒冷皓天的無情無義,還是上前先勸說一下那氣得不輕的老頭子。
老人家心臟不好,她真怕把他氣出個三長兩短來,到時候麻煩的還不是她們自己。
“老爺子,你消消氣。”胡媽是個精明的人兒,她看出曾少芬那迷茫的樣子,知道她是想去勸說,又怕那冷皓天得了便宜還不會賣乖。
洞悉了曾少芬的心思,胡媽跑過去攔截下了冷順,那老頭子果真氣得臉通紅,不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冷皓天也不再跑了,他立馬跑過去替着冷順撫摸着心口:“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拿水來”
那幫傭人立馬跑去端來一杯水,趕緊替他送上去。
曾少芬只是想與冷皓天算算帳,她並不想當一個不孝順的媳婦,看到老爺子蒼白的臉色讓她也有些後怕了。
“爸,你沒事吧”曾少芬有些擔心的走到冷順身邊,孝順的替他捶打着背。
“少芬啊,咱們冷家對不起你,是我沒有教好那個不孝子。你一定要原諒到,只要重心在你身上,其他的都將就一點算了。成功的男人,哪個沒有一個相好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說是不就算他們不想招惹別人,那些花花草草也要來纏着他們。”冷順真是聰明的人啊,他先把自己的錯誤承認了,堵住了曾少芬的嘴,讓她無話可說。
“爸,可是他不應該在這麼樣隆重的事情上,還專門帶上那個女人吧”曾少芬纔不上當,她只想就事論事,再看看冷皓天那一副不知道悔改的模樣,她心裡就來氣。
“曾少芬,你掌握一下分寸,不要瞪鼻子就想上臉了。咱爸都主動放下架子,放下身份來讓你理解了,你還想咋辦”如若一個男人不再愛你,就算你說出再多的理由,指出他再多的錯誤,他只會更加反感,而不會在乎你的想法和看法。
他們不會讓着你,哪怕一次,因爲他們很現實也很清楚,他不愛你了,連多看你一眼都會覺得浪費時間。
“閉嘴。”冷順聽着冷皓天的話,莫名的生氣,他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他有些嚇着了,他也是男人,他很清楚,如果一個男人連事業都可以爲了別的女人放棄,那他果真是真愛了。
他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存在,他只想一心一意把最好的,全部都貢獻給他心愛的女人。
“冷皓天,你給我記住今天你所做所說的一切。”曾少芬不想當着他的面掉下眼淚,她知道眼淚是懦弱的體現,會讓他更加洋洋得意。
她提起包恨恨的說完這句話,飛快朝着門口跑了出去,任憑冷順在身後大呼她的名字。
她已經顧不得什麼識大體了,她的心裡充滿了委屈,被人拋棄與侮辱的委屈感佈滿了她的全身。
曾少芬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冰冷無情的家,其實她又何必爲了一個根本就是利益聯姻的婚姻而如此盡力呢
她不知道,也許在相處的十幾年中,慢慢的她習慣了有冷皓天。
兩人已經從聯姻之時,就開始糾纏的命運,慢慢讓兩人成了合作伙伴。
他們一次次聯手戰贏了對手時,歡呼,開懷大笑的相處中,她也許慢慢的已經愛上了他。
“你怎麼分不清輕重了”冷順望着負氣而逃的曾少芬,有些生氣的想要訓斥冷皓天一頓:“趕緊去追啊。”
“爸,我們本來就是利益聯婚,何必認真誰當真誰就輸了,不是嗎”冷皓天清楚的記得當初娶曾少芬的時候,冷順就那麼教育他的,年少的他原本想要按着自己的心去生活,哪裡想到一切都不由他。
他當初被逼跟曾少芬結婚的時候,他就自己勸自己說那是命。
如今他與曾少芬出現了第三者,他也只想說那是命,只是曾少芬不肯理清這個道理。
“我原本也是那樣認爲,現在不了。如果讓我回到過去,一定不會插手你的婚姻,愛情。”冷順透過幾淨窗明望向外面的大花園,花兒開得正豔,綠葉也翠綠如新,一切都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可是已經晚了不是嗎”冷皓天順着父親的眼光所向望過去,等父親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他已經年老體弱不再青春了。
而他呢,也已經年過四十,他還能爲自己做些什麼,只能找到一個心的停靠點。
那個停靠點就是羅敏,他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不用動腦筋去應付或者討好,一切都那麼讓人舒心。
她也不過分的要求他給予她什麼,唯有羅千傑的事情她一直不太滿意,別說她是當母親的。
就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覺得對那個兒子有虧欠,他不敢給他取名姓冷,他只能躲藏在暗處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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