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被楊斐踩在腳下,用盡力氣也掙扎不起來,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在社會上混沒有沒捱過打的,但是被人踩在腳下如此受辱二白還是頭一次。
捲毛從亭子外邊走回來,揉着胸口,低聲下氣地說:“哥們兒,原來你是鐵炮子呀,恕我們有眼無珠了,我記住你了,你先放開二白哥吧。”
楊斐擡手有一個耳光送過去,罵道:“還敢裝逼,鐵炮子是你叫的麼?叫爺爺!”
捲毛一聽,一臉窘相,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旁邊的小混混一拽他,低聲說:“走吧。”
楊斐怒目圓睜:“X*我看你倆誰敢跑,今天跑了明天我找上你們家去!”
一聽這話倆小子誰也沒敢動,面面相視,剛纔有二白撐腰他們還有點囂張呢,現在一看二白不堪一擊,對方又是赫赫有名的鐵炮子,他倆都不知道這齣戲怎麼收場了。
二白在楊斐腳底下還是不服氣:“姓楊的,我二白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我……”
他還要在威脅楊斐幾句,楊斐把腳放開了:“起來,不服再來,我今天就打到你服氣爲止。”伸手一指旁邊的兩個小混混:“你們倆聽着,誰也不許走,看着我今天是怎麼收拾二白的,以後出去告訴大夥,二白就是個裝逼犯,在我楊斐眼裡狗屁都不是。”
二白站了起來,起來得挺艱難,看來楊斐那幾腳踢得不輕。他站在那兒還有些打晃,也不知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被踢蒙了,晃着晃着一張嘴“哇”的一口就吐了,幸虧楊斐夠敏捷,及時閃開一步,要不然就中他的口吐蓮花了。
捲毛他們兩個趕緊扶着二白,替他怕打後背,楊斐皺着眉頭說:“真掃興,太噁心人了,今天就算了,哪天不服氣就來找我,我姓楊的隨時奉陪!”
楊斐說完這句話,亭子外頭響起了拍手鼓掌的聲音,一個女聲響起:“鐵炮子,還真是威風八面呀!”
楊斐一聽,後背“嗖”的一下冒了一股涼風。
楊斐擡頭一看,正是黎雨佳俏生生地站在觀花亭外,也不知她來了多久了。
楊斐在這愣神呢,二白可沒消停,今天這人丟大了,豈能善罷,爬起來跳出亭子就滿地找傢伙,空手打不過楊斐,想找個磚頭之類的東西反擊。
楊斐不理他了,從圍欄跳出來,來到黎雨佳跟前:“你爸讓你出來啦?”
黎雨佳沒回答:“你是不是不打架手就癢癢?你總這樣還能怪我爸反對我們在一起麼!”
楊斐傻笑:“咋總這麼巧,一打架就讓你看見,不過這事兒真的不怨我……”
“算了,每次都怨別人,都是別人求着你讓你打他是吧?”
楊斐還要辯解兩句,身後二白一聲大吼:“草你媽打鐵炮子,我要你命!”一磚頭就飛過來了,黎雨彤面對着楊斐,看見他身後二白跳過來,趕緊推開楊斐,楊斐也閃身一躲,二白扔過來的磚頭不偏不倚,砸在黎雨佳額頭上,黎雨佳疼的哎呀一聲,倆手捂着腦袋就蹲地上了。
楊斐趕緊扒開黎雨佳的手來看,額頭都砸破了,估計一會兒就得起個大包,這把楊斐心疼的呀,回身就奔二白,二白扔過一塊磚頭以後回身又去找,見楊斐上來了二白慌了,看見地上的磚頭卻沒撿起來,在地上胡亂摸起一把土就揚過來。
楊斐勢如閃電,過來就把二白撂倒了,這一回楊斐下手特重,一隻手按着二白脖子,一隻手攥着拳頭,照着他的腦袋就開砸,二白反抗不過來,閉着眼睛硬挺,幾下子就滿臉開花了。
楊斐還不解氣,看見地上有半截磚頭,拾在手裡,拿着就往二白腦門子上砸,只兩下子二白就受不了了,再硬挺非被楊斐給開瓢不可,大聲叫喚起來:“別打了,別打了……哎呀……”
黎雨佳這時也過來拉住了楊斐,捲毛和另一個小混混也仗着膽子過來拉架,三個人把楊斐拽起來,二白剛要起身,被楊斐一腳又給踢在頭上,又是一個跟頭摔倒了,這回躺在地上不起來了,直哼哼。
楊斐甩開卷毛他們,指着二白問:“你媽比的還打不打了?”
二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不打了,我他媽打不過你行了吧!”
楊斐說:“靠,就你這熊樣的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以後給我老實點,別老四處吹牛逼,聽見沒有!”
“聽見了,你牛逼還不行麼!”二白要往起爬,楊斐又賞了他一腳,二白這回耍熊了,趴在地上不動了,楊斐罵他也不吭聲了。
楊斐回頭再看黎雨佳時,卻發現黎雨佳已經走出挺遠了,他趕緊去追,臨走還不忘指着捲毛他們倆說:“記住,我叫楊斐,以後見着我靠邊走!”
倆小混混面面相視。誰也沒敢說個不字。
楊斐三步並做兩步,大踏步追上黎雨佳:“佳佳,我看看你頭。”
他伸手去拉黎雨佳,黎雨佳一甩手:“走開,不用你管,做你的單挑王去吧!”
楊斐賠笑:“什麼單挑王,我那是唬他們的,我單挑誰也不怕,就害怕你,你纔是單挑王,我見你就哆嗦。”
“那就不要再見了。”黎雨佳一步不停。
楊斐跟在身後笑嘻嘻地哄着她:“佳佳,我以後不打架了還不行麼?”
“那你今天把人打成這樣咋辦?人家要是報警你是不是還的進去蹲拘留,到時候還讓我爸找人往出保你麼?”
“今天這事他不會報警的,就算是報警也不怕,你頭上也有傷,就說他先動的手,告他非禮你然後咱們是自衛反擊不就得了!”
楊斐說完這句話黎雨佳忽地站住了,目不轉睛地看着楊斐,怒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連我你也利用,別以爲我和你是一丘之貉,警察要是調查我會如實說的,你把人家踩在腳下侮辱還要誣陷人家,你現在是不是品質有問題了!”
楊斐雙手一攤:“我哪有呀?這不是爲了自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