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鬆嘿嘿一聲陰笑,幸好是早有準備,估計到會有三場比賽,否則真會被搞個手忙腳亂。最難得的是姜鬆居然連三場比試的內容都猜出。如果是太子楊廣知道後,不曉得會有什麼想法。
跟隨皇帝前往比試場地,姜鬆悄悄的小聲道:“老屈,這射箭是騎射還是站立射,另外目標粑是固定的還是移動的,這些貌似都沒有確定啊?”
屈突通聽後看了看姜鬆,從姜鬆的話中屈突通不難看出,姜鬆的射箭水平絕對高。否則也不會主動提出什麼騎射、移動粑之類的,畢竟騎射、移動粑對射手的要求更高,其命中率更低,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明白。
“姜老弟,那你的意思呢?”
“老屈,我沒有啥意思,一切按皇帝、太子的意思辦理。”
前面行走的皇帝見後面的屈突通、姜鬆二人在小聲嘀咕,轉頭問道:“你們二人都說些什麼?”
屈突通見姜鬆不啃氣,只好硬着頭皮回答道:“皇帝陛下,姜老弟剛纔問臣下隨後射箭比試時,是騎射還是站立射,還問是射移動粑還是固定粑。”
這下不僅是皇帝、太子聽後感興趣,就是跟隨在身後的將軍們都大大的出乎意料。沒有想到膽大妄爲的姜鬆居然敢提出更難的比試內容。只要是士兵都明白,射移動粑的難度非常的大,基本算是接近實戰,其命中率不到平時訓練的一半水平。騎射也一樣,由於在馬背上有顛簸,身體此起彼落,很難在馬背上穩住身體,從而給射擊隊箭帶來很大的難度。
對於這類射法,姜鬆無所謂,算是家常便飯,因爲平時姜鬆訓練時就是射移動粑,而且還是在馬背上訓練。如果是射擊固定粑的話,沒有任何難度。當然,姜鬆這樣訓練外人是不知道的,如果清楚的話估計又要被人鄙視。
皇帝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們二人是要增加難度,就依你們吧。”
屈突通和姜鬆對視一眼,心裡在暗罵皇帝老兒,這都說的什麼屁話。怎麼就變成依咱們了,這一切不都是皇帝老兒你說了算嗎?
皇帝下旨後,士兵立刻去準備移動目標粑,這種事對於兵營來說非常的容易,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只要派人前去弄一下就好了,根本不會費什麼勁。
等皇帝、太子及文武官員都落坐後,姜鬆再次道:“老屈,你這裡有好一點的弓嗎?今天老弟卻沒有帶任何兵器,都得靠你幫忙解決。”
這不是姜鬆不願意帶來,姜鬆使用的是複合弓,這種弓在目前只有姜鬆的打鐵作坊能生產,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能生產得出來,甚至連見都不一定見過。估計此時的歐洲應該出現了複合弓。當然,隋朝境內也有簡單的複合弓,只是性能不很好。
姜鬆不想引火燒身,一旦那中複合弓暴露無遺的話,皇帝老兒馬上就知道姜鬆的家裡能生產優良的兵器。那等待姜鬆的將是皇帝老兒的懷疑、猜測,搞不好會家破人亡。畢竟兵器是不允許私人生產的,那些大匠師偶爾打造一把上好的刀劍還行,要是批量生產就會有大麻煩,甚至帶來滅頂之災。
屈突通聽後呵呵一笑道:“姜老弟,你如果要其他的東西的話,這裡估計還未別有。如果說是弓、箭及各種兵器的話,那儘管放心
,這裡什麼樣的兵器都有,其品質都很好,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姜鬆突然各皇帝請示道:“皇帝陛下,草民和屈突將軍的第一場比試是在馬背上射移動目標粑。在此之前,草民也不清楚屈突通的箭法如何?屈突通將軍也應該不曉得草民的箭法如何。在比試前誰勝誰負都是未知數,所以請求皇帝陛下允許草民在此時設一賭局,藉此讓大家娛樂一翻,也算是君臣同樂。”
姜鬆的話一出口,四周‘譁!’的尖叫聲響了起來。所有在場的人都紛紛議論,有的還在小聲臭罵姜鬆兒戲。
皇帝哈哈一笑道:“姜鬆,你小子想怎樣設賭局?”
“皇帝陛,草民賭射箭比試草民勝出,凡是在場的人如果覺得草民會輸給屈突通將軍的話,都可以下注。下注後等比試結束後,如果草民輸了,草民願意以一賠二的賠率賠付;如果草民有幸贏了的話,那所下注的錢都歸草民所有。”
皇帝用羣臣一聽,乖乖,這小子是在向在場的所有人發出挑戰。真是奇怪了,難道這小子就確定一定會贏嗎?這可是騎射,而且還是移動目標,其難度是非常大的。就算是神箭手也不敢輕易言必勝。
“狂妄!”
“無知!”
“不自量力!”
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基本都是申斥姜鬆的言語。還有一部分人在搖頭苦笑,一付隔岸觀火的架勢,就等待持熱鬧。
皇帝稍稍思考片刻後笑着道:“姜鬆,只要屈突將軍不反對,朕就同意你的請求。不過朕可不看好你,還是覺得屈突將軍會勝,畢竟屈突將軍身經百戰,武藝超羣,箭法也非常的精準。”
屈突通馬上恭敬的道:“皇帝陛下,臣沒有任何意見,如姜鬆所言,就當是一場娛樂,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向姜鬆應戰。”
得到皇帝的允許,姜鬆立刻抱拳向四周的人羣行了一個羅圈禮,然後大聲叫道:“皇帝陛下、太子殿下、諸位大人及在場的所有貴人、先生、女士們,大家下午好!想別你們都認識屈突將軍吧?也肯定喜歡屈突通將軍,既然是喜歡,就趕緊下注爲屈突通將軍加油助威!還有屈突將軍同朝爲官的大人們,難道你們都沒有一點點同朝之情,不希望屈突將軍取勝嗎?既然是同朝爲官,那就更應該下注爲屈突將軍加油助威!軍中的將軍大佬們,你們可都是屈突通將軍的生死戰友,戰場上結下了生死友情,難道你們是在乎那麼點錢不在乎友情,不要猶豫了,諸位將軍大佬們趕快下注爲屈突將軍助威!”
姜鬆這一翻不淪不類的白話言大聲叫了出來,一下子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逼到了梁山上。意思是不掏點錢下注的話,就意味着和屈突將軍關係不好或有過節;只有掏錢下注才合情理,纔講交情,這都是什麼話,怎麼能這樣說呢?
人羣中一名女孩子聲音尖叫道:“要是想下注在你身,也就是下注在姜鬆身上怎麼辦?”
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出聲的女孩身上看,一下子那名女孩成了焦點人物。加上她要下注的是姜鬆,是衆人不看好的,這種情況下想不引起轟動都困難。
那名女孩被衆人的眼神盯着看,一下子羞得滿臉暈紅。她身邊的家人
則臉色陰沉,正在訓斥。估計是說她瞎胡鬧之類的話。
姜鬆擡看向那名女孩,突然間稍稍一愣!那女孩姜鬆認識,就是前二天騎馬比賽的李秀寧。姜鬆沒有想到這小妮子也會來湊熱鬧,且還弄出這麼大的動作,真是意想不到。
姜鬆微笑道:“那位小姐,你想下注在草民身上,那需要屈突通將軍同意;草民不可能接下你的賭注,那樣的話草民不是勝負都得賠錢了嗎?”
屈突通一聽,這不是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嗎?沒有辦法,姜鬆的話都說成那樣的,再怎麼說都得接下賭注,只好硬着頭皮道:“壓姜鬆勝的到老夫這裡來投注。”
李秀寧聽後,也不管身邊的唐國公李淵難看的臉色,立刻跑到屈突通身邊,掏出二十兩碎銀子投下賭注。屈突通趕緊讓人把下注人和賭注的多少記錄在案,以防隨後兌付。
有了李秀寧就小妮子的攪和,一下子氣氛熱鬧起來,特別是軍中的將軍大佬們,都紛紛掏出錢走到姜鬆身邊來投注。這些都是將軍級的大佬,所投之注都在五百兩銀子以上。
數十名將軍僅僅是片刻時間,投注就高達八萬多兩銀子(其中有五萬兩是魏文通讓其他人幫投的賭注,目的就是想贏姜鬆的錢,也算是一種報復吧!所以纔會如此之多。)。有的將軍身上沒有帶夠錢,姜鬆則十分大方,允許賒帳,只要親筆寫張欠條就成,反正都是成名人物,姜鬆也不擔心有人賴帳。
對於魏文通所下的鉅額賭注,姜鬆根本不當一回事。就算是比試輸了,最多就是賠點錢,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是萬一勝了,魏文通那老王八蛋就虧大了。況且,姜鬆在射箭方面並非弱都,跟陸霸學習箭法後,經過艱苦努力,現在已經能三箭齊射及三箭連珠射擊了,其準確性更是非常的高,比陸霸也絲毫不差。
要象陸霸那樣能四箭齊射或四箭連珠射擊的高手,在這世上是非常少見的。頂級的高手能三箭連發或三箭齊射就已經是異類、變態級的人物了。
皇帝老兒也走到姜鬆面前,呵呵一笑道:“小傢伙,既然你那麼自信,朕也陪你們玩一次。朕投注二百兩黃金壓在屈突將軍身上,到時候你輸後,可別賴帳哦?”
“皇帝陛下放心,草民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乏信譽。”
在皇帝老兒的帶動下,這下那些隨行的文職官員也開始前來下注,當然,東奔西走都是把賭注壓在屈突通將軍身上,除了李秀寧例外,沒人看好姜鬆。
姜鬆看到皇帝老兒也投注,差點暴笑出口。這算什麼?皇帝帶頭聚衆賭博,還把朝中文武官員全都拉下水。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絕對會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一注香的時間,姜鬆簡單統計了一下,共收到賭注達到十二萬多兩銀子,也就是十二萬多貫錢,其中還不包括皇帝所投下的二百兩黃金。
就在下注結束的時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子楊廣居然走到屈突通身邊投下賭注百兩黃金,賭注卻壓在姜鬆身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楊廣微笑道:“姜鬆,本太子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姜鬆行禮後恭敬的道:“殿下,謝謝您的厚愛。草民會盡全力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