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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熹突然從校尉的親爲百將化身成爲恐怖惡魔,轉眼間將城門下面的守門軍卒砍翻一片,三十餘個文昌口的軍士,最先反應過來的有十餘個,當下一個個突襲便讓將近十名守門軍卒被突襲殺死。
其後緊隨其上的二十多個軍卒,也都迅速反應過來,或者是去拿死去城門衛的兵器,或者抽出腰間的短劍長戈,一齊都是廝殺過去,動作矯健竟是酒意全無。
甚至,那傳令軍官也稀裡糊塗,在從衆的因素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因素影響下,一齊也是跟着殺了過去。
三十多號精悍非常的將卒以有心打無心,以有備擊無備。再加上柳熹帶領下,狂風驟雨般的配合進攻。頓時便將城門樓下百十個守門軍卒打得一頓發懵,沒能反應過來。
城內廝殺聲衆,王賀哪裡還能不反應過來。城門洞卻是在機關的操縱之下徐徐升起,將要完成。王賀給身後周勃等人做了手勢,隨後。朝着三十人一點頭,手上的鉤繩齊齊往上一拋。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賀帶着的三十個強大的戰士已經開始攀爬城牆。
就當王賀將要攀上城牆之時,周勃抽出佩劍,這柄佩劍乃是周勃臨行之前扶蘇親自賜予的,由將作監大匠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此刻,縱然是雪山臨海里再如何嚴酷的環境,也未有讓寶劍有一絲損壞。
迎風而斬,周勃吼出了戰鬥的音符:“衝鋒,爲了大秦!”
“喝!”近千將士突然從山林之下衝了下來,速度極快,而最快的,就是周勃以及身邊的一干親衛將卒。
將軍用心,士卒用命。當將軍用命之時,那這支軍隊將士恐怖的。尤其是,當這支由周勃帶領用命進攻的時候,這支軍隊的殺傷力無疑將士巨大的。
當週勃領着這支精兵突襲殺到門洞前時,三十近乎死士的精銳由王賀的帶領之下已經翻閱了女牆,一干人抽出武器,冷漠地斬殺過去。動作幹練,刀光之間,血色飛舞。
關城城門的混亂幾乎是一瞬間便爆發了出來,以至於當在城門樓內駐守休息的軍侯反應過來之前,前後左右,似乎都涌來了強大的敵人。而唯一可以瞭解清楚的,似乎就只有在城門樓下,關城以內,那由柳熹帶領的,三十多個由酒鬼裝扮而成的文昌口軍士。
三十多個文昌口戰卒都是柳熹精心調教約莫有了數月功夫的強大戰士,一個個,都是在特科特勤精銳戰士的標準之下調教出來的強悍勇士。三十個人,發揮的戰力便是在平地之上,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一個百將,甚至面對五百人的進攻,也能抵抗一段不短的時間。
眼下,迅速將城門洞攪亂,奪取短暫控制權後的柳熹便是扮演者對抗數百敵軍進攻的指揮着。
也不知柳熹是如何將一干銀槍拿進關城的,但當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槍術在關城樓下施展出來的時候。城門樓上樓下不斷涌入的將卒便不能再近這一丈之內,三十多個人,將城門開啓的機關保護得嚴嚴實實。
尤其是柳熹,當第十個自詡勇武,渴望軍功的城門衛士被一槍挑殺之後,所有人看向柳熹視如怪物。
但這樣的冷清沒有持續多久,城牆之上的混亂很快便讓軍侯下了決心。
“速速關閉城門!”軍侯怒聲咆哮:“無論多少代價,若是不能在一百息內關閉城門,百將以上將官全部斬殺!”
軍侯十分清楚,眼下這股突襲的敵人來得十分蹊蹺。城樓之上的混亂讓更多的將卒不能下去支援,而城門樓下,被突襲過後的守軍已經戰力減弱,若是不能迅速下定決心。只怕更加可怕的後果將要迎來!
一語成讖。
這是一個十分恰當形容眼下這城門樓軍侯心情的字眼。
當城門上下無人能夠迅速關閉城門的時候,周勃來了,帶着衝鋒而來,悍勇無匹的奇兵從天而降。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崎嶇的山路之上如何瞞過前面一個個烽火眼線,一直潛伏在了關城之前。
但已經不需要軍侯知道了,迅速衝進城門,帶着一千餘精銳攻佔關城的周勃勢不可擋。
當兩個百將領着自家兵士衝上城門樓的時候,這位自知必死的中級軍官拔劍自刎,剛剛破開守軍的王賀見此,面色恭敬地行了一禮,命人戰後收斂好其屍身。
隨後,兩個百將沿着城牆,一路殺向餘下各個關牆要口。
而此刻,周勃早已領着一應千餘將官殺向了校尉府所在。
這一番風雲突變,說起來眼花繚亂。可實際上,時間所過,卻不過只是不過一刻鐘便發生了下來。
從柳熹等人裝作酒鬼強令開城門,到城門外王賀領着人翻上城牆,隨後柳熹一舉發難,控制城門,等到周勃領着精銳大軍殺向關城之內。
須臾之間,數萬兵馬不可攻破的蕭關便由此一隻腳陷落到了敵手。而此刻,方纔過去不過看看兩百息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甚至來不及讓城內的駐軍有所反應下來。
敵人準備不及,周勃更是不會給敵人留下反應的時間。於是一應千數首當其衝,殺向校尉府。
擒賊先擒王,作爲城中的軍事主官,甘棋並不常駐軍營之中。除了處理軍務,甘棋也要負責其他一應事情。於是自己開了一個校尉府,熟門熟路,柳熹帶着手下剛剛出了校尉府,不過半日的時間,又重新到了校尉府。
只是,前一日不過是柳熹下兵卸甲恭恭敬敬,孤孤單單地進了校尉府。而此刻,他身後卻是周勃帶着的一千多大秦極其精銳的西路奇兵。而這一路奇兵,攻克了十萬大軍都未必能夠拿下的蕭關!
而眼下,校尉府已經是人影嘈雜。
千數兵馬衝擊而來,甘棋沒有打亂陣腳。府中一干幕僚親信卻是慌張失措如同沒頭蒼蠅那般,至於當初提出要重用柳熹的那位幕僚,更會早早已經潛藏到了不知何處。
千數兵馬殺了過來,甘棋則帶着親衛殺向軍營,那裡,有六千將卒。只要這些人能夠出營鎮壓,那麼這次突襲只能成爲他的軍功。
一想到這一節,甘棋鎮定心神,催動着戰馬,跑向了軍營。
但軍營門外,卻已經有柳熹拿着他給的那校尉銘牌嚴令各曲不得妄動,違者,以軍法論處
甘棋當然不知道自己一招錯步步錯,依舊帶着親衛突圍而去,絲毫不管在校尉府的一干幕僚親信以及家人妻妾。目光堅定,動作沉穩。只是隔着軍營尚有兩三百步的時候,卻忽然弩箭齊發,鐵釘石子黃豆一應都是灑在了地上。
戰馬踏在鐵釘之上,迅速,蹄子壞掉,隨後摔倒在地。至於黃豆,更是讓一干親衛在告訴運動之下難以保持平衡摔倒在地。
如此突襲,自然是王賀帶着的兩個百將。兩百如狼似虎的將官迅速掏出大網,也不知特科在蕭關內到底準備了多少奇怪的物件,這黃豆大網撒下去。在蕭關內說一不二,威震四方,還想着軍功萬世富貴的校尉甘棋百年不得不雌伏在一干北軍的淫威之下。
這個北軍,不是北岸新軍。駐紮在銀川鎮的兵士,長城軍團的老卒保留很多。扶蘇對銀川鎮也頗多寬容,上了年紀的老卒依舊不想退役的,可以在軍中承擔教官,縱然不能做事,也可以全部成爲府兵。故而,銀川鎮雖說兵力不及九原。可論起戰力,絕對不弱。
至於周勃領着的九千精銳,那更是長城軍團之中的年輕一輩。那楚楠,也是僅此於涉間蘇角的年輕一輩英才。
故而,看到而今這窘境。甘棋十分清楚,自己已經敗亡成了定局。只好老老實實乞降,留着性命爲先。
突襲成功捕捉甘棋,周勃的行動便順利了許多。領着主力成功將校尉府控制,周勃便已經截斷了整個關城的控制中心。隨後一封緊急命令在刀槍的逼迫之下,被一干幕僚完成。
以校尉府命令,讓軍營之中一干將卒投降也就成了輕易的事情。
此刻的關城軍營依舊還是摸不清狀況,虎膽如斯的柳熹風輕雲淡的和一干老友暢談聊天。隨後,拿出依舊準備好的校尉令牌,加上緊急製作出來,墨跡未乾的軍令。
輕輕鬆鬆地笑道:“兄弟們,以後,就跟我柳熹喝酒吃肉吧!”
一干死一般的沉寂,中低級軍官們死死地看着柳熹,看着那校尉府的令牌,看着那墨跡未乾蓋着校尉大印的公文。
所有人都是心中難以掩蓋的震驚,當然,還有營內越發緊張的氣氛,以及一干恐懼營嘯又隨時準備突圍而出的軍士。當然,還有眼下突然衝進軍帳,身爲營內臨時最高長官的一名軍侯。
這名軍侯十分親切地,笑容滿面地看着柳熹,笑道:“天使來臨,末將卻是不能早早過來迎接。實在是罪過罪過!”
柳熹悄然送了一口氣,心想特科的威力還真是強大的。不過這天子親軍的名頭,還真是太他麼好用了。天使……柳熹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由晉陽將作監特質紙張製成的特科證件,裡面鮮紅的大印,以及那銀線寫就的名字和職位:特科第八室銀線科員:柳熹!
“請吧!”柳熹側身一讓,成功降伏營內大半軍官!
呼啦啦。一干人齊齊出營,拜倒在晨光之下,緩緩走來的周勃。齊齊面北,朝着扶蘇所在,道:“吾等罪將,乞降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