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是開心的,相信很快他就能得到丞相的賞識,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重要,他是萬分清楚的。
冷雲心花怒放,沒有呼叫散在周圍尋找的手下,他怕曉月會說出什麼關鍵的東西,從而被手下人聽到,也怕那些手下會得了他的功勞去。
左右瞧瞧沒有什麼人,冷雲邁步一步步走進有些呆愣的舒蘭。
“喬大小姐,乖乖的跟着我回去吧,我們丞相是很通情達理的,只要你能與我們合作,將來還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冷雲邊說邊走,在舒蘭面前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了腳步。
舒蘭心裡一陣的鬱悶,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白癡麼?
你都追殺到這裡了,居然還妄想着對方能投降合作,腦子進水了啊!
腹誹歸腹誹,現在是非常時期,舒蘭不能說罵就罵。
冷雲見舒蘭依然沉默不語,甚至眸子有些發直,以爲是對方驚嚇過度了,心裡頓時歡喜起來。
“曉月姑娘,小人冷雲,可以用性命向你保證,丞相大人一定不會傷害你的。跟我走吧!”
舒蘭的眸子終於轉動了一下,似乎剛剛從打擊中緩解過來一般。
“你,你說的是真的。”怯怯的,小心翼翼的詢問,眼眸也帶着無限怯意,猶如受了驚嚇的小獸一般,甚至眸光中隱隱帶着淚意。
冷雲一聽有門,心下更加歡喜了:“自然是真的,如果丞相要傷害你,再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護你周全的。”
言罷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小姑娘麼,而且還是久居閨閣的小姑娘,自然很好騙了。
只要騙回了丞相府去,剩下的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冷雲在心裡打着如意算盤,臉色卻是一副很慈祥的模樣,將異界版帶着紅帽的大灰狼詮釋的淋漓盡致。
舒蘭羞怯的紅着臉,身子也微微顫抖着輕微點了點頭:“我,我真的很害怕丞相,也不想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我,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我告訴你那東西在什麼地方。你不要帶我回去了,好麼?”
冷雲聞言頓時心花怒放,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連丞相都弄不出來的消息,他居然可以毫不費力的得到。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
“好,好,只要你肯說出來,我一定護你周全,你告訴我那東西藏在哪裡,我在郊外還有一處宅子,你可以先住到那裡去,等我將消息上報,丞相一定會撤掉對你的通緝,那樣我在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舒蘭聽了這個建議,眸底閃過一抹安心,似乎人也輕鬆了很多。
“嗯,那,那你過來,我不能讓別人聽了去。”依然是怯怯的聲音,這次卻滿含了一種即將解脫的期望。
冷雲大喜,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注意,這才上前幾步,將耳朵靠近了舒蘭。
就在冷雲側着臉馬上就要貼到舒蘭嘴邊的時候。
舒蘭卻微勾脣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接着寒光乍起,冷雲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身子,甚至來不及驚呼出聲,身體便向後仰,很快摔落塵埃。
“啊!啊!啊!!天啊,你,你殺人了,不,不,是我殺人了,不對,是你殺人了,你殺人!”惜落見到這一幕已經徹底的失控,在舒蘭的意識裡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
“閉嘴!”舒蘭一聲冷哼,低頭拔下冷雲腦袋上的簪子,又迅速的在他身上收走了錢財和值錢的東西。
這次惜落沒有再問她拿這麼多的東西幹什麼,光顧着驚呼慘叫了。
舒蘭將東西包起來迅速綁在身上,之後辨別了方向閃身跑了出去。
在她離開後不久,冷雲的身邊出現一主一僕兩個男人。
“小貴子,去看看。”主人努了努嘴,
小貴子急忙上前,檢查一番後回報:“回主子,應該是簪子之類的針形利器,刺在死穴上,瞬間斃命。”
“哦!好準的伸手,好狠毒果決的手段,你還確定她真的曉月麼?就算她得到了兵書而變得不一樣,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沒理由改變的如此徹底。”
小貴子聞言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低下頭默然不語。
不說別的,光是看着被扒了個精光只剩一條內褲的冷雲,小貴子就不覺得她會是原本那個懦弱的小妾。
哪裡有大家閨秀會把一個大男人給扒個精光的,就算是貪財,也沒這麼個貪心法啊。
那主子倒也沒有多爲難手下,眼神冷冷的盯着冷雲的屍體半響,又看了看已經漸漸黑沉下來的天色。
“罷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吧!命人暗中盯着四門,不要讓這個女人出了城去。”
“是,爺!”小貴子擦了擦冷汗急忙答應下來。
“更加不要讓丞相的人帶走她。”
主子轉頭瞟了一眼舒蘭消失的方向,脣邊勾出一抹妖魅般詭異的淡笑:“丫頭,我們還會再見
舒蘭瘋狂的奔跑。
一直跑到筋疲力盡,雙腿發軟,這纔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停了下來。
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天空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掛起。
惜落已經停止了驚呼和慘叫,或許她那已經死去的靈魂終於適應了殺人這個事實。
躲在舒蘭意識空間的一個角落裡,畫着圈圈呢喃自語。
可這個時候的舒蘭淡定自若,不過是殺個人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從懷裡拿出包裹,呼喚惜落問話。
“天啊,你,你怎麼把那人的東西都弄來了。連內衣也?”惜落又不淡定了。
“笨蛋,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我們可以利益最大化,多弄些銀兩防身。第二,這會給別人製造一個假象,認爲我們是劫財。或者劫色,但絕對不是與曉月有關。”
舒蘭的話,讓惜落沉默下來,雖然不想承認,卻不能不對這個佔據了她身子的女人佩服起來。
“我想,你是老天派來的,或許,你真的能完成我的心願。”良久,惜落才滿懷真誠的說了這句話。
舒蘭抿着脣不語,手底下麻利的將弄來的財物分好類,接着又拿出一個燒餅和一些雞肉吃起來。
“我們晚上要去哪裡休息?”惜落不安的問。
“就在這裡,這裡還算避風。惜落,你可知道什麼地方能買到胭脂水粉。還有一些可以改變人樣貌的東西。”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死翹翹的。所以必須要改變形象。
“我不知道,胭脂水粉倒是知道,就在這裡不遠的一條街上,那一條街大多數都是賣這個的。”
舒蘭凝眉,這會天色太晚,估計肯定沒有人開店了,只能等到明天。
“你,你可是要易容麼?”惜落問。
“易容,你還懂易容?”舒蘭有些意外。
“不懂,不過我見過,
我爹有個朋友,很善於易容,能改變成各種模樣。”
“那你可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舒蘭心底燃起了希望。
那些易容面具神馬的,可是舒蘭嚮往已久的。
“已經死了。據說被人殺害得。”
“......”
“舒蘭,你,你以前也殺過人麼?”惜落弱弱的問。
“嗯,那時候爲了能活下去,不能不想盡辦法,殺人總比自己被殺的好。”
“你怎麼能那麼利落,那麼準確的殺人,而且都沒有一點猶豫。”惜落對此非常不理解。
舒蘭沉默了,
惜落似乎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再來打擾。兩個女人就這麼彼此沉寂下來,互相想着自己的心事。夜色越來越深沉了,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圓圓的掛在天邊。
舒蘭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看到這麼明亮的圓月了。
記得上一次還是和他在一起的吧!
“惜落,睡了麼?”舒蘭輕問。
“沒有,我是魂魄,不需要睡覺的。”惜落輕輕的回答。
此時已經入秋了,前幾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雪。
這會正是寒冷的時候,舒蘭的身上穿了短襟薄棉襖,倒也不算太冷,加上從冷雲那裡扒來的衣服都蓋在身上,也能勉強應付過去。
儘管如此,她還是感覺全身瑟瑟發抖。
到了下半夜,舒蘭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在她的臉頰緩緩劃過。
那種溫暖,猶如一團火焰,能一直暖到了她的內心深處去。
迷茫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漆黑的瞳孔彷彿黑洞一般,能把人的靈魂都翻攪進去。
而這人的臉上,卻是一張猙獰的面具。
舒蘭瞬間驚醒,這不是落蕭和湘笛的主子,那個面具男麼?
“你,你怎麼會?”舒蘭有些不淡定了,跑了大半個城市,不就是爲了躲避他。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逃不開。這麼快就找了來。
“傻瓜,這麼冷的天,睡在這裡會着涼的。”面具男沙啞着聲音開口,語氣中居然破天慌的帶着那麼一點點的憐惜。
“我,我沒事,呵呵,那個,你家的東西,我只是暫時借用的,實在是沒錢吃飯,所以......”舒蘭有些訕訕的解釋。
不等舒蘭說完,面具男伸出手指輕柔的放到舒蘭的脣瓣上:“噓,別說了,那些小東西不足掛齒,倒是我疏忽了,你要走怎麼能不給你準備盤纏。”
雖然他依然帶着面具,但這一次,舒蘭能從他的眼底感覺到很明顯的笑意。
面具男也不等舒蘭回答,伸手卷過她的身子,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懷中。
“不要!”舒蘭驚呼,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抱她。
曾經,她也幻想有一天,自己心愛的男人,能這樣抱起穿着婚紗的她,然後走進婚姻的殿堂。
想不到,前生破滅的夢想,居然在這個異界時空實現。
儘管只是夢想中的一部分,也儘管這個抱着她的男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面具男身上那淡淡優雅的清香,似有似無的在她的鼻端縈繞。
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舒蘭不安的掙着身子:“放開我。放我下來。”
“別動,乖!”淡淡的三個字,彷彿帶着奇異的魔力,讓舒蘭的身體瞬間安定了下來。
“你有點着涼感染了風寒,我帶你回去修養幾天,這幾天丞相找你找的緊,聽說今晚他的貼身護衛死了。丞相現在都要炸了廟,和皇上請派了禁衛軍出動抓人。你再在外面這麼走動,一定會被抓到的。”沙啞的聲音低沉了很多。
甚至隱隱帶着一點自責。
“對不起,是我當初考慮不周到,讓你一個女孩子涉險。我先帶你回去,等你養好了,過幾天我派人送你走。”
舒蘭沉默了,雖然明知道這個傢伙可能是在做戲,但這麼溫柔的陷阱,她也樂得享受一番。
舒蘭嗤笑了一聲,心裡笑自己簡直是花癡。
她活過的這三十多年,最怕的便是溫柔。
頭不知不覺昏沉起來,或許面具男說的對,她的確是感染了風寒。
已經到了這樣危險的境地,還有比這更加糟糕的麼,不如就順其自然的走下去好了。
舒蘭努力睜開疲倦的眼皮,看着上方那張猙獰的面具,和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心裡莫名的安寧下來,意識也漸漸被黑暗所吞沒。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
一股子刺鼻的藥草味道彌散在空氣中。
舒蘭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全身猶如被人狠揍過一般的痠疼難忍。
“不要動,你感染了風寒,所以還是靜養的好。”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舒蘭仰頭順着聲音看去,果然是面具男。
“你,你一直在這裡麼?”
“嗯,我擔心你醒來會害怕,所以就多留了一會。現在你沒事就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再回來看你。”面具男柔柔輕笑,帶着淡雅幽香的手掌在舒蘭的髮絲上輕柔,之後起身往外走。
“你想要什麼?我相信你的手下一定會和你說了關於那東西的事,你這樣對我,就是想要以柔克剛,讓我主動交出那東西是麼?”舒蘭咬着脣,乾脆挑明瞭說。
她可以面對千軍萬馬,可以便對生死來臨的那一刻,就是不能面對一個對她萬分溫柔的男人。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帶着別樣心思另有所圖的。
因爲,她害怕自己會淪陷,就算明知道前方是陷阱,還是會傻傻的淪陷下去。
面具男停住了腳步,扭頭靜靜的看着舒蘭,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死一般的寂靜。
在他的靜靜注視下,舒蘭有些不知所措了。
良久,面具男才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應該就是王爺的小妾曉月姑娘吧!”
舒蘭咬脣,緩慢的點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是不能承認的,藏着掖着反而落了下風。
“很好,姑娘很坦白,我現在還有事,你先好好休息,晚點過來我們再談。”面具男這次再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舒蘭的視線中。
舒蘭見他真的走了,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
這次回來,依然還是一天前的那個院子,那間屋子。
不同的是,換了伺候的丫鬟,也多了兩個侍衛在門口守護。
舒蘭撇嘴,說是修養做客,還不是被軟禁了。
不過這倒也可以理解。
再見到湘笛和落蕭,舒蘭感覺沒什麼壓力。
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不同。
落蕭似乎很尷尬,眸底隱隱帶着怒火。
至於湘笛,
反而更加熱情了。
喝了苦苦的藥湯,舒蘭感覺全身一陣說不出的疲倦,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儘管知道這裡也是狼窩,可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總是感覺這裡很安心很溫暖。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無奈,也很彷徨。
再次醒來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屋子裡搖曳着微弱的燈火,面具男坐在屋中的桌子邊,手裡捧着一本書在燈下苦讀。
“你醒了?”聽到聲音,面具男放下書,轉頭看向舒蘭。
“聽落蕭說,你一直沒有吃東西,我現在讓人去準備。”面具男起身到了門邊,開門吩咐了一聲。
舒蘭撐起上身,靜靜的看着那張猙獰的面孔,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她算不得花癡,也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可不知道爲什麼,當面對面具男的那種淡漠的溫柔時,總會感覺似曾相識。
甚至隱隱有種安心寧靜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應該說是非常不喜歡。
“怎麼了?可有什麼不舒服?”面具男走到舒蘭的身前,伸手在他的額頭撫摸了一下。
感覺到沒有什麼不妥,這才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這麼對我是想要得到那東西,我不能不說,你比那狐狸狡猾多了,懂得化百鍊鋼爲繞指柔。”舒蘭垂下眸子,冷冷的開口。
“不過,沒用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爲,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兵書。”舒蘭乾脆絕了他的心思。
“我沒有騙你,這是事實,那東西我只是聽母親說過,不過母親害怕我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因此從來不會告訴我東西在什麼地方。只是說等到有一天,我如果成親了,她纔會放心的告訴我。”見面具男沒有應聲,舒蘭便接着說。
“那天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死的太快,母親臨死前用眼神告訴我,她死了,這天下就沒有人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丞相就算囚禁我一輩子,我也不會說出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這樣就能保證我一生平安了。”這些確是舒蘭瞎編的了。
面具男靜靜的看着舒蘭,等舒蘭不再開口了,才淡淡的問:“說完了麼?”
“說完了!”舒蘭點頭。
“說完了,就聽聽我說。”面具男輕笑。
舒蘭點頭,仰着頭一副倔強的樣子。
“我收留你,只是因爲我們有緣。你說的那個東西,我雖然也想要,卻不是一定就得到。傳說的東西,誰知道有多少真實性。你怎麼想是你的問題,我怎麼做是我的問題。難道我對你好,你害怕了?”
“我爲什麼害怕,只是,我不想虧欠了別人的,也不想讓你滿懷希望,最後卻變得很失望。”舒蘭冷哼。
“哦!是麼?”面具男輕笑,邁步靠近舒蘭的身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和自己的眼眸呈45度角。
“不害怕?爲什麼你的臉上寫滿了不安,爲什麼你的眸子裡盛滿了慌亂?”面具男柔柔的輕笑。
笑聲從猙獰的面具下傾瀉而出,卻帶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魔力,震撼了舒蘭的心田。
“你,你胡說,我哪有不安,哪有慌亂。”舒蘭慌亂的別開眼眸,不想再看那雙深邃的眸子。
“真的?那就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害怕。”面具男沙啞的聲音帶着奇異的魔力,一個字一個字的穿透舒蘭的心房。
讓她的心湖在此刻再也難以平靜,不知不覺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微弱的燈火輝映在舒蘭的身上,映襯出她臉頰上細細的絨毛和白皙如雪的脖頸,猶如白天鵝般驕傲高雅。
尤其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眸,晶瑩剔透又帶着絲絲狡黠,讓人見了會從內心深處由衷的喜歡。
舒蘭沒有馬上回答面具男的問題,面具男似乎也不在乎她要回答的結果。
兩人就這麼彼此注視着對方的眸子,久久無言。
好半天,舒蘭的脖子仰的都有些痠痛了,才甩臉擺脫面具男的束縛。
面具男也恢復了神色,心底有些奇怪爲什麼感覺這樣的一雙眸子似曾相識。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晚餐準備好了。
丫鬟擺好了飯菜,都退了出去。
面具男有些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你慢用,明天我再來看你。”
言罷轉身就往外走,那背影看上去似乎帶着一絲逃得感覺。
“等等。”舒蘭咬脣叫住了他。
“什麼事?”面具男駐足,卻沒有回頭。
“我真的不知道那東西的下落,我可以用我家祖祖輩輩的名譽起誓。”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舒蘭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面具男點頭,你先養好傷吧,等你身體恢復了,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的。
“喂!你,你叫什麼名字?”舒蘭又問。
“獨,孤獨的獨。”面具男這次沒有停留,真的揚長而去。
舒蘭看着面前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忽然變得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是我自己太沒出息,逃不脫那溫柔的陷阱,爲什麼我總感覺對他特別熟悉,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舒蘭陷入極度的迷茫中,低喃的自語
意外的是,這會惜落也變得異常安靜,安靜的彷彿從來不曾存在一般。
房間外面,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
獨靜靜的看着房間裡昏黃的燈光,眉頭糾結得緊緊的。眸底也滿是深沉的凝思。
“主子,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丫頭,她太狡猾了。屬下建議您還是小心看管爲上。”落蕭也說不清楚爲什麼,由衷的那麼討厭舒蘭。
獨搖頭:“落蕭,你太功利了。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丞相,是這個國家的那些貪官污吏。不是眼前這個羸弱的女人,也不是她手裡的什麼兵書。”
“如果一個國家強盛了,沒有了那些貪官污吏,即便沒有那些寶藏也一樣的國富民強。如果相反,就算天下所有的財富都在你這裡,也架不住那些貪官的盤剝和貪墨。”
“是,主上所言及是,只是,我們不能讓丞相的人得到了那些寶藏。如果他得到了,會有很多的人遭殃。”落蕭低語。
“沒錯,我們不能讓丞相得到了她。先前,我讓人跟蹤她,就是爲了試探她究竟是不是細作,如今看來,她不會是細作。”
“那,屬下派人送她離開麼?”落蕭又問。
“不,她還不能走,我們還需要她來演場戲。”
落蕭聞言垂頭不語,心裡卻忽然有些同情起惜落了。
主上很溫柔,也正是這種溫柔,讓落蕭等人爲之深深恐懼。
落蕭永遠忘不了剛剛到主上身邊的時候,剛好遇到有人來刺殺。
那一天,主上沒有帶着面具,就那麼溫柔的,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收割敵人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