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李君閣纔想起自己好久沒有登錄微信了。
“媽蛋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李君閣摳着腦門芯子想到,“咋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先登錄了微信,發現釣友羣裡好些人都申請加自己好友,先一一通過,然後在羣裡發了一句話。
在水一邊:“嘿嘿,前段時間實在太忙了,好久沒來了。”
切爾西席:“我靠我看見了誰?”
白條也是魚:“恭賀邊哥閉關渡劫成功!”
黑龍真水:“哈哈哈,邊哥這是收玉米去了嗎?”
在水一邊:“玉米都收完了,該收荔枝了。”
白金鉤:“還是邊哥瀟灑啊,最近釣魚沒?”
在水一邊:“沒有啊,都忙死了。對了,跟大家通知一下,最近我老家的船通了,從夾川縣到我老家盤鰲鄉李家溝,遊艇直達。”
楊瘋子:“遊艇?票價很貴吧?”
在水一邊:“完全是良心價,關鍵是360度全境景觀視窗,復古裝修風格,五十員超寬度實木客座,自然採光採風,讓你每一次飽覽的都是青峰翠竹的旖旎風光,每一次呼吸的都是三江五溪的雋秀靈氣……”
老鬼:“等等,這樣一說反而不放心了,能不能上個圖?讓大家看看你家鄉的遊艇?”
在水一邊:“老鬼別鬧!我繼續,這裡能滿足您對釣魚的一切需求,可以玩溪流,路亞,手竿,海竿,閥釣……”
切爾西席:“我還是想看船……”
在水一邊:“荔枝飄香的季節,您可以在荔枝樹下輕鬆的垂釣,款款吹來的清風,帶來豐收的氣息,空氣中都是荔枝誘人的甜香……”
白條也是魚:“可我還是想看船……”
在水一邊:“質樸的鄉民,會邀請你到家裡,品嚐剛下果的荔枝,以及新炒制的野茶,還有山餚野蔌,莫笑農家臘酒渾喲……”
黑龍真水:“可我們還是想看船……”
在水一邊:“媽蛋你們贏了!看吧看吧!”
老鬼:“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各位?我說是套路是不是?是不是?!”
切爾西席:“我靠這啥破船?還遊艇,哈哈哈哈哈!”
白條也是魚:“邊哥,誰敢不扶你!舅扶你!”
切爾西席:“邊哥你是房產公司出來的吧?哈哈哈哈!挨着個陰溝就敢說自己水景房啊!”
在水一邊:“哈哈哈,笑吧笑吧,不過通船了是真的,大家要來玩那是歡迎啊,馬上荔枝要下樹了,就是天也熱起來了。”
懶魚:“邊哥你們那裡有啥好玩的啊。”
在水一邊:“現在,目前,除了吃吃荔枝,看看風景,只有自帶帳篷釣魚。”
懶魚:“我靠那就是啥都還沒有唄。”
在水一邊:“懶魚真聰明,現在就只有一條船,不過喜歡玩原生態的真的可以來看看。”
老鬼:“等等邊哥,你這口氣咋讓我覺得五溪河是你家的似的?”
在水一邊:“這不是前幾天剛承包了五溪河嗎,設施不全,現在我只能說歡迎大家來露營。”
“不過釣魚時必須使用無須鉤,不夠尺寸的魚就請放流,儘量留大放小,還有就是要注意保護環境,垃圾集中存放,到時候我們來收走。”
“對了,還有很多保護魚類,那釣到必須立刻放回,大家還是要遵守法律。”
白條也是魚:“哇!邊哥仗義啊!我們釣魚協會過兩月準備要舉辦一次路亞比賽,要不就選你們那裡吧!你這兩天注意下微信,到時候我叫我們會長聯繫你!”
在水一邊:“那行,到時候再聯繫吧。改天我再拍點五溪河風光給大家看看,先下了啊兄弟們。”
羣裡看完又看私信,先給漂泊的小魚發了了一條信息:“小魚啊?在幹嗎呢?”
沒一會小魚就回了:“哎喲邊哥!找你好久了,你都幹啥去了啊?”
李君閣回到:“忙啊,剛買了艘船,然後又開了個果品公司,收購全鄉的荔枝,接下來還得忙啊。”
小魚說道:“你們那裡這麼閉塞啊?啥年月了還只通水路?”
李君閣說道:“嗨,這個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反正就是這邊的水路通了,現在方便了,縣城坐船兩個小時能到我們這裡,要不然你們來還得翻一整天的大山呀。”
小魚說道:“那成,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合適啊?”
李君閣說道:“現在篾匠叔正在弄一批新魚竿,一共五枝的樣子,大致還有兩個月能做出來。你們覺得啥時候合適?”
小魚說道:“行,那你等等我,我去問下這邊。”
過了一會回來說道:“那行,這邊的人說了,那就等黃師傅新品出來前後我們過來看看。”
李君閣又說道:“要不加個電話聯繫方式吧,接下來大忙起來肯定會常常忘記上微信。”
小魚說道:“那你記得再忙也得給我們發一些黃師傅制竿時的圖片視頻什麼的啊,人家這邊挺重視的。”
李君閣道:“好好好,改天我去拍點。”
照例把空間裡每天的事物打理了一遍,李君閣取了三塊那種墨綠色石頭出來,明天拿去問問城裡蘭協那白老頭,好像他店裡也擺着不少的石頭,說不定就知道是啥。
還有獵戶叔,藥師叔這些東西見得多的鄉里鄉親,他們可能也知道。
反正明天要進城給篾匠叔定做工具,一起就辦了。
次日一早,李君閣來到縣城,先去倉庫轉了一圈,見事情都準備齊整了,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硌豆跟二狗在倉庫裡搭起了行軍牀,準備以後就這樣子睡覺。
李君閣一看說道:“這可不行啊,這樣,待會硌豆你們再去附近租套房子,以後換洗啥的也方便。”
硌豆說道:“成,待會找二猛哥問問。”
李君閣又給了兩人每人一千塊錢,說道:“還得去置辦點衣服,你們倆現在可是公司的門面。一定要捯飭得伸展。”
交代完這些,李君閣又往擷意軒走去。
白老頭正在跟一箇中年人一起交談,面前擺着一盆蘭草。
李君閣走進去一看,說道:“喲!哪裡又弄來一棵線藝蕙?這花還是重脣的?”
白老頭白眼一翻,喊道:“看清楚了再說。”
李君閣跟那中年男子點頭打招呼,那漢子一身商務人員的穿着,看着挺闊氣,就像是事業有成的商界老闆。
白老頭給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夾川縣北京商會的會長餘在男。”
然後又對餘在男說道:“這位也是我們蘭協的小友,李君閣。他看蘭也有一手。”
李君閣腦袋搖的呼嚕呼嚕的:“哎喲白老你就別擡舉我了,我哪裡會看蘭。”
白老頭哼哼冷笑道:“不會看蘭,那你那株素邊玉爪爲啥幾年前人家開兩萬你都不賣?愣是等到了進藝了纔出手?”
李君閣腦袋還是搖的呼嚕呼嚕的,說道:“那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嘛!”
白老頭哈哈大笑,說道:“皮娃,你這是墳頭上灑花椒——麻鬼呢!算了先看看這盆再說。”
李君閣坐下來,開始觀察那盆蕙草,乍一看真是挺好的,兩道葉子跟自己的素邊玉爪進藝前差不多,都有金邊裹着,顏色也油潤。花朵也奇特,外瓣倒還正常,裡頭的脣瓣卻是仨瓣,倒像是一株藝草藝花的雙藝蕙。
李君閣總覺得花葉有點古怪,於是伸手在葉子邊上一模,心裡罵道:“哎喲被白老頭坑了!這話說出去搞不好就要得罪人的啊。”
然後就不停的給白老頭擠眼睛使眼色,想讓他把這底子兜回去。
白老頭在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罵道:“擠眉弄眼的幹啥!餘會長在北京做大事的人,這點心胸還能沒有!”
餘在男也笑道:“小兄弟不要害怕嘛,有啥就說啥,這術業有專攻嘛,論蘭花我在你們面前那就是小學生,就是來長見識的。”
李君閣摳着腦門芯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餘會長你太客氣了,那我可就說了啊。”
見兩人點頭,李君閣說道:“首先這葉子就不對,手摸上去沒有鋸齒,說明葉子是加工過的。我再看看啊,嗯,我說爲啥這麼古怪,原來葉脈少了兩根。是了,賣家這是沿着最外側的那兩根葉脈把葉子外圈剪了,然後順着葉脈刮掉一點葉子表層,這金邊是這樣來的。”
“既然藝草是作僞,那這藝花就值得懷疑了。這脣瓣重得不對稱啊,嗯,什麼味道?哈,居然是502粘上去的。”
然後都不敢看餘會長,只摳着腦門芯子對白老頭說道:“白老,您看我說得對不對?”
白老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子,最後還給葉子打了蠟。讓它看起來更油潤。”
然後對着餘會長說道:“所以啊,在男老弟,這是一株假花,這花你沒有大出血吧?”
餘會長無可無不可的說道:“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在蘭市花兩萬多買的,我一聽這價格就覺得不對,所以說啊,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士啊。”
白老頭說道:“那還好,這藥吃得不深,對了皮娃,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情嗎?”
李君閣說道:“沒啥事,就是在山上撿了些石頭,不知道是啥,拿來給您老看看。”
說完從包裡將三塊石頭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