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笑了笑,揶揄說道:“難得你會主動承認自己是蚩尤後裔,不過這一次卻成了你拒絕成爲巫醫一脈代族長的藉口了。”
陳黃龍訕笑無言,撓撓頭像是一個被長輩說教的小孩子一般。
巫醫也是跟着笑了兩聲,隨後正色說道:“黃龍,這件事情是你不可脫卸的責任,你和我不同,你註定是要成爲大首領繼承人的,我在天譴之中雖然略微有些薄名,可沒有任何的實職,這樣一來我纔不方便成爲巫醫一脈的代族長。”
“黃龍啊,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初衷,但是這巫醫一脈的族長也好,代族長也罷,無論怎麼說也該是一個巫醫吧,這樣纔不會惹人家笑話,何況你現在在天譴之中也有些名聲了,有我和一幫老朋友的幫助,你成爲巫醫一脈的代族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巫醫勸說道。
看着巫醫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看着自己那希冀的眼神,陳黃龍實在不忍心拒絕,也只好答應了巫醫,不過他所想的,現在做什麼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反正他也沒有打算在這天譴中長時間待着,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提高實力,救出老頭子罷了。
巫醫等到陳黃龍答應了自己以後,臉上的皺紋好似都舒展了幾分,笑眯眯的又和陳黃龍聊了一會以後,這才讓陳黃龍與藍蝶離開。
回到房間以後,與藍蝶吃完飯,兩個許久沒有親熱的人,好好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藍蝶靠在陳黃龍的懷裡,猶豫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地問道:“老公...你想...想不想家裡的那些姐妹?”
陳黃龍一怔,隨後苦澀一笑,深深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說才合適。
藍蝶誤以爲陳黃龍是因爲自己的問題有些不開心生氣了,急忙有些慌亂地說道:“老公...你別生我的氣,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家裡的姐妹了,纔會這麼問你,要是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說的,沒有關係。”
陳黃龍無奈地笑了笑,對着藍蝶說道:“老婆,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生你的氣,你別誤會,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藍蝶不解地問道:“這個有什麼不不知道的啊,直接說你想或者不想不就可以了麼?”
陳黃龍思忖片刻後開口說:“傻丫頭,我又怎麼可能不想那些我心愛的人呢,可是我又不能夠去想,我不是冷血動物,我虧欠着她們太多了,可是我卻不能補償她們,這是我最大的遺憾,想是思念,而思念這一種情感,太過於奢侈了,是現在的我說沒有資格去享受的。”
藍蝶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陳黃龍笑了笑,沉默不語,閉上了眼睛,體驗着這現在難得的一些小幸福。
......
三天的時間不過白駒過隙一般,這三天陳黃龍沒有修煉,而是帶着藍蝶在這天譴的基地中好好逛了一圈,陳黃龍現在已經成了這天譴當中的名人了,不說他在擂臺上那種大度
的表現,但是他巫醫傳人的身份,就讓他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了。
陳黃龍少有的體驗了一把明星的感覺,走到哪裡都有人對着你打招呼或者乾脆衝上來和你聊上兩句,拉拉近乎,一開始陳黃龍還挺客氣的,可是過了那個新鮮的感覺以後,陳黃龍就變得十分煩惱這一種狀況了。
特別是他是打算與藍蝶過一下二人世界,這麼多蒼蠅的打擾,陳黃龍根本沒有辦法好好逛逛這諾大的天譴基地,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陳黃龍與藍蝶乾脆從血煞哪裡接了兩套衣服,扮成了不露臉的黑血衛。
所以在這天譴基地中就多了兩個無人管束到處亂逛的黑血衛了。三天的時間,陳黃龍與藍蝶以正常人的腳力走過了很多地方,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這地下基地到底有多大,逛多了,對這裡也就多了些瞭解。
一個與世隔絕,可是又知道世界各處信息的地方,族人好戰崇尚武力,可又是無比的醇厚質樸,每個人之間好像都是親戚一般,當然也有鬧矛盾的時候,但是當執法隊一出現,又立即會握手言和。
細細接觸了,陳黃龍覺得這個地方如果有了自己的愛人,再少些勾心鬥角的話,也不失是一個居住的好地方。
......
陳黃龍站在白玉廣場的高臺上,之前的三關在開始以前,他都只有資格在下面站着,唯有這一次,進入前五十了以後,他們才能站在着代表了榮耀的高臺上,前五十的排名在族中代表着,未來一定會是中流砥柱,甚至這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會成爲本族的族長。
所以即使他們現在還很年輕,實力還缺了些,經驗也不足夠,可是高臺上下沒有人敢小覷他們。
血龍揹着手站在五十個人的面前,開口說道:“今天是第四關的開始,也是最後一關,這一關很簡單,也很艱難,殘酷無比....單對單的交手...誰能夠獲勝...誰就進入下一輪...抽籤決定你的對手...首先要告訴你們...我們和外面的那些選秀節目不一樣...我們沒有那麼多場比賽...你們五十個人的排名如何...後面的四十名我都不在意,只有進入前十了...纔有資格...”
血龍的一通解釋以後,陳黃龍也算是明白了這個賽制,說實在話,陳黃龍覺得血龍解釋的極爲模糊不清楚,但是心底有目標的陳黃龍覺得這個倒是無所謂了,反正他只要一場都不輸就可以了。
“抽籤吧。”血龍拿出了一個竹筒,上面有五十個竹籤,血龍等到所有人都抽完簽了以後,解釋說道:“你們拿在手中籤有藍色與紅色兩種,總共是一到二十五這些個數字,只要顏色不同,數字相同的兩個人就是對手...”
陳黃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籤,藍色五號,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會是第五個上場了,只是陳黃龍環視了一圈,都是沒有看到有誰是拿着紅色五號的人。
血龍做了個請的手勢,對着族長們說道
:“好了...請各位族長入座吧。”這一次他們總算是不在天空飄着了,說是在話,陳黃龍看慣了領導坐着舉行活動,所以這些族長老是飄着,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諸位族長沒有坐下,而是說了一句:“請大首領入座。”
血龍衝着他們點了點頭,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以後坐了下來,其餘族長們纔跟着坐了下來。
“藍色一號與紅色一號留下,其餘人退到高臺兩邊。”血龍說道。
陳黃龍依言退到了高臺的左邊,有一部分則是退到了高臺的右邊,留在場地中間的兩個人陳黃龍認識一個,那就是與他關係匪淺的殺墨染,而另外一邊則是一個身着黃色長袍的年輕男子。
陳黃龍看到他長袍的顏色和款式,當即判斷出了,這是一個屬於土脈的族人。此時土脈族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安,殺墨染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陳黃龍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面對他的話,都會覺得有些慌張。更別說這個只有大巫中期的土脈族人了。
這一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對於陳黃龍來說還是有着不小的借鑑意義,他與殺墨染雖然是盟友,可是遲早都會撞上的。兩人之間認識沒有多久,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可是陳黃龍卻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好了。
自己的戰鬥方式,陳黃龍相信殺墨染肯定已經有所瞭解了,這些場次的戰鬥他雖然沒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出來,但無可否則的是,他的戰鬥習慣與方式透露了一些出去,高手交戰一點點信息都是很重要的,所以陳黃龍想着這一場能夠讓他了解到殺墨染一些情形。
兩人站定後,殺墨染平淡地對着他的對手說道:“你的實力還不錯,但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節省些巫力等着他們給你安排下一場吧。”如果是換成別人的話,說這樣的話一定顯得非常的桀驁不馴,可換成是殺墨染以後,居然會讓所有人都覺得殺墨染說的話就是事實,他是好心在勸告他的對手。
土脈青年苦笑了一聲,第一場就碰到了殺墨染的確是他運氣不好。拱拱手,土脈男子對着殺墨染說道:“殺墨染,我知道自己的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依舊還是想領教一下你號稱千年以來黑脈最有天賦的人實力到底如何,我土擎天要是就這麼退縮了,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土脈。”
殺墨染不做聲了,直接開啓了黑瞳,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所以他打算用處全力讓他來值得,他與自己的差距。
見到殺墨染開啓了黑瞳,土擎天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閉上眼睛,隨後身體周圍散佈開來一些細沙,看起來應該是用來在閉上眼睛以後感知殺墨染行動的。
土擎天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殺墨染,這讓沒有見過的陳黃龍學到了,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沒有什麼用處了,他們見過太多的交戰了,彼此之間對於對方的秘技也都很瞭解,所以這樣的作戰方式在他們看來,沒什麼新穎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