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龍聞言,愕然了一下,抱着藍蝶看着眼前這三個人,穿着金色的長袍,上面還繡着不少的兵刃,說話的正是帶頭的那一個。
看樣子年紀與陳黃龍差不多,五官尚且算得上標準,可那滿臉的傲氣卻將原本還算清秀的臉破壞的一塌糊塗,只剩下了讓人厭惡的感覺。
陳黃龍開口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帶頭的青年語氣極爲的驚訝,後面的兩個小弟樣的人,也配合着笑了起來,像是陳黃龍不知道他們是誰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告訴你,小子,我們是金脈的人,我是金脈族長的兒子,我叫金破天!”
看着他們的樣子,陳黃龍無語了,這人怎麼看起來和前幾年那個被捕以後說自己爸爸叫李什麼剛的那貨這麼像呢?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裡很厲害,他很草包一樣。
陳黃龍再次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藍蝶從陳黃龍的懷裡抽了出來,與陳黃龍並排站在一起,小聲地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陳黃龍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金破天一開始的時候問的那句話,也算是明白什麼情況了,看這樣子是有人要撬自己牆角啊,同樣輕聲地對着藍蝶說道:“這可和你沒關係,只能說明我眼光太好了。”
事實還真如陳黃龍所猜測的那樣,金破天看着陳黃龍與藍蝶的竊竊私語,怒火中燒地說道:“聽說你是藍蝶的丈夫,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現在看來見面不如聞名啊。”
陳黃龍此刻的樣子還真的挺狼狽的,身上穿着的長袍破破爛爛,臉上因爲許久沒有洗過,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街邊的乞丐一般,也只有藍蝶會不嫌棄的衝到他的懷裡。
金破天身後的狗腿子很懂主人是什麼樣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很配合的開始了一唱一和。
“老四,你看這小子像是什麼?”
“乞丐唄,還能像什麼。”
“不對吧,我感覺我看到的乞丐都比他強上不少,起碼人家有件完整的衣服。”
“你懂什麼,人家這是剛剛跟狗搶食呢。”
說着,兩人還發出了陣陣笑聲,生怕自己得不到主人的滿意一樣。
其實金破天也不是不知道息壤之地,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堵住陳黃龍了,從這裡面出來比陳黃龍狼狽的人多了去了,不過他要的就是這樣打壓的效果,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種優越的感覺。
好似知道了主人很滿意自己這一種舉動,那那個狗腿子叫囂得更囂張了,陳黃龍無所謂的看着金破天,他經歷的事情不是這些躲在基地裡整體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所能懂的,這些低級的招數在他看來極爲可笑。
他不在乎,但是有人可是非常在乎的。
兩個人狗腿子正叫得歡呢,突然笑聲變成了的慘叫聲,之後連忙在自己身上到處抓撓,還不斷的在原地
跳蹦着,活像兩隻螞蚱一般。
陳黃龍的臉色不變,只是看了怒氣滿面的藍蝶一眼,心底嘀咕着,還真是挺厲害的,無聲無息的就給兩人下招了。
金破天可就沒這麼淡定了,像這麼會吹捧的狗腿子他還是很滿意的,巫族的三十六秘技,御蟲術他還是瞭解一些的,正面的戰鬥力或許不強,但是論起詭秘來,怕是得排在前列了。
面上帶着微笑,金破天開口對着藍蝶說道:“藍蝶姑娘,你這手御蟲術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只不過你現在實驗完了,能不能把蟲給收回去呢?”
金破天的語氣極爲客氣,俊朗的臉上掛着和煦的微笑,這要換成別的女孩,還真有不小的殺傷了,可惜的是,藍蝶壓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一直凝視在陳黃龍那有些疲倦的臉上。
見到此幕,金破天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這樣被赤裸裸的打臉對於他來說可還是第一次,可他也不能對藍蝶發火啊,所以他滿腔的怨氣與怒火全部都朝着陳黃龍了。盯着陳黃龍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了一般。
陳黃龍在天譴算是個無名小卒,但是金破天作爲三十六支脈中排名第四的支脈族長之子,在這天譴基地當中還是小有名聲的,經過息壤之地外面的人不多,可也不是沒有,看到他們起了衝突以後,駐足關注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些學了巫吟的人發出消息通知了自己的朋友。
“陳黃龍?藍蝶的丈夫?”這個問題是金破天第二次問了,疑問的語氣卻像是在挑釁,更多的是在對着陳黃龍發出挑戰吧。
陳黃龍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正面回答了金破天的問題:“我是。”
金破天說道:“你配不上藍蝶。”
“我知道。”陳黃龍的回答讓引起了圍觀的人一陣鄙視與不屑的眼神加噓聲,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還要慫,那就太丟臉了,藍蝶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她相信自己心裡裝着的這個男人,不會讓自己失望。
陳黃龍沒有理會周圍那些駐足觀看的人是怎麼樣的,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藍蝶,繼續說道:“這麼好的女孩,這個世界上都沒有男人配得上,我只是運氣最好的那一個罷了。”
原本以爲陳黃龍妥協了的金破天,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這哪裡是在妥協,這明明就是當着自己的面表白。他可不相信陳黃龍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圍觀的人倒是尖叫了起來,不過其中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陳黃龍,這金破天的身份他們都知道,陳黃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卻都沒見過,所有人都以爲陳黃龍不過是那個小支脈的外圍成員罷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大家都不認識他。
人心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要是陳黃龍認慫了,這裡怕是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但要是他硬扛着,又會有人覺得他像個傻逼一樣,也不看看對方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明白這些的陳黃龍早已經不在意外人
怎麼看了,他只在乎自己身邊的人。
“你這是在找死!”金破天的語氣中帶着殺意,天譴是自己人沒有錯,但以金破天的身份,殺個小支脈的外圍成員,還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不管在哪裡,不管什麼時候,等級差距永遠都會有,這是無法避免的。
陳黃龍平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面上平淡可不代表心裡也是如此,親人是陳黃龍的逆鱗,金破天的這種行爲早就已經在挑戰陳黃龍的底限了,何況他還出言威脅陳黃龍。
嗖。一把金屬刀從金破天面前的空氣中無端出現,隨後衝向了陳黃龍。
不發一言,金破天已經出手了,這種偷襲的行徑惹得圍觀的人極爲不恥,但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金破天他們惹不起,也不敢惹。
這裡的地板都是大理石的,下面也都是被壓實了的泥土,所以在這裡戰鬥倒也得上是陳黃龍的主場了。
陳黃龍前面一塊大理石地板飛了起來,擋住了那把長約一米的金屬刀。藍蝶本欲出手,卻被陳黃龍向後輕推了一下,衝着她搖了搖頭,這注定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陳黃龍雖然看不起金破天,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插手。
圍觀的人羣中傳出一聲聲的驚呼,顯然陳黃龍的這一手御土術有點驚訝到他們了,現在看來陳黃龍還真不一定是什麼支脈的外圍成員,雖熱除了金破天他們以外,其餘人都沒有看到陳黃龍從息壤之地裡面出來,但是看他那一身塵土加上這御土術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這小子是什麼人啊,能夠進息壤之地看來和土脈關係不淺啊,看他那一手御土術也不錯啊。”
“你懂個屁,息壤之地雖然是由土脈管,但也不代表別人不能進去,只要是修習御土術的人到了一定階段了,都可以向土脈申請進入息壤之地。”
“啊!這樣啊,那這個小子惹了金破天豈不是死定了。”
“差不多吧,就算他是土脈的人,這一次也麻煩了,現在金脈在三十六支脈裡面可是排在第四,土脈差的太遠了,二十六呢,能比較麼?”
這些議論陳黃龍沒有聽到,不過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在乎,不要說他什麼無知者無畏,只要他亮出了自己蚩尤後裔的身份,想來在天譴裡面是沒有人敢明面上對他怎麼樣了,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就是了。
金破天的戰鬥手段還真是簡單,只是不斷的變出不一樣的兵刃來攻擊陳黃龍,有時候還操縱好幾把。
不過這手段在陳黃龍看來就極爲粗糙了,起先他還以爲金破天是憑空造出了兵刃來,心裡還略微有些緊張,畢竟能夠憑空造出兵刃,那就證明金破天的御金術造詣已經很高了。
實則根本不是這樣,金破天每次變出的兵刃都在他的正前方的空氣中,沒有一點靈活性,這就說明了,壓根是有人爲了開闢了一個儲物空間罷了。他的水準比之自己都還差上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