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卑職不辱使命!”王中長回到李恪身邊向他覆命道。
“恩——”李恪淡淡的點頭說道,“傳房遺愛來本王面前搭話!”
“諾”手下的人領命。
半響,房遺愛便走到了李恪面前。
他在跟吐谷渾死士搏殺的時候受了內傷,剛下場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沒有及時來見李恪,他的賞賜李恪便沒有當時兌現。
“學生見過校長!”房遺愛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經過了醫生的處理,他屬於內傷,需要調養,但臉上依然還是很蒼白。
“房遺愛,你能夠斬殺吐谷渾死士,揚威國威,就賞你本王的佩刀一柄吧!”李恪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是,這份賞賜在房遺愛在心中可是大的不得了!使他臉上露出了吃驚之態。
李恪很少佩刀,他平時喜歡佩淵紅寶劍,只有在戰場時偶爾會用到戰刀。
爲此,太原府的兵器坊專門爲他打造了幾把戰刀,都是精鋼打造,絕對不輸於黑衣衛中當初賞賜給任虎和王真的那兩把戰刀。而且,就北王自己使用的佩刀而言,他的價值要遠比同級別的戰刀尊崇和榮耀。
所以,即便是房遺愛是士族大家的子弟,但也被李恪的賞賜所震動。
“多謝校長!”房遺愛謝道。
這個時候,就見王中長手捧着李恪在突厥戰場上用過的戰刀,將它遞給了房遺愛。
房遺愛將戰刀捧在手中,親親的撫摸着刀柄,欣喜不已。
“王中長,賞賜你什麼好呢?”李恪自語道,對於王中長來說,戰刀和戰馬還有盔甲,這些最頂級的裝備他都有,這就是身爲李恪親兵隊長的最大好處,最好的裝備首先要配備給他。
“賞賜你一萬兩黃金吧!”李恪說道,他實在想不出到底要給這個心腹愛將賞賜點什麼東西了!
“多謝殿下!”
對於賞賜,王中長倒是無所謂,錢他不缺,名刀戰馬他更加不缺。
等對部下賞賜結束,李恪這纔對一旁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生機的慕容順說道,“王子,我們決鬥的時候一直都是當場兌現的,這你是知道的,可不能反悔哦!”
而這就是李恪之前爲什麼要當場兌現黃金的原因。
在決鬥開始的時候,李恪就主動拿出黃金,對慕容順說要當場兌現。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想到了怎麼處置這個敢挑釁自己的吐谷渾王子,所以,太纔會不斷的增加賭注,不斷的挖坑讓慕容順往裡面鑽。
慕容順此時早已失去剛纔的勇氣和自信,他聲色蒼白的哭泣道,“殿下,黃金小王一定會還你,還請殿下手下留情啊!”
沒有骨氣,沒有膽識,沒有一點吐谷渾人的血腥,這就是李恪對眼前這個王子的評價。
“王子,本王不怎麼相信人,特別是不怎麼想你,讓你回了吐谷渾,那你怎麼還欠本王的一條手臂呢?說實在的,本王不缺錢,缺的就是你的一條手臂!”李恪將剛纔他跟慕容順簽訂的那紙協定放在了慕容順眼前。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給錢不行,不留下手臂,你就別想會吐谷渾。
“殿下,我可是吐谷渾的王子,你要是真敢砍我的手臂,吐谷渾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慕容順臉色猙獰的吼道,清楚李恪勢在必行的要取他手臂,而在自己央求無果的情況下,慕容順搬出了吐谷渾這座大山,將藉此來提醒李恪不要做的太過分。
“吐谷渾是嗎?”。李恪輕描淡寫的問道,他看了一眼慕容順,冷哼道,“願賭服輸,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別說你是吐谷渾的一個王子,就是你們吐谷渾大汗來了太原,他賭輸了本王照耀砍他一條手臂。”
“哼——”李恪怒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他右手給砍了!”
“諾——”鷹衛領命道。
這個時候,慕容順身邊發現不妙,就像要衝上前來保護慕容順,可是他們剛要行動,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已經加上了一柄鋼刀,刀鋒冰冷的劃在他的皮膚上,讓他們不敢妄動。而這個時候的陳其突然起身,他一把就將想要拔刀去砍慕容順手臂的王中長推到一邊,怒吼道,“走開!我來!”
就見陳其一支手放在慕容順的右肩膀上,另一支手抓住他的胳膊,勢大力沉的一撕,就聽見清脆的嘎嘣聲,慕容順的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而陳其則是硬生生的撕下了慕容順的一條右臂。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天際中的殘光,看天上顯得淒涼而又美麗!
“請殿下查驗!”陳其將還在流血的手臂遞到了李恪面前恭敬的覆命道。
“將這條手臂封存好,快馬送回長安交給太子!”李恪對身邊的狄知遜說道。
“諾”狄知遜剛從陳其血腥的手段之中回過神來,便急忙應聲道。
不光的狄知遜,就是李言和元德謙、於開倫也的震驚不已。他們沒有想到即便當了將軍,統領十萬鐵騎,陳其依舊的這般的勇猛。
突然之間,陳其的舉動讓他們想到了一句話:鐵甲依然在!
至於陸軍學院的學生,現在看陳其的目光已經變了,剛崇拜之中已經改成了懼怕!這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既有崇拜,又有懼怕!
至於觀看決鬥的百姓,則是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本王會這麼強勢,說砍就砍,一點都不含糊。
李恪不理會衆人,他目光凜冽的注視着椅子上呻吟的慕容順,怒斥道,“你回去告訴吐谷渾可汗,讓他收斂一點,別在大唐的邊境肆意的惹事,這樣本王還可以容許他多做幾年的大汗,可他要是自己想找死,那就別怪本王北府數萬鐵騎踏平了他的吐谷渾王帳!”
慕容順早已疼的死去活來,李恪的話說完,他便大踏步的離開了角鬥場。
半路上,狄知遜沒有乘車,而是騎馬跟在李恪身邊。他多次跟李恪並騎而行,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同懷,你好像有話要對本王說啊!”李恪對狄知遜說道。
“殿下,將慕容順的手臂送到長安,交給太子,是否不妥啊!”狄知遜詢問道,他不清楚李恪此舉的含義,但又不能明着問,只能這樣諫言。
“同懷,你想必已經聽說了太子受傷的事情了吧!”李恪向狄知遜問道。
“略有耳聞!”狄知遜回道。
“那你覺得太子摔下馬背,這跟誰有關係?你別說這是一場意外,堂堂的御馬監,管理着皇家數千匹的戰馬,而父皇又對御馬監很重視,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匹將太子摔下馬背的烈馬呢?”李恪向狄知遜問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狄知遜問道。
“太子出城打獵,騎乘的馬匹不是來自御馬監,而是吐谷渾進獻的馬匹!”李恪淡淡的說道,“你還記得上次韓方儒的事情吧?”
經過李恪這麼一說,狄知遜終於清楚李恪現在的所作所爲究竟意欲何爲。但是,自己也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很複雜啊,會牽扯出這麼一條大魚。
“殿下,那我們該怎麼辦?”狄知遜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
“靜觀其變吧!”李恪道,“父皇會做出妥善的處理的!”
李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氣無力,很顯然對於李世民做出處理這個問題,他心懷芥蒂!
狄知遜見李恪說的這麼模糊,他便也不在過問,靜靜的騎馬跟在李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