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呀,你說這個用鞭子是不是不合適?”
“先生,沒什麼不合適的。這是科爾沁的規矩,他們守咱們的規矩,咱們也要給科爾沁一些臉面吧,他們喜歡用鞭子說話,估計是他們的風俗。”王秀才已經很瞭解劉澈了,他知道劉澈心軟,但眼下時間上他們已經誤了最佳農時,再不加緊的話秋收就沒有指望了。
所以王秀才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劉澈聽得出王秀才什麼意思。
“這樣吧,原本不是說要建屯嗎?你去和葉赫、科爾沁的長老們討論一下。我要建一些屯,其中五千畝一個屯,一屯一百戶人。他們負責照顧劃定區域內的這五千畝田產,這個每個屯多少漢人,多少葉赫部的人,多少科爾沁的人,談一談!”
“先生說的是,這事情他們也惦記着呢。只是這屯是軍制,還是民制。”
“軍制!”劉澈想的就是軍屯田的辦法。
“先生,不是學生推拖,這樣的大事沒有先生在場,怕是定不下來。學生的意思是先放個風聲,各家自己討論一下,等田裡的活大勁過去了,細整的時候再分屯不晚。”
“那就放出風去,只說努力幹活的有機會被挑到屯裡住。每五萬畝還要增加一個養牛場,三個養豬場,十個養雞場。這些都是需要勞力的,今年十萬畝,明年三十萬畝,三年我計劃建成百萬畝農場區。”
王秀才沒動,卻是在勸說道:“先生不如回去休息,整日在這裡太陽下曬着,累!”
累嗎?比起那些在鞭子下幹活的人,劉澈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累呀。
可劉澈明白,王秀才要趕自己回去等同是所有人的意見,葉赫部與科爾沁都認爲,劉澈這個人太心善了。因爲要幹活給奴隸們吃飽沒錯,但也不能上精糧呀。就用雜粗糧,再加上野菜什麼的讓吃飽就已經是恩澤了。
別說是部落的首領這樣想,就是軍屯戶們也認爲劉澈給安排的伙食太好了。
甚至有部落首領都感覺自己吃得太好,有些捨不得了。
“也罷,我回去處理一些別的公務。”劉澈無奈,他只能離開。
這劉澈一走,還沒有離開這農田區呢。他自己都看到,有一處伙頭軍已經把糧袋往回搬了,開始大量的把草根、野菜、糙糧、麩皮、還有自己製作麥芽糖之後的殘渣往鍋裡倒,大量的倒。
劉澈只能裝作沒看到,坐在馬車上回鐵嶺城了。
劉澈一走,李克泰、布和、布揚古三人就聚在一起了。布揚古說道:“李將軍,要給那秀才打賞呀,先生這麼一走,每天至少省下好糧食六成,至少呀。你不知道,昨天一天,我看着那一口口大鍋,感覺象在割自己的肉!”
“先生是善!”李克泰專門強調了一句。
“先生是善沒有錯,要真的有一百萬畝良田了,咱再按先生定下的這伙食標準去整。”布和也在一旁附和着。
李克泰卻說道:“你們看着吧,不出一個月時間,至少幾萬石糧食就能拉進鐵嶺城。所以先生並不在意這點糧食的消耗,說到糧食了。兩位族長,先生吩咐的那用鐵鍋和其他部落換羊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不急,往西邊至少有五個部落願意出高價。三隻羊兩口小鍋。再等一等,等羊再肥一些。或者他們再加點價,四隻羊三口小鍋。”
布和負責與蒙古各部交換鐵鍋,這生意讓科爾沁上下高興了好些天。
提到生意,布揚古也問了:“春天的時候說羊毛,現在存下的羊毛已經堆成山了。要不要催一下先生,別是忘記了。”
羊毛的事情很重要,李克泰自然是應下了:“這事我提一下,但肯定不會是忘記了。”
三人就坐在劉澈剛和坐的那個棚子裡下,討論着三族結盟發展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們也是剛剛想到,雖然不在盟約當中,但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劉澈在傍晚前回到了鐵嶺城,城中比起前些天人少多了。
大部分的人都去了農田區幹活了,城中現在主要就是一些小手工作坊,還有士兵們。
回到大宅,劉澈看到宅中正在整理行裝。
“怎麼回事?”劉澈問道。
“回老爺的話,明月夫人要去科爾沁部,這是秀夫人安排的。說是去給蘭珠夫人送些禮物。明月夫人親自去,顯得咱們對科爾沁部的重視。葉赫部已經安排了三百騎軍,明晨就會到城外負責護送。”府裡的管事老婦給劉澈解釋着。
劉澈示意管事繼續去忙,幾步來到明月的房間。
正準備進門,卻被明月給堵着門:“不讓進,秀姐姐說了,女人之間的私密事與老爺無關,挑什麼禮物也是我們自己選擇。”
被擋在門外了,劉澈很想罵一句,於文秀你這是在教壞小孩子。
正想着,門開了。於文秀出來人卻擋在門口,依然不讓劉澈進去。正當劉澈準備發問的時候,於文秀伸手一拉,卻是把孫秀額給拉了出來,然後把孫秀額的手放在劉澈的手心。
“文秀……”劉澈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問了。
於文秀神情有些起伏不定,可還是說道:“你……別太累了。”
說完,把孫秀額往門外一推,自己進屋就把門關上了。劉澈想去拍門,卻從腦海之中聽到於文秀的聲音:“快走,別讓我後悔了。往小的了說,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往大了,她也是你的責任,真的。趕緊回屋去,別讓我後悔,別讓我一會心裡不舒服。”
“知道了。”劉澈能說什麼。
帶着孫秀額回到自己的屋。走到屋門前的時候,孫秀額小聲對劉澈說道:“我去叫我的侍女來。”劉澈不解,這叫自己的侍女過來是什麼意思。
孫秀額紅着臉:“晚上,晚上如果妾體力不支,侍女可以替,替代。”
劉澈心說,這是什麼事嘛。
“不用了,沒你想的那麼可怕。”說罷,輕輕一攬孫秀額的腰,推門進了屋。
屋內,劉澈比孫秀額還緊張,畢竟是受現代教育的人,這又是自己的家,把老婆之外的女人帶回家來,這要是純粹放在現代,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