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看着站在門口的慕茵,她想說真是熱鬧啊,連慕茵都來湊熱鬧了。
雖然她並不想關心舅舅和凌慕澤媽媽之間那神秘的破事,因爲那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他們要在自己家開撕了,穆靜之也樂的聽幾耳朵。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比百戰不殆。
知道的東西多一點,日後也好直接懟回去,省的他們一個個都欺負自己勢單力薄。
而張國慶看着慕茵和楊明亮把戰場從招待所那邊移到了穆靜之家裡了,擔憂的很,自己倒是可以保護穆靜之,只是看着慕茵也來勢洶洶的樣子,他想了一下,去招待所找了凌慕澤。
而凌慕澤和王國強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退了房準備回部隊了。
所以張國慶在招待所沒找到人,直接又去了車站。
正在買票的凌慕澤聽到張國慶的話,當下就跟着他又回去了,只是苦了王國強,跟着他們到了穆靜之家門口,在外面默默的抽菸。
“媽,你怎麼回事?!”
“沒怎麼,就是爲我之前在招待所的話給靜之道歉啊。”
剛纔張國慶不在去叫人,穆靜之他們並不知道,但是慕茵和楊明亮也沒吵起來,首先慕茵是那種特別要面兒的人,她絕對不會首先口出惡言,而楊明亮則沒想到慕茵會找到這裡來,因爲他要挾的那些事情事關穆靜之,也就沒先開口。
雖然以後和穆靜之不可能還是以前的那種甥舅關係了,可是楊明亮卻不想穆靜之知道這些事情,因爲他知道事情是要當成是砝碼的。
所以兩人誰也沒先開口,沒想到等到穆靜之着急不耐的時候,卻等來了凌慕澤,聽到慕茵說來給自己道歉。
好笑的看着慕茵,靜之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問:“給我道歉?我耳朵沒毛病吧?”
事實上不僅穆靜之,在場的人誰都想不到慕茵會這麼說,凌慕澤更是不可置信,生氣的說:“媽,你到底想幹什麼,您不是最要面子的人嗎,這麼出爾反爾的,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不感覺得難堪嗎?!”
事實上,慕茵的確難堪,可是形式比人強,剛纔在招待所被穆靜之那麼毫不留情面的懟了之後,她憤怒不已,回到家之後還想着怎麼暗自找穆靜之的麻煩,可是接了個從遠在京市的弟弟打來的一個電話之後,她改變了注意。
即便是心有不甘,她也硬着頭皮來找穆靜之了。
在大家的矚目的目光中,慕茵強撐着說:“對,道歉。”
楊明亮一看這架勢,不得了,慕茵竟然抹開面說是給穆靜之道歉了,那自己還能要挾住慕茵嗎?還能爲自己的女兒楊雪爭取一些什麼嗎?!
怕穆靜之心軟,楊明亮說:“靜之,你千萬不要被她迷惑了,當初你媽媽之所以自殺,就是因爲她告訴你媽媽你不是你媽媽的孩子,而且當初是她把你和你媽媽的親生女兒給換了呢,只是沒想到還沒給我那親外甥女找到下家,就死了。”
聽着楊明亮說的聲淚俱下的,穆靜之心裡感慨的只是自己的母親,嚴格來說其實是養母,也就是楊明亮的妹妹。
而慕茵則冷哼了一聲,“這話你敢當着樑玉娟的面說嗎?楊明亮,你拍着你胸口好好問問你的良心,當初你妹妹的親生孩子是怎麼死的?難道不是被你媳婦不小心給捂死外加凍死的嗎?!”
眼看着要變成羅生門了,凌慕澤憤怒的呵斥:“夠了,媽!您一直說人要臉,樹要皮,可是現在呢?!”
穆靜之則冷靜的許多,她淡淡的問:“我媽媽到底是爲什麼自殺?誰能告訴我?”
“楊明亮敢說嗎?”慕茵冷笑的斜了眼楊雪的父親,穆靜之的舅舅。
不知爲何,聽到這裡,憤怒的凌慕澤心情再次變得複雜了,之前母親一直沒解釋過,於是自己就想當然的對母親定罪了,可是他也是瞭解母親的,聽到母親這麼說,凌慕澤知道,也許穆靜之媽媽的自殺和自己的母親關係不大。
也就是說以後自己對穆靜之不用愧疚了,可是如果沒了這層關係的話,那以後和穆靜之連說話是不是都要變得尷尬了?因爲師出無名了?!
楊明亮緊張的搓了搓手,不敢去看穆靜之的眼睛。
穆靜之微眯着眼睛,犀利的掃了眼楊明亮,楊明亮撞上穆靜之的眼睛,他被穆靜之的目光盯着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他好像從來沒認識過穆靜之一樣,她的眼神竟然看起來這麼的凜冽。
“舅舅,我媽媽到底是因爲什麼自殺?”
慕茵冷笑了一聲,替楊明亮回答:“因爲他爲了錢,想讓你媽媽嫁給外鎮的一個萬元戶,可是那個萬元戶是有名的打老婆的人,幾個老婆就是受不了被打才離婚的,所以你媽媽不願意,可是你舅舅就幫助那個人算計着你媽媽,你媽媽被那個人給強……暴……看過張恨水的半生緣嗎?裡面的姐姐不能生孩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強迫了妹妹,楊明亮是爲了錢,幫助別人……”
“夠了,慕茵,你看起來是個體面的人,可是你自己多麼的蛇蠍心腸你不知道嗎?樑玉娟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抱走樑玉娟的孩子,要不是你,穆靜之這些年也不會吃了這麼多的苦……”
聽到消息的樑玉娟怕穆靜之吃虧,也趕來了,剛好聽到楊明亮這話,擼起袖子就準備往慕茵身上招呼。
雖然凌慕澤對母親也有許多的微詞,但是作爲兒子他卻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打媽媽,所以他阻止了樑玉娟。
慕茵依然保持着冷笑的表情,漫不經心的問:“樑玉娟,你打我之前是不是搞清楚,穆靜之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她……不是嗎?”樑玉娟疑惑了,迅速的犀利的瞪向楊明亮,因爲穆靜之是她的女兒這話是楊明亮的老婆說的。
“玉娟,你不要聽慕茵挑撥離間。”
慕茵淡淡的:“是不是的,去醫院驗一下血不就知道了,不然紅口白牙的誰都會說。”
樑玉娟覺得自己被耍了,心裡的怒火沒處灑,她憤怒不已的說:“好,我現在就去驗血,如果穆靜之是我的閨女,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不了,要是不是,呵,穆靜之,你一定要履行你們穆家的承諾,要嫁給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