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也清醒了,吃的是蒸水蛋外加一塊餅。手邊的對講機正傳各部的彙報。
“鐵嶺,葉赫,馬氏五子。出戰!”劉澈把手上的碗重重的砸在地上,這一戰就是見勝負的一戰了。
一參謀這時問:“先生,這一計如何寫?”
“野豬皮不知道懂不懂,什麼叫上屋抽梯?當然,他先要認識一下無中生有與金蟬脫殼之計!”劉澈此時就想不明白了,憑什麼野豬皮靠一本三國演義,就打敗了大明,難道大明真的腐朽到了連一點微風都經不住的程度了嗎?
開原城,正式的攻城就要開始了。
“將軍,我們守城的軍械已經見底了。”有副將過來彙報着。
馬林一直在笑:“那有什麼?亂打一陣,咱們撤退就是了。讓西門那邊集結,開始拆除內城上城牆的樓梯,要讓敵人無數是城內,還裡城外都上不了城牆,給每一面鼓上掛一兩隻羊,讓羊繼續敲鼓!”
“得令!”副將領命退下了。
現代人的火攻,可能還講一點人道。大明的火攻,沒有人道,只有殺人的效果。士兵們把一切可以燃燒的都堆起來了,當然毒了什麼的大明的士兵最喜歡。
一個軍校樂呵呵的在配着藥。
“頭,這東西管用嗎?”
“這是上等的方子,聽說大宋的時代就有人用過。硫磺十五、草鳥頭五、狼毒五、*二……”這位軍校嘴上念着配方,手上卻不停,將這些都倒在草堆上。
這幾個士兵看着,有位說道:“那雜石炭中,有濃煙。在屋裡燒炭也有死人的,不如把雜石炭也堆過來。”
“堆,什麼有毒就堆什麼,燒不死他們也要毒死,毒不死也要用煙熗死。”
士兵們怪叫着,各位去準備了,真的是無論什麼東西感覺燒起來有毒,他們就會用什麼。就算沒有毒,煙大的也行。
後金軍營。
“報,葉赫部出現在北邊,鐵嶺出來的軍隊在南,開原城的騎兵在東邊出現。半個時辰就能趕到開原城下。”
聽到這個情報,野豬皮下令強攻開原城,督戰的何和禮親自上陣了。
就在這裡,東邊城門開了,一個穿着範家商隊服裝的老管事,將一面範家商隊的旗立在城外,然後高呼着讓人進城。
“衝!”何和禮親自帶人衝城。
留在城牆上的馬林看到何和禮,他知道這是一個大人物,原本準備撤退的他帶人暗藏在城牆上,就在何和禮進城的時候,五十人五十張弓五十支箭就對準了何和禮一個人。然後一隻套索扔出去,將屍體拉住。
馬林砍了人頭之後,這才帶着人從城牆頂上往西門跑去。
前隊亂了,可後隊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野豬皮的命令,強攻。
一但城門開了,自然是瘋狂的往城中涌去。
眼着着大半人進城了,那舉着範家商隊旗的老管事就坐在城門邊上,然後用一支劉澈給的打火機把東門外埋在地上的一根非常粗的引線點燃。
沒等看到這一幕的後金旗兵發問,一聲巨響之後,就是連續不斷的巨響。
東門炸塌了,堆在城門上的無數石塊連同城牆一起塌了下來,門被封死了。然後門外埋地裡的地雷也炸了,讓開原城城門外擠着的幾百旗兵炸死、炸傷。
整個開原城無數的爆炸聲響起,所有城門被堵死,重要的屋子炸燬,然後整個城從東往西,開始燃燒了起來,整個城內,所有的一切能點燃的都被點燃了。
最後一聲響,是在開原城西門,西門也被堵死了。
此時,纔是真正惡戰的開始。西門撤退的士兵與包圍開原城西的後金旗兵死戰,前來救援的馬林五個兒子也在外往裡打,鐵嶺這邊的部隊分出一部接應,另一半佈陣準備護着撤退的人往鐵嶺逃。
“攻,各部落輪翻進攻。”北側的葉赫部沒有參與這邊的惡戰,他們只顧着與後金惡戰。
劉澈在聽到馬林一隊已經成功與鐵嶺還有騎兵匯合,正往鐵嶺退的時候,拿起對講機:“葉赫部,火雷陣。撤退!”
開原城的大火足足燒了三天,火併不是最可怕的,煙纔是!
野豬皮赤着上身,跪坐在開原城前,地上擺着一具無頭的屍體,正是何和禮的。
這是野心勃勃的野豬皮出道以來,最慘的一次慘敗。開原城得到了,可這也算得到的話,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開原城沒有一個戰俘,沒有一粒糧食,整個城內只有還在燃燒的火,還在冒出的煙。以及他後金勇士的屍體。
整整二十五個牛錄呀。這一戰,他損失了整整二十五個牛錄。
要知道後金的牛錄也是有強有弱的,有富有貧的,有親有遠。
特別是最後攻城的時候,這次二十五個牛錄大半是何和禮的人,但也有他的直屬牛錄,可以說損失的全是精銳呀,七千多精銳就死在這裡了。這個時代,整個後金的兵力,大約就是不到三百個牛錄,其中能打仗的只有二百二十個。
“攻城戰,實際戰死的,不過三五百人。”野豬皮跪坐在地上,默默的說着。
“范文程何在!”野豬皮突然吩咐着。
一個依然還是漢人髮型的年輕男子走到了這裡,跪下:“奴才給大汗請安!”
“打聽一下,是誰?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要什麼都可以答應下來。那怕他開口你們漢人的王爵也應下,我給他。只要他願意隨我征戰天下!”
范文程還沒有說話,一個傷兵被帶了過來。把情況一講。
聽到自己的侄子廢掉了一條腿,兒子失去了右臂,而且對方僅一個老兵就嚇的兩個牛錄寸步不敢上前,野豬皮放聲大笑:“找到這個人,告訴他要無論要什麼,我都答應。看上我那個女兒,隨便他挑。”
“奴才去打聽。”范文程心中抽了一下,因爲他意識到這個人如果過來,肯定會比他地位高的,他有野心,爲了野心連祖宗都能出賣。可心裡那怕不舒服,也不敢有半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