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約三米的圍牆,黃毛少女翻的並不輕鬆。說實話白曉笙自信有着特殊的技巧,但卻忘了身體柔弱的事實。
強行翻過去的後果,就是不小心在落地的時候把腿扭了一下,所幸沒被上面的玻璃渣扎傷。
你說好好的圍牆起的這麼高,還安插這麼多的玻璃渣是想幹嘛?
因爲腳扭到了,雖然並不嚴重,但還是有些痛的,她甚至連單車都無法去騎,破單車依然放在學校裡,她只能一個人步行回家。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就從正門出去了。
“下次再也不扮瀟灑了…”
在茫茫夜路下緩緩的走着,看着周邊零零散散走過幾個趕路人,白曉笙有些委屈。
作爲二十一世紀的新好青年,習慣性的裝比,讓她這次作死了。
所幸白曉笙家離學校的步行路程,就十分鐘左右。雖然白曉笙扭到腳之後走的不快,但也沒花多久時間就到居住的小區了了。
這個時候都十點多了,老舊的小區此時靜悄悄的,傳達室裡的昏黃的燈光還是亮着的,裡面坐着一個穿着黑色保安服的老伯,看着白曉笙走進來倒是頭也沒有擡一下。
這個小區的人並不少,只是白曉笙之前的殺馬特打扮讓很多居民都認識她,而且不少人心底是看不起白曉笙的,保安老伯對這種小太妹更是不會主動去打招呼。
白曉笙倒是渾然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現在的她因爲流汗而渾身黏糊的有些難受。
回到家中的白曉笙把書包往角落裡一扔,就衝進廁所裡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之後出走出來就往牀上倒下,一沾到那柔軟的牀鋪她立馬睡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先前體力的透支,對她身體造成的疲勞和負擔很重,本身就處於月事中更需要休息,所以很容易的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來學校上課的白曉笙,走路的姿勢很明顯有種違和感。
扭傷的痛感在第二天醒來後加深了不少,但還在白曉笙的忍耐範圍內。
現在正處於青春期,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身體的新陳代謝處於人類一生中最快的時間段。類似這種磕磕碰碰的扭傷,不用服外傷藥估計也就幾天能恢復。
更何況,這段時間經歷過痛經的白曉笙,覺得腳步扭傷簡直就是小事情。
林幽蘿在約定好的涼亭中等着白曉笙,此時揹着雙肩真皮小書包的少女坐在石凳上,有着非比尋常的青春活力。
今天的林幽蘿,依然用着黑色緞帶扎着靚麗的雙馬尾,家境富裕的她在學校裡的穿着並不出衆,是很樸實很大衆的白襯衫加黑裙的校服。
不過一中本來就強制要求在校期間必須穿着統一的校服,不然就會扣德行分,還會受到老師的批評,屢教不改的嚴重者甚至還要通報批評和寫檢討書。
像白曉笙這種每天換着不同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這種心態和表現,整個廣南市一中的學生裡真不多。
“笙笙,你的腳怎麼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俏皮的打量着白曉笙的腿部。
對方明顯腳部不舒服,但硬是強撐着的模樣,讓林幽蘿有些忍俊不禁。
“額…”白曉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口扯道,“昨晚騎單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見很平常的淡藍色襯衫,配着一件緊身的牛仔長褲,雖然是很平常的打扮,甚至說有點中性化,但這樣卻更加凸顯着白曉笙那火爆的身材。
“是嘛——”
林幽蘿的尾音突然拖得老長,隨之才緩緩開口。
“但我怎麼麼看見,某個人的小單車停在校門口啊?”
少女揶揄的笑容,看的白曉笙有些臉熱。
在現在的白曉笙眼中看來,林幽蘿就是個小女孩,而對一個小女孩撒謊都被識破,那她就更加尷尬了。
“是幽幽你看錯了吧,學校門口放的單車可有不少,大家款式都差不多的。”
但白曉笙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聽着白曉笙毫不猶豫的話語,林幽蘿立馬瞪了她一眼,但也沒再繼續追究。
單車款式的確差不多,但像你這麼破的單車可沒幾輛…而且,現在學校門口總共就停了兩輛自行車...
不過林幽蘿倒是沒繼續像昨天那樣一直糾纏不放了,只是上下打量着白曉笙,那眼神,那表情,就好似打量着一個什麼新奇的事物。
白曉笙被這眼神打量的渾身不自在,連忙摸了下臉,卻發現臉上沒有沾什麼東西在上面,不禁下意識問道:“幽幽你這樣盯着我,是不是我臉上長花了?我知道我長得帥,迷倒萬千少女的那種,但你這樣火熱的眼神我可是會害羞的。”
白曉笙嬉笑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小流氓。
在黃毛少女眼裡,林幽蘿這種學生妹打扮,對她而言是有種特別久遠獨特的懷舊感。以及一種名爲制服誘惑的特質,在不斷的吸引她的目光。
既然對方這樣盯着她看,她乾脆也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對方。
當然,白曉笙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林幽蘿眼中只是普通的閨蜜玩鬧。
“美得你!”林幽蘿沒好氣的拉了一下閨蜜的手臂,把她扯出了涼亭,往教學樓方向走去,“快要上課了,我有事和你邊走邊說。”
“額…又發生啥事了?”
白曉笙看着林幽蘿那略帶嚴肅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幽蘿和白曉笙這兩個漂亮女生走在校園裡,立馬引起了不少同學的矚目,不過二人對這樣的眼神倒是習慣了。
“你上《讀者》了...”
因爲身邊人來人往的同學很多,林幽蘿貼在白曉笙耳邊低聲說着。
“…哈?”
對方沒來由的一句話,讓白曉笙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你的作品上《讀者》了。”
林幽蘿又重複一遍。
“…哈?”
白曉笙表情依然是一臉懵比。
‘哈哈哈什麼啊你!’
林幽蘿在心底有些抓狂的叫了一聲,對這種粗神經的閨蜜表示無奈,只好解釋了一遍,“你還記得上次你在英語課上寫的現代詩麼?就是那首《最遙遠的距離》,現在已經刊登在今天最新一期的《讀者》上面了。”
林幽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小激動的從揹包裡拿出一本最新出的《讀者》,在手裡搖了幾下,一臉期待的看着白曉笙會有什麼反應。
畢竟作品能摘入在《讀者》這種華國標誌性的文學刊物上,在校園裡學生眼中,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榮譽,特別是這個作者上個月還只是個非常差的學生。
“哎哎?”
但白曉笙的反應讓她失望了,依然是那中懵懂的表情。
她寫給幽幽的詩不是隻寫在教室黑板上麼?後面也被老師擦掉了,怎麼刊登到讀者上面了?
難道詩歌自己長腳跑去投稿了?
這不科學,也不魔法!
“怎麼會刊登在這一期的《讀者》上呢?我記得我沒有投稿過去啊…”
白曉笙拉着林幽蘿蹲在原地,連連搖頭,十分肯定說出這句話。
“路老師幫你投的,沒想到這周就被《讀者》刊登上去了…”
林幽蘿如此說着。
路老師?
那個看上去十分膽小的英語老師?
你投稿經過咱授權了麼?誰讓你私下到處亂傳的?
作爲老師懂不懂這是侵權啊混蛋!
聽到林幽蘿的說明後,白曉笙總感覺自己又要引來一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