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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今日某就爲吾妻女復仇?”
成都城陷入一片大火,在火光中吳匡率軍將劉誕找出,劉誕身邊只有心腹太監跟幾個宮女躲在張母的殿裡瑟瑟發抖。
劉誕看着被火光照耀下吳匡那猙獰的臉以及吳匡手中滴血的繯首刀,剛剛吳匡從亂軍中斬殺而出的場面歷歷在目,劉誕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劉誕哀求道:“吳卿莫要殺朕,你要什麼朕都給你,朕都給你,這賤人,不,愛妃送給吳卿。”
劉誕說着,將張母推向吳匡,吳匡一把將其扶住,道:“夫人放心,您是張天師之母,某不會殺您,來人送夫人去休息。”
“喏!”
“不,不。”
劉誕見吳匡的人帶着張母下去,忙道:“吳卿,某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賜給你了,你就放朕一條命吧!”
吳匡獰笑:“吾妻當初也是這般求你吧!爲何你不曾放過他們?”
吳匡上前一步就欲結果劉誕,劉誕的心腹太監上前道:“吳匡,吾主乃皇帝,你難道敢弒君犯上嗎?”
“弒君犯上?”
吳匡獰笑一刀將那太監斬殺,隨即在劉誕恐懼的眼神中將劉誕的腦袋砍下來。
劉誕的心腹太監至死沒有留下姓名來,然而在陸城軍的間諜簿上卻有太監這麼個代號一直流傳下來。
吳匡殺了劉誕滿腔憤怒隨之而去,經歷十常侍之亂、董卓之亂,他知道劉氏在益州根基頗深,如果不協主號令益州,恐怕明天就有人起兵來討伐自己。
劉瑁體弱多病,向來不被人重視,如果在益州太平時是個好傀儡,然而如今陸城軍大舉入侵,再扶劉瑁上位定然惹惱諸人,因此吳匡決定扶持頗有人望的劉璋上位。
當吳匡帶着禁衛軍出現在劉璋府邸時,劉璋被人擁簇着出來,對着府門大喊:“吳公,爾此番率軍前來,欲殺璋乎?”
吳匡等人率甲士跪地高呼道:“殿下,臣等特迎殿下登基,絕無他意。”
劉璋還沒說出話來,府中甲兵打開府門,張鬆、法正等一起將劉璋擁簇着前往吳匡整頓亂兵後的宮殿,於劉焉生前處理政事的大殿登基。
劉璋一登基,隨即大封羣臣,吳匡不出意外的成爲大將軍,吳匡爲拉攏龐羲封其爲車騎將軍,司空許靖轉司徒,太常董扶爲司空,巴郡太守校尉趙韙加光祿大夫銜晉封成漢侯,又拉攏本地掌權者,嚴顏加廣漢太守、前將軍,屢敗屢戰的鄧賢爲後將軍,王商、張鬆、法正等一干擁簇者皆任要職。
成都幾乎在一夜之間變了個朝廷,劉璋在法正、張鬆的建議下去帝號,稱蜀王,又派人前往陸城軍處議和。
張鬆、法正自告奮勇擔當議和使者,吳匡大喜,忙派吳懿爲護軍,保護二人一同前往劍閣外劉備處商議議和之事。
吳匡也知自己主導的這場宮變,其下場不會比十常侍、董卓好,因此他更希望活得久些,如果劉備願意饒他一命,投靠陸城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匡之所以派吳懿去,一是監視張鬆、法正,以防他們把自己賣了,二來,也可以跟陸城軍單獨談判,比如吳匡獻了益州能否保住性命。
吳匡控制住成都局勢後,吳妻與吳筎、吳班已經被人送回來,至於是何人相助,那人並未留下印信,反而吳妻頭上的傷讓吳匡覺得這並非是個陰謀,但也知別人冒着生命危險藏匿自己妻兒,然又不挑明身份,其所圖必然很大。
吳匡百思,越想越覺得這是陸城軍做的,想到劉備,吳匡就一陣陣後悔,如果在京城自己投向劉備,加上吳筎的姿色,想必亦能做一任大將軍,那個大將軍可是天下十三州的將軍,而僅非益州一地之大將軍。
吳匡想到吳筎,不由心裡又活泛許多,也許女兒關鍵時候纔是自己最大的籌碼,吳筎不能嫁給劉瑁。
原本吳匡想過,把吳筎嫁給劉瑁或劉璋,這樣他就能以外戚的身份統領益州軍政,然而益州的岌岌可危讓他把目光投向劉備,也許益州不保,投靠陸城軍纔是唯一的出路。
吳匡見多了朝廷政變,他對權利的渴望不如一般人那麼大,因爲他知道掌握的權利越大,死的越快。
如何進,大權在握不過兩年,董卓亦不過三四年,王允、李儒等不過數月,眼前的劉焉、劉誕也不過年餘,他又能活多久,因此投靠陸城軍才能活得安穩。
議和使者一路朝劍閣而去,雒城、江州戰場都因爲陸城軍輜重跟不上,而使得坐圍堅城而不得,這也暴露了陸城軍不善攻克堅城的弱點。
張鬆一行人到達劍閣時龐羲剛剛擊退一波陸城軍的進攻,如今劍閣攻防戰就跟訓練一樣,每天陸城軍的路數都一樣,每天都留下近百具屍體退下,當然益州軍死的更多,甚至有時候能達到十比一的傷亡。
十說的是益州軍,那也沒有辦法,陸城軍甲械齊全,又有犀利的弓弩以及投石機。
投石機,乃劉備在雒陽武庫內找到,又經鄭鈞、高順等一干大匠改進,如今已成爲陸城軍的攻城利器。
龐羲每天都在水深火熱裡苦熬,每一天身邊都有血肉模糊的同袍被擡下去,如果不是有督戰隊,加上劍閣險關,人早跑了。
因此龐羲沒有殺鄧賢,只是讓鄧賢率部每日堅守關牆,鄧賢不負其所望,每天都堅守在第一線,其麾下兒郎換了一茬又一茬,但其從沒說過一個退字。
龐羲這才把他引爲心腹,不是鄧賢遇敵便撤,而是陸城軍太強悍,鄧賢不是對手啊?
龐羲見到張鬆三人,聽到三人帶來的旨意跟成都的消息,龐羲呆愣在原處,自己在前線每日打生打死,後方竟然發生兵變,最可恥的是他們竟然要投降。
這龐羲看來,議和跟投降沒有什麼分別,劉備跟劉焉仇深似海,除非劉備傻了,纔會在佔據如此大的優勢下跟劉璋議和。
張鬆跟法正極力勸說龐羲,龐羲無力擡手道:“某心已亂,你跟某手下人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