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已過,打更的更夫敲完了三遍鼓鑼聲後隱入黑暗,繼續去別處報時着。懷來縣城裡。
夜色如此妖嬈,如一朵盛開在漫山遍野中的奇葩,又亦如美麗的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時的嬌羞將露未露。師爺王智深弓着腰側於一旁賠着小心的站着,老爺近來脾氣可不太好,若是不小心心惹怒了他,實在不划算。
“師爺,現在是亥時了吧!”朱強眯着眼睛瞧着師爺,低眉順耳的恭敬模樣讓他無比享受這一刻的滿足感,自從那個嚴副使住進了縣衙內以後,他每天提着小心,無微不至的伺候着,就因他是錦衣衛副使,有着先斬後奏的便宜行事之職權,稍不加註意,腦袋搬家是隨時隨地的事。
“回老爺,剛外面打更的更夫敲了三遍鑼,料想是亥時無疑。”王智深手指來回的一掐,謙卑的道,老爺這麼晚了不就寢,找自己來也不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吩咐?所以站在原地,不急不燥,靜聽老爺的下文。
朱強不語,王智深在等,兩人僵持着不說話,而縣衙內堂裡時不時有股子冷風吹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打破着這一寧靜的氣氛,蠟燭也跟着搖曳生姿,詭異極了。朱強握着玉如意不斷的撫摸着,彷彿能從中汲取到一絲平安或是安定。時不時擡頭望一眼垂頭而立的師爺,而不言語!這個夜裡顯得很不平常,嚴副使走了,帶着他的把柄走掉了,他多想在他受傷之際殺掉他,又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帶來滅頂之災,猶豫不決........
“朱家的事情,你怎麼看!孫家那老頭有兩把刷子,不可小覷!”也許是覺得這樣沉默的方式不適合促進與師爺的關係,朱強換了個話題。
“回老爺,不論是朱家還是孫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是老爺官印之事實在是迫在眉睫,眼下積攢了很多案子需要老爺官印的蓋戳!”王智深想了想,說了句不算廢話的廢話,因爲前半句是人都知道的道理,後半句意在點醒朱強官印不可丟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讓他們鬥去吧,而嚴副使說官印流失到朱府手裡,怎麼取這個官印倒是值得商榷!”朱強拿着玉如意往桌子一放,‘叮’的發出一聲清微的聲響。眼裡噴着幽藍的光芒,懷來縣城雖與土木堡相隔數十里地,從藩屬上來看,屬他管轄範圍內,但怪就怪在土木堡那兩個大家族裡在朝廷中有着不小的影響力,朱凌志,一個正五品千戶,比他七品小芝麻官大多了,孫剛,也是品級稍次一些的從五品,這兩個人隨便拿一個出來就可以將他屁滾尿流。
“回老爺,不妨我們派人前去直接說明來意,讓他乖乖交出官印,否則........”王智深眼神一冷,寒光浮現在腦際。
“不妥,咱們先暫且靜觀其變,洞若觀火,待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之時,驅兵直取兩家!哈哈哈........”朱強殘忍的一笑,朱家,孫家,你們怨不得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老爺英明!老爺此計甚妙!”王智深的腰彎得更厲害了,老爺果然有着不一般的野心,這點,值得憂慮。
“到時候,總有一家勢弱,我們暗地裡幫助贏家滅掉勢弱的一方,最後回過頭來,拿官印被盜之事來做爲一個接入點,逐步取締兩大家族。那時候,再沒有人能壓制制肘我了!哈哈...”朱強只覺此計英明果敢,不說出來實在有些心有不甘。
“老爺英明!”王智深偷偷瞥了一眼老爺,肥胖的身體,精細的腦袋,藏着..............
......................................
朱府。
六目相對,外加一雙迷茫的眼神在這六目之中打着轉,王兵也被驚醒了,眼睛一睜,我了個去,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少爺對面,只這個女子也忒好看了些吧!那臉蛋小的,就跟小橘子似的!少爺從哪弄來的?疑竇叢生,眼光從少爺女子身旁掃過,看到壁櫥的門早已被打開,瞬間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她就是女賊,哼,長的好看又任何,蛇蠍心腸的美玉,不要也罷!
“大哥,你.......”張賢陰沉着臉道,他們三兄弟合力才擒住這女賊,大哥竟招呼不打一聲將這女賊放了出來,若是她跑了怎麼辦?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朱少明此舉頗有意見。
“二弟,稍後我會與你細說,稍安勿躁!”朱少明明白二弟眼裡的不解之意,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她跑不掉。
“三......”
“二.......”
“一........”
“倒!”自動忽略了倆個兄弟的滿腹牢騷,朱少明自顧自的唸叨着,果然,唸到‘倒’字時,少女應聲而倒,朱少明三步並做兩步順勢接過懷中躺着的玉人,哈哈一笑,聳聳肩膀的看着張賢王兵。他們兩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俱都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就倒了呢?
“哦,原來大哥早已防備,是二弟錯怪了大哥,大哥,原諒則個!”張賢抱拳道,大哥做的每一步中都暗藏着深意,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跟着他,也不知是對還是錯。就拿下午在望月樓裡來說,要不是大哥,恐怕自己已經.......
“大哥,我們.....”王兵看看少爺,又看看少女,若有深意的朝着少爺嘿嘿的奸笑,那意思彷彿在說,少爺,人家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您就......哈哈!
“哦,對,你看我糊塗了!走,王兵,今晚月色如此美好,咱倆出去走走吧!”張賢見機也打趣道,大哥真的豔福不淺呢,家裡若不是有個易娘在,一定要與大哥爭搶美人。心有不甘的拉着王兵往外走。
輕盈的少女安靜的躺在朱少明懷裡,眼臉微閉,嬌嫩的秀鼻稍稍做着均勻平穩的呼吸,頭上套着的黑夜頭套這時候更顯凸出少女皮膚的白潤光潔,朱少明不懷好意的低頭注視着,一雙淫手懸在少女面上幾毫米處,想碰又怕玷污了這一刻的純潔,吹彈可破的嬌嫩皮膚實在是勾人啊!
輕挽其脆藕蓮玉般的手臂,將她手臂搭到自己脖子上,圍成一個圈,以免上下用力不均勻,然後蹲身下去,攔腰抱起美人,往屋內那張大牀走去.............
少女在朱少明抱起她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一下,發出嗯嚀一聲,似是不舒服又似.........
朱少明此時臉紅脖子粗,粗重的呼息直噴在少女臉上,這時候哪顧得了其他,俯下頭如豬刨食般一口啃在了少女臉上,入口之時像一塊軟綿綿的棉花糖,溫潤柔軟,芳香沁人心脾,滋潤着五臟六腑。
朱少明早在釋放女子出來之前,就在房間撒了些十里散,而解藥就在他們結拜之時喝的血水裡。十里散可是個好東西,下午在和那個算命先生辭別之時,好說歹說給弄了些來,這可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產品啊!要不是它,這冷麪女子現在已經怒劍相向了!吃一塹長一智,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
牀近了,近了......
不虞其他,甩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朱少明抱着女子走到牀邊,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平在牀上,悄坐在一旁俯視着少女,盯着她胸前起伏連綿的雙峰,嚥了好幾口口水,不耐的用大手抹了幾下,又繼續艱難的忍耐着,極爲不捨的從雙峰裡移開目光,落在少女臉龐上,姣好的面容裡有着深深的擔憂之色。這........
美人在前,任你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能經受的起如此考驗?朱少明努力閉着眼睛不去看少女,同時心裡默唸着金剛經佛經‘一切有爲法,如夢如幻.........’
念着念着,發現自己口裡唸叨着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金剛經,莫名其妙變成了御女心經!靠,滿身的大汗浸溼了朱少明的衣衫,使他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啊!”極力的忍耐着蝕骨的慾望,朱少明在心底哀嚎,美人,萬一我做出什麼獸性大發人神共憤的事情,千萬別怨我,真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呼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朱少明終於受不了了!一個俯身下去............
地動山搖的牀板嘎吱作響聲在如此爛漫的夜裡此起彼伏着。同時一朵聖潔之花也爭先恐後的綻放在這間平凡的小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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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嘿嘿,你說大哥在房裡和那個有沒有..........”王兵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這種事,嘿嘿.........
“三弟,不該打聽的事別知道那麼多,二哥這是在教你做人,大哥容你忍你,是覺得你還小,但是你拿鏡子照照,你哪裡小了,我們三兄弟今次結拜,是爲了成就一番偉業的!”張賢語重心長的看着王兵道,既然都是兄弟了,有些話還是必須說的,雖然這個王兵有時候腦子比較憨!
“是是是!二哥教訓的是!三弟一定銘記兩位大哥的金玉良言!”王兵心一橫,毫不留情的大手用力在張賢屁股上猛的一拍,白白破壞了張賢好不容易積起的嚴肅感。
“你個鬼佬子,等等,別跑....站住.....”張賢大罵一聲,太無賴了,堂堂男子漢竟無恥到去拍自己屁股,他還有沒有羞恥之心啊!太氣人了!提着腳底上的布匹,追了上去。
王兵下意識的拍了一下二哥的屁股,只見他怒目相對,哪裡還敢留在原地,腳底生風的一陣開溜。留在原地讓他打?傻子才幹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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