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纔段寶欣帶話給穀雨的時候,穀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現在和劉中原見面,劉中原開門見山,就說要讓他去當秘書,穀雨的心中很是不爽。這個劉中原太自以爲是了吧?至少事先找個人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的意思,現在,他卻是直接開口,這就是不給穀雨任何後退的餘地,要麼答應,要麼冒着得罪他劉中原的意思去拒絕,絕不會再有第三條路了。
穀雨非常不喜歡和這麼霸道的人打交道,哪怕劉中原展示出太多禮賢下士的作風,都改變不了穀雨對他的印象,況且,穀雨又怎麼可能甘心屈居人之下?
不過穀雨也不太想得罪劉中原,他沒有馬上回答劉中原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寧海強,希望看看寧海強是個什麼意思。
寧海強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劉中原會給他出這麼大的一個難題,他昨天跟劉中原聯繫,讓劉中原參加今天的全區公安幹警比武大會,只是爲了讓劉中原知道他治下有穀雨這麼一號人物,以後也好方便多多照顧,可不是爲了讓劉中原見才起意,去招攬穀雨的。
穀雨是一般人能夠招攬的嗎?
論財富,不說那些小錢,單說大錢,先是在rb賺了三億美元,又在南方賭木賺了不少於兩億,又在墜落天使號上賺了差不多二十億美元,這些錢加在一起,在全國都能排上號了。
論權勢,穀雨疑似和軍方的人關係密切,搞不好還是軍方特別行動隊的一員?你劉中原只不過是個地級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能跟軍方特別行動隊比嗎?
寧海強知道穀雨的一些底細,但是這些無法跟劉中原明說,畢竟劉中原跟他寧海強只是一個派系的,雙方卻沒有任何隸屬關係,而且劉中原具有相當的地位,寧海強必須要給予相當的尊重,要是把關係搞僵了,對寧海強這一派系的發展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當然,穀雨也不能得罪。這一點尤爲關鍵。
只是穀雨和軍方可能有關係,這事還不能說,要是說了,會不會涉嫌泄密,那可就不好說了,軍方要是深究起來,也夠他喝一壺的。
寧海強眼珠一轉,道:“劉書記,你可能還不知道谷少的一些情況,他和童一念關係可是特別鐵,兩人現在都同居了。你讓童家的女婿做你的秘書,可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劉中原不由的一愣,他沒想到穀雨和童一念還有這層關係,而他這一派系和童一念的家族並不對路,真要是讓穀雨做了他的秘書,豈不是引狼入室,往自己身邊按了一個對方的密探嗎?這個錯誤,劉中原可是不會犯。“原來是這樣,那我剛纔的提議就算了。嗯,我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就先走了。寧少,替我好好招待小谷,你是大款,招待費,我就不想法替你解決了。”
知道不適合拉攏穀雨後,劉中原連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在穀雨身上,直接起身就要走,無論是穀雨,還是寧海強,都沒有挽留他。
兩人一起把劉中原送到茶室外,目送劉中原乘車遠去後,這才重新回到茶室。
寧海強端起了茶杯,向穀雨致歉道:“不好意思了,谷少,我沒想到劉中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讓他過來觀看南城區的全區公安幹警比武大會了。”
“這次就算了,以後,凡是涉及到我的事情,我希望寧少你不要擅自做主,把我置於這種兩難的境地。寧少如果以後還想和我做朋友,就不要再犯這種錯誤了。”穀雨很是嚴肅地道。
寧海強連連點頭,他看了看左右,確認鄰近的卡座沒有人之後,這才往前爬了爬身子,壓低聲音,問道:“谷少,你能不能給我透露個口風?你跟軍方到底是什麼關係?上次,那個阿敏和你一起行動,你在裡面起了什麼作用?”
穀雨嘿嘿一笑,道:“你確定你要知道詳情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等到你知道後,會有什麼後果,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寧海強一聽,連忙擺手道:“得,你還是別跟我說了。你還是在我眼裡面保留一個神秘的光環吧。”
穀雨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能說,我可以把我的一個身份告訴你,我現在算是東海艦隊海軍陸戰隊陸戰一營的特聘教官。”
“特聘教官?還是海軍陸戰隊的?”寧海強有些敬畏地看着穀雨,這個可以對外公開的身份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手的,“教什麼?”
“主要是教健體操,就是我教崔學良他們學的那些。”穀雨道,“寧少,健體操,我是沒時間教你或者你的手下,不過你要是真的想學,可以聘請崔學良或者馬龍川他們給你當教官。我跟你講,學這套健體操,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是嗎?”寧海強有些心動,崔學良在南城區全區公安幹警比武大會上面奪冠,他可是親眼所見,如今就連海軍陸戰隊都聘請穀雨傳授健體操,這就說明健體操必有獨到之處,或許學一學,真的有好處。
“學了,你就知道了。”穀雨淡淡地道。
寧海強點了點頭。“回頭,我跟你的那些徒弟接觸一下,看看他們誰願意來給我的那些手下當教官。對了,谷少,咱們先不說這些了。我這次來紫山,可是想和你合作一把。你的那個治樹的法子,能不能算我一股呀?還有,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成立一個股份制公司,我願意出資,十億以下,都可以談。”
穀雨道:“是你個人出資,還是你只是作爲一個代表來跟我談?”
寧海強呵呵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谷少你,確實我這次來,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們很多人的意思。這些人當中很多都是墜落天使號的股東,也有一些我在其他公司上的合作伙伴。包括我在內,我們很多人都看好你,想跟你一起合作做生意。或許你覺得自己有獨門秘方在手,爲什麼還要把利益讓一部分出來給別人,我可以這樣給你說,無論是在咱們華夏,還是在其他的國家,生意永遠不單純地是生意,牽涉到了太多生意之外的東西。像你這樣,尋求生意夥伴,是爲了避免生意之外的風險,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穀雨點了點頭,他很小開始就在谷氏集團打工,耳濡目染下,知道很多齷齪的事情。如果他還單純地把開公司當成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他可能沒有幾天就讓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
寧海強繼續道:“像你爸的公司谷氏集團,爲什麼會倒閉?不單單是因爲你爸海外投資失敗,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牆倒衆人推,誰也不願意和谷氏集團風雨同舟。要是那時候,有一家銀行願意不催債,而是願意繼續向谷氏集團提供貸款,谷氏集團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會撐過難關的,對不?我所代表的這個團體就有這個能力,讓你遇到了類似於你爸的情況的時候,讓銀行繼續提供商業貸款,還是低息的。”
穀雨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懷疑某些人的能量,口手套白狼都能賺幾億,可不是他能夠比得上的。當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寧海強的話,有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合作伙伴,背後捅刀子,也是玩的特別溜。
“怎麼樣?谷少,考慮一下吧。當然,你可別誤會,我不是說谷少你一定要和我合作,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個人還是非常願意交谷少你這個朋友的。”在沒有完全搞清楚穀雨的底細前,寧海強還這是不願意得罪穀雨。
穀雨想了想,搖頭道:“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需要。嗯,如果寧少非要合作的話,我可以把全球的一部分市場化出來,交給寧少你來做代理。當然,這個代理的條件,咱們公事公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寧海強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能夠得到一部分的代理權,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事情。別忘了,穀雨在rb只不過是救了一株櫻花樹就賺了三億美元,這裡面雖然有一些特定的原因,卻也說明了這裡面還是有很多利益可以賺取的。
“那好,谷少,咱們合作愉快。”
兩人剛剛談完,穀雨的手機就響了,是馬平軍打來的。
穀雨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馬平軍,沒過多久,馬平軍他們幾個就來到了這間茶館。
當寧海強看到這幾個穿着海軍陸戰隊常服的官兵向穀雨敬禮的時候,心中僅有的一點懷疑全都煙消雲散了,看來穀雨沒有騙他,真的是跟海軍陸戰隊有很深的瓜葛。這樣的人只能交好,可是萬萬不能得罪呀。
穀雨讓馬平軍他們幾個坐下,然後讓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壺茶,隨後問道:“怎麼現在纔出來?”
馬平軍道:“全區公安幹警比武大會結束後,我們和河東派出所的段所長,崔隊長他們聚了聚,聊了聊,受到的啓發很大。谷教官,崔隊長親口跟我們講,說他以前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的實力,都是你做了他們的教官後,他們的實力才慢慢提升上來的。他們學的跟你現在教我們的一樣,都是健體操,這讓我們很受鼓舞。”
穀雨道:“現在你們有信心了吧?崔隊長他們就是實打實的例子,只要你們認真地跟我學,我保證你們的進步會比崔隊長他們更大。崔隊長他們每天都還要上班工作,你們幾個每天只需要訓練,我也會加大對你們的扶持力度,一定會讓你們有個大的進步,讓你們幾個人人成爲兵王。”
那個紫山市軍區負責跟進的上尉開口道:“谷教官,不是我多嘴,我還是覺得你說的讓馬少校他們人人成爲兵王,有點太過誇張了。”
穀雨呵呵一笑,道:“誇不誇張,讓時間去檢驗吧。對了,你不是整天都跟着馬營長他們嗎?你要是願意的話,你也可以跟着馬營長他們訓練,說不定,你也可以成爲兵王的。”
“谷教官,你可別開玩笑了,我是坐辦公室的,做的是文職工作,別說是兵王了,就連稱霸軍分區大院,我都做不到。”上尉忙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試一試啊。”穀雨笑道。
上尉有些遲疑,他非常懷疑穀雨的話,也就是今天看了崔學良他們的表演,要不然,他是一點都不相信穀雨的話的。
穀雨可不管上尉信不信,他知道這個上尉是一個很大的切入點,如果能夠讓上尉上了他的船,那麼就可以把這個上尉樹立成爲一個標杆,讓紫山市軍分區注意到這件事,這樣的話,穀雨就有了可能在紫山市的所有軍人、武警、預備役以及民兵中推廣健體操的可能。算下來,肯定能夠收穫不少的聲望值。
“馬營長,日後可不要忘記讓這位上尉跟着你們一起訓練。大家都是軍中的袍澤,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是吧?”穀雨笑道。
馬平軍點了點頭,拉着這位上尉一起訓練,自然是小意思。而且馬平軍多少有那麼點惡趣味,也想有多一個人跟着他們一起吃苦受罪,讓穀雨折磨的欲|仙|欲|死。
在茶館喝了一會兒茶,馬平軍他們就走了,穀雨和寧海強一起離開了茶館,然後到附近一起吃了頓飯,飯錢自然是寧海強掏。吃完飯後,兩人就分開了。
這時候,穀雨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楊曉英打來的。
“穀雨,有時間嗎?我有一件很急的事情,想請你幫忙。”楊曉英沒有跟穀雨廢話,直接奔向了主題。
穀雨跟楊曉英只見過一面,就是上次他的公司舉行開業儀式的時候,司墨玉拉着她媽楊曉英過來捧場,也就是在那時候,穀雨知道了司墨玉不僅僅有個做常委的副市長,還有一個在省人民醫院相當有名的心腦血管方面的醫學專家,也就是楊曉英。
“楊阿姨,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穀雨對楊曉英、司墨玉這對母女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司墨玉,他都是當妹妹一樣的。
楊曉英道:“我這裡有個非常緊急的病人,情況非常不樂觀,可是他又不能死,我想問問你是否有辦法?”
“什麼病?”穀雨問道。
“心肌梗塞,極其病危了。你有辦法嗎?”楊曉英問道。“根據我的經驗判斷,再有一個小時,他要是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必死無疑。”
“一個小時?太緊張了,我這會兒在紫山市,又沒有在省城,就算是我坐高鐵,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就趕到省城。楊阿姨,請恕我愛莫能助。”穀雨道。
楊曉英忙道:“趕路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可以幫你解決,我就問你如果在一個小時內能夠趕到省人民醫院,你能救人嗎?”
穀雨道:“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沒有,但是怎麼着也能有個五六成吧。”
“那好,你過來吧。你現在馬上坐車,趕往市博物館廣場,到時候會有直升機去接你。”楊曉英道。
“直升機?好像還沒有高鐵速度快吧?”穀雨忙道。
不過這個時候,楊曉英早就掛斷了電話,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穀雨只能搖了搖頭,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後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博物館廣場。
穀雨剛剛抵達這裡,就見一輛墨綠色,塗着軍徽的直升機降落在了博物館廣場上,穀雨連忙跑了過去。“你們是來接誰的?”
一名軍官一看穀雨,忙道:“你就是穀雨先生吧?請趕快上直升機吧,我們還要抓緊時間趕路。”
穀雨連忙爬到了這架武裝直升機上,還沒等他坐穩,直升機就轟鳴着飛上了天,載着穀雨,一路向北飛去。
這架武裝直升機的速度可要比高鐵還要快,僅僅用了半個小時稍多一點,就在省人民醫院的大樓樓頂上降落,一名早就等候在這裡的醫生還有一名軍官迎了上來。
“谷先生,我奉命在這裡等你,請你跟我來。”那名軍官道。
穀雨能說什麼,只能先跟着那名軍官走,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急救室前,兩名護士衝了過來,也不給穀雨說話的機會,就先給穀雨穿上了一身白大褂,帶上了帽子和口罩,隨後,才推着穀雨走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無影燈下,正躺着一個人,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帶着氧氣罩。楊曉英正帶着幾個醫生搶救,看情況有點不太樂觀。
“楊主任,谷先生過來了。”那名接穀雨的軍官喊道。
楊曉英回頭看了穀雨一眼,道:“穀雨,你可算是來了,快點過來給想個辦法,再不快點,人就沒救了。”
穀雨過來看了一下,手搭在病人的脈搏上,號了一下脈,確定了這個人是真的心肌梗塞後,穀雨這纔拿出了一枚心腦通a型注射液,遞給了楊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