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場景,安心就後怕,所以面對着幾乎被砸成肉末的羅恩克,安心只能在心中默默的道歉:對不起啊,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我也自身難保啊。你放心,寒他出手有分寸的,頂多讓你在牀上躺幾個月,絕對不會要你的命的。
如果讓羅恩克聽到安心這番心裡話,估計他就是不被盾牌砸死,也要氣死了!
頂多在牀上躺幾個月?他可是獸人族的王,他要是在牀上躺幾個月,那整個獸人族還不大亂啊?
“哥哥……”羅妮婭只剩下嚎啕大哭了,卻無法靠近盾牌。
至於那些嚇蒙的獸人士兵此刻回過神來,竟然怒吼着不顧一起的朝着盾牌撞去,他們竟然爲了王,而絲毫不顧自己!
就在所有的士兵不顧一切的朝着盾牌撲去的時候,那盾牌忽然停止了下落的姿勢,驀然升空而起,在空中打了個旋轉,而後快速地縮小,再次恢復到原來的大小,接着便朝着安心飛來,瞬間就回到了安心的手中。
安心拿着盾牌,左右撫摸着,還是老樣子,一體的漆黑,哪怕是砸了那麼久,也沒有沾染上半點的血液,彷彿剛纔發威的不是這面盾牌一般。
轉頭,再看向雲澈寒,只見他笑容依舊,神色不變,寵溺的扯了安心一縷髮絲,纏繞在指尖把玩,眸光卻是瀲灩不斷,“本王的女人,豈容他人覬覦?”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彷彿在說着最爲平常的話語。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剛剛被人擡出來的獸人王羅恩克,卻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霎那間,一股強大無匹的勁氣頓時以雲澈寒爲中心朝着四周散發開來,猶如兇猛浪潮,來勢洶洶,不可一世,瞬間淹沒了所有人的反抗。
恍惚間,所有人只覺得那門前站着的不是一個一身藍衫的平常男子,而是天底下最爲強大的存在,彷彿他跺一跺腳,整個天地都要顫三顫!
他眉目如畫,清雅淡然,相貌俊秀,溫潤無邊,丰神如玉,英姿非凡,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讓所有的獸人都產生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彷彿他就是那天,他就是那地,他就是那萬物的主宰。
羅恩克張張嘴想要說話,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反而是狂吐了一口鮮血,最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