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應該告訴你,你找的那棵花我以前見過,就在珊瑚礁內部的實驗室裡。”亞當最後喊了一聲,便騎着摩托揚長而去。
“現在才告訴我有個卵用。”
羅西看看正在大快朵頤的萌爵,笑了笑,說道:“吃吧,自己魚塘的魚隨便吃,吃完了咱再下去捉幾條。”
萌爵聽罷,擡頭一臉懵逼的愣了幾秒,似乎在配合他演戲。
再看看時間,此時是凌晨四點過,持續了一個星期的風雪總算停了。
不過天空依然昏暗,一顆星星也沒冒出頭來。
固態氧的作用時間也已經過了,羅西呼吸着冰冷的空氣,也是又冷又餓,恨不得回到溫暖的屋子裡睡上一個冬天再說。
不管亞當剛剛那一句話是否屬實,這一趟深海之行都是勢在必行的。
剛剛爆炸之後,充滿能量的離子球再次沉入海底。
話說回來,那個離子球的威力也太可怕了,幾個破手機就能引發這麼可怕的爆炸,北極發生的事應該也是在某次試驗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導致的。
如果條件足夠的話估計可以摧毀整個世界的文明,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事實是在幾個月以前,華夏在北極的研究站點發現了這顆離子球,而李華博士是一個和平主義者,爲了避免被人利用決定毀掉這個外來離子。
不幸的是卻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站點的工作人員都死了。
羅西也不確定樑國柱是企圖讓他帶回這個東西還是摧毀它,不過不能公開這一點他現在是認同的。
在他正在考慮着這一切的時候。
吃飽了魚的萌爵忽然“咯吱咯吱”的要緊牙齒,鋒利的爪子在冰面上抓出了道道抓痕,起肌肉再抽出,眼睛通紅,呲咧着嘴巴。
原本有的萌態蕩然無存,變得兇狠醜陋。
“二萌?你怎麼了?”
羅西發覺不對勁,這症狀和之前的北極熊極爲相似。
“%¥##%%%¥¥##@¥%%”
萌爵發出一連串令人發毛的怪叫,擡起頭來瞪着羅西,兩隻眼睛已經變得麻木,沒有一絲情感。
糟糕!
這可玩大了!
“二萌!你別嚇唬爹,吃個魚怎麼就吃中毒了呢?”羅西擡起雙手,示意萌爵冷靜。
他也知道問題不是出在魚身上,而是之前萌爵用嘴叼過那個離子球,這會兒真出問題了。
突然的狀況讓羅西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短暫的時間內,還沒有任何對策的時候,萌爵猙獰着臉,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姿態。
說時遲那時快。
“嗖!”
萌爵嘶鳴着躥了過來,動作迅疾如風,直接朝着羅西的脖子上咬去。
羅西快速的低下身子,一個側劈掌將發了瘋的萌爵打落一旁,在冰面上滑出好遠。
“二萌!別這樣,你冷靜一點,只要任務完成,一切都是有可能挽回的。”
還沒等他說完,萌爵爬起來再次發起了攻擊。
就這樣來了幾個回合,羅西的手已經被抓出了幾道血痕,他不得不承認萌爵是他見過的攻擊速度最快的動物。
現在還只是個幼崽,別人家的小老虎還在窩裡嗷嗷待哺,它已經在北極和荒野王者展開了“殊死搏鬥”了。
不過當然不可能是羅西的對手,他只是不忍傷害萌爵,每次都是儘量的避讓才導致這樣的局面。
羅西以前本來就是一個特別喜歡貓的人,以前他還養過一隻斷尾藍貓,每天都不忘記鏟屎這件事,直到後來那隻貓跑到隔壁把老王養的河豚吃了,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以後,他就再也沒養過貓了。
倒也不全是因爲傷心,而是後來他進山找花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根本沒有空再照顧小奶貓。
萌爵跟他的時間不算久,算下來的話也不過三個月,但是卻有着特別的情感,要知道萌爵身上那十幾斤肥肉可都是他喂出來的。
讓了幾次之後,羅西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真愛再次感化萌爵。
然並卵!
照這樣拖下去的話後果更加不可預測,在萌爵再次撲上來的時候一把扼住其喉嚨,右手抓住其後腿在空中甩了幾圈。
這倒不是爲了耍酷,而是要把萌爵甩暈。
幾圈下來之後,萌爵已經暈得找不着方向了,爪子仍然在胡亂的抓。
“唯有試試逗貓法寶了。”
羅西隨手取出一個用貓薄荷做成的香袋捂住了萌爵的口鼻。
這個香袋還是別離時袁雨送給他的,以前在長柏山他親自示範過貓薄荷的使用方法之後,袁雨就從某寶上買了一些種子。
再後來看他養了萌爵,便從網上找了不少資料,自己動手縫了一個香袋,把風乾的貓薄荷縫在了其中。
在追着羅西到了火爐市的時候,袁雨嬌羞的把香袋送給他,可當時對袁雨的行爲惱火得很,接過來就丟到了包裡再也沒動過。
現在看來他真的感謝袁雨這丫頭。
根據之前的眼睛男和北極熊的症狀來看,離子球是干擾到了動物的頭腦神經,導致思維紊亂,而貓薄荷對貓科動物也具備致幻的作用。
半分鐘之後,萌爵緊繃的肌肉開始放鬆,心跳開始變得平緩,有了明顯的效果。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羅西輕撫着萌爵,心疼的安撫道:“還是女孩子心細啊,我養了這麼一個寵物,居然沒想起來要帶貓薄荷。”
萌爵的問題暫時得到了緩解,但是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歸根結底還是得找到正在的治療方法才行。
爲了能讓萌爵更放鬆,羅西把香袋拆開,把貓薄荷拿出一部分餵了下去。
把萌爵放回腰包中,看着其睡着之後羅西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他面臨着另外一個問題,天氣寒冷,剛剛被炸開的洞口正在結冰,他得用冰鋤敲開之後才能再次潛入。
但是他的潛水衣漏水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右小腿被綁了將近一個小時,加上天氣的寒冷,現在已經差不多失去知覺了。
如果再匆匆下水的話,他得繼續忍受這種痛苦,同時行動極爲不便,危險程度甚至比第一次下去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