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亞遜總統擡起頭也看到了李江南,便站起了身,拉着他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李江南知道他在等待什麼,便從懷中掏出了記載如何取卡奇海外存款的紙條來。
賈亞遜總統接到手中,看了一眼,立刻遞給了桑揚,而桑揚就匆匆走了出去,想來是轉帳去了,此時雖然是深夜,但瑞士銀行對卡奇這樣的主顧那是能夠提供二十四小時服務的,只要他給的信息是真實,很快就能夠將錢轉出來。
李江南看到賈亞遜總統一臉憂鬱,與他過去沉穩剛健之態大是不同,忍不住道:“大哥,現在的事是不是很棘手,政局不是穩定了嗎?”
賈亞遜總統搖了搖頭道:“政局表面上已經被我控制了,但過去我掌管軍事,對於y國經濟的底細瞭解得太少了,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千瘡百孔的地步,本地企業紛紛倒閉,外資企業也不願進來,稅收在逐年減少,失業人數卻在逐年增加,這些狀況若不盡快改善,y國百姓會對我產生不信任的情緒,遲早會有一場血腥的內『亂』。除了這點兒,還有一事的嚴竣程度超出了我的想像。”
李江南道:“哦,是什麼?”
賈亞遜總統並不隱瞞,道:“就是t國,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派遣了十個精銳師到阿『迷』爾地區,要是過去,t國一定會撤兵的,但是這一次,他們居然針鋒相對,我剛剛接到了前線的消息,t國也派了十個師進入阿『迷』爾地區與我們對峙,而其中還有一個最新裝備的導彈師,總體的軍事實力甚至還在我們之上了,而真要交戰,綜合來看,我們只怕會輸得很快。”
李江南也知道,對於一場國家與國家間的戰爭來說,全靠軍事實力是不行的,還要看這個國家的經濟實力,打仗是很燒錢的事,一枚導彈都要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美元,y國的國庫已經空虛,想要打仗卻是無錢可燒,而且還會加劇國內經濟的全面崩潰,這內憂外患都是必須儘快解決的事,大哥啊大哥,你搞這個東東,難,難啊,他媽的太難了。
然而,此時的賈亞遜總統卻又『露』出了傲然之『色』,道:“我知道朱承祖是一個厲害角『色』,而且也一定非常瞭解我們y國的底細,纔有這麼大的膽子公然挑釁,但他真要打,難道我就怕他了,y國就怕他t國了。”
聽到大哥的話充滿了豪氣,也橫着一股子霸氣,實在是男兒本『色』,李江南好生的心折,不過還是禁不住替他擔憂。
正在這時,卻見桑揚又走了進來,向着賈亞遜總統行了一個軍禮道:“報告總統,卡奇的錢已經轉進來了,一共三百七十一億美元。”
賈亞遜總統聞言,沉穩的臉上頓時也喜形於『色』起來,忽然在李江南的肩上一拍道:“好啊,三弟,這事你幹得漂亮,我要好好的嘉獎你。”
李江南呵呵一笑道:“大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這是一件小事,你隨便派個人都會完成,有什麼值得說的。”
見到李江南毫不居功,賈亞遜總統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讚賞之『色』,搖頭道:“三弟,這你不用謙虛,對於卡奇,我太瞭解他了,他必然知道這筆錢很有可能是他的保命符,絕不會輕易交出來的,而他是個很狡滑的人,要是派其他的人去,雖然可以嚴刑『逼』供,可是他也未必會說,而且以他的年紀,隨時死於刑訊之中是極有可能的事,他死了不要緊,但那筆錢就永遠放在銀行了,我知道你非常聰明,而且也很有手段,纔會派你去,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辦成了,好,好啊,三弟,你知不知道幫了我多大的忙,如果沒有薪水發放,『政府』機構與軍隊都會動『蕩』不安,我是寸步難行,現在你終於給我解決了目前最大的難題,那不是大功一件是什麼。”
李江南早就感覺到賈亞遜總統很緊張此事,聞言也完全明白了,不過自己能夠很快辦成這事,除了他肯動腦筋之外,還多虧了陳宛青的配合,而要放這個女人,此時不趁着他高興提出來又更待何時。
當下他便道:“大哥,嘉不嘉獎沒有關係,有一件事你可得答應我。”
賈亞遜總統這兩天最擔心最棘手的事解決了,臉『色』也輕鬆起來,微笑着道:“好,你說。”
李江南道:“這次我去讓卡奇交錢,多虧了陳小姐的幫忙,而我答應過陳小姐,只要卡奇說的都是真的,就給她自由,大哥,我不想失信。”
賈亞遜總統沉『吟』道:“這姓陳的女人這麼快背叛卡奇,就更值得懷疑了,三弟,說實話,我真的感覺這個女人與t國有關。”
李江南知道這位大哥有着超越常人的觀察力與判斷力,自己真要強行放陳宛青只怕不行,腦瓜子一轉,便道:“不錯,這個女人我也很懷疑,不過如果她真是t國派來的情報人員,那一定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身份也經過了精心的掩飾,就這樣查,一定查不出什麼,所以我準備用計。”
賈亞遜總統道:“說說看你的想法。”
李江南便道:“那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也自信能夠『迷』住男人,所以我決定裝着被她『迷』倒的樣子,把她留在我的身邊仔細觀察,她要是有問題,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說到這裡,他怕賈亞遜總統不同意,又道:“她要是t國的情報人員,反正我既不知道軍事,也不明白經濟,她在我這裡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會有什麼損失。”
賈亞遜總統望了李江南良久,才微微點頭道:“好吧,三弟,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去做吧,不過別忘了我過去提醒你的話。”
李江南哈哈一笑道:“大哥,你是怕我貪戀美『色』,被她利用對不對,放心,放一萬個心,我知道該怎麼辦的,這個女人,我有信心是吃得住的。”
對於一個女人,賈亞遜總統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便又一點頭道:“你明白就好,等會兒我打一個電話,你去接她吧,怎麼處置,都由你自己決定。”
李江南心中大喜,但不能表現得太過份,只是點頭答應着。
賈亞遜總統還有太多的事,不能與李江南多聊,沒過多久,就讓桑揚送他出去,而李江南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忍不住道:“大哥,你還是早點兒休息,事情要緊,身體也要緊啊。”
賈亞遜總統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卻仍然又坐在了辦公桌旁邊,先打了電話,安排了陳宛青的事之後,又重新拿起了一份文件查閱着。
李江南只得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而是跟隨着桑揚出了總統官邸,然後直接向着關押卡奇與陳宛青那幢別墅而去。
到了別墅,車子剛一停下,就見到西尼中校帶着穿着白『色』休閒服的陳宛青出來了,李江南見到陳宛青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帶,心中好生的可惜,卡奇對陳宛青寵愛有加,給的鑽石黃金之類的東西總不會少吧,不過現在全都充公了。
上了車,有司機在,李江南與陳宛青並沒有說話,而是讓司機將車開到了市區的國賓館。
到了國賓館,進入了李江南的套房之中,剛一關上門,陳宛青就道:“李江南,算你說話有信用,真的放我出來了,不過先說好,我明天就走,希望我們今後再也不見面了。”
李江南那裡會讓她離開,帶着她到了客廳,指了指沙發道:“青花碗,先坐下,我有話給你說。”
陳宛青瞪了他一眼,卻在沙發上去坐了,但坐的是長沙發旁邊的獨座沙發,免得李江南又死皮賴臉的擠在自己的身邊來坐,現在這傢伙武功相當不錯,她再像過去那樣耍橫是行不通了。
李江南很隨便的面對着陳宛青在長沙發上斜躺着,伸了伸懶腰道:“喂,青花碗,你明天是不是想又回你的那個什麼組織裡去。”
陳宛青點了點頭道:“當然。”
李江南道:“你沒有完成任務,是不是又要被懲罰?”
陳宛青搖頭道:“不會,首領的命令是要我接近卡奇,並獲得他的信任,這一點兒我已經做到了,至於下一步,他的命令還沒有傳達,現在卡奇被推翻,這是意外,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李江南嗯了一聲,道:“青花碗,你真的不願意說出你的首領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