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僱傭兵都拿他沒有辦法,收拾幾個盜獵者簡直易如反掌。
經過一番簡單粗暴的碰撞後,羅西將當場抓獲的三人綁起來丟在他們剛剛挖出來的坑中,問道:“你們會說華夏語嗎?”
“嘿嘿嘿……會說!會說!記幾銀,記幾銀啊。”
首先說話的還是那個爲首的樸三刀,有極其彆扭的華夏語回答道。
三人蹲着的坑就是這次準備佈置的陷阱。
先挖一個深坑,坑底留一些碎泥,然後灌水攪拌成稀泥,再把坑用樹葉蓋住。
這是以前民間常用來捕猛獸的方法之一,其優點是落入陷阱中的動物毫髮無損,卻會深深的陷入粘稠的泥漿中,掙扎到最後筋疲力盡被人輕易捉住。
哪怕以前沒有麻醉槍也能將虎豹這類猛獸活捉。
缺點是費力,需要不少勞力才能在較短的時間能完成,而且比較容易被警覺性高的動物發現。
用誘餌什麼的方式往往很難奏效,偷獵者需要了解獵物的行蹤,再驅趕獵物往陷阱走。
受到驚嚇的動物往往會降低判斷力,容易陷入陷阱中。
之前這些人已經在坑中加了部分水,沒想到這會兒把自己給坑了,衣服都沾上了稀泥巴,此時竟像落水狗一樣瑟瑟發抖。
羅西從包內拿出已經快死的紫貂,說道:“別以爲會說幾句彆扭的華夏語就可以冒充華夏人。
作爲一個好人,我很樂意給你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不用廢話了,直接埋了吧。”
“唉!倒黴的盜獵者,還有比遇到花爺更慘的嗎?”
“偷獵者瑟瑟發抖的畫面引起了極度的舒適感!”
“666……是我喜歡的那樣。”
“花爺已經褪去青澀鋒芒,裝逼的樣子都這麼屌。”
這會兒觀衆們總算能勉強看清畫面了,禮物自然也沒停過的刷,聲望比秒錶跳動得還快。
自從羅西拿到這隻紫貂,就一直注意觀察着變化,才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紫貂的體溫已經從發燒變得滾燙,近乎高達五十度。
現在拿在手上也變得軟綿綿的,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要不是能感覺到心臟還在輕輕跳動,都得認爲已經死了。
這確實不像是普通的病症,這樣持續下去,要不了幾分鐘必死無疑。
或許這些盜獵者會知道一點什麼,畢竟他們接觸過的動物不少,也許也見過類似症狀。
“額們都是好銀,我們打算在這裡挖一水池。”樸三道僵硬的解釋道。
這個藉口聽上去很蠢,但是這表明了這些人打死不認罪的決心,反正他們手上也沒拿着野生動物皮毛,也就是缺少有力的物證。
可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許半夜到山裡挖水池啊。
羅西訓斥道:“少跟老子扯犢子,你們到底是幹嘛的心裡沒有點B數嗎?我現在問你們,誰知道動物發熱病是怎麼回事?”
“我……我知道!我以前見過,先讓我看看。”樸三刀回答到。
“司令”回來了,護林員老李氣喘吁吁的趕到了。
看到坑中的三人,先是用槍托重重的給了兩下,惡狠狠的罵了幾句,纔不可思議的回頭說道:“厲害啊小老弟,我先替這座山的動物們謝謝你了!可惜還是跑了兩個,不用跟他們廢話,先打一頓,明天就全部交給公安去處置。”
觀衆在起鬨,羅西可不想在直播間宣揚暴力
他沒有空裝逼,趕忙勸道:“李叔算了,算了,先救紫貂要緊。”
樸三刀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紫貂,翻開眼皮看看,掰開嘴瞅瞅,還真有點老中醫的味道。
“和以前我抓到的那隻穿山甲一樣,活不了兩小時了。”樸三刀哭着臉繼續說道:“不過我之前給那隻穿山甲打過麻醉針,意外發現麻醉針有退燒的效果。”
“你TM在逗我呢?麻醉針有退燒作用,你怎麼不說剝了皮就涼快了?”護林員又是一槍托砸在其背上,又對羅西說道:“對付偷獵者就應該狠一點,這些畜生手上沾滿了鮮血。”
一旁的司令呲牙咧嘴,喉嚨內發出嗚嗚低吼,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誰知這時候,樸三刀突然將紫貂朝右側放猛然丟出去,想趁混亂逃跑。
羅西早就料想到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鞭子瞬間出手,精準無比的勒住樸三刀的脖子。
同時往前撲出去接住紫貂,在地上打了個翻滾,站了起來。
“咳……咳咳……啊!別放狗咬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饒命啊。”
樸三刀被拖倒地上,脖子上被勒出了一條血痕,連連咳嗽。
這還沒完,剛剛的舉動可徹底惹惱了“司令”,撲上去就是一陣撕咬。
畫面一下子變得驚悚起來,狗狗憤怒的咆哮聲,盜獵者驚恐慘烈的哀嚎聲讓人背脊透着一股涼意。
樸三刀身上已經多處被狗牙撕裂開來,左臂上的傷口更是被扯開大塊肌肉,白色的肉筋往外翻,正在慢慢滲出血來。
所有的犬科動物最令人生畏的就是四顆又長又粗的犬牙了,加上強大的咬合力,可以輕易的撕裂任何肌肉,痛感比鈍刀割肉還可怕。
上次在黑三角,羅西也只是被咬到一點,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至今銘記於心。
看着樸三刀疼得滿地打滾,總有一種不太人道的感覺。
“算了算了司令。”
羅西把“司令”拉了回來,惡狠狠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李叔,麻煩你明天把他們帶去交給公安吧。”
“小兄弟你可真牛逼啊!要不是親眼見着,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有時間的話你可得教我兩招。”
“我會的都是些沒用的,李叔你要真學本事的話得去正規學校。”
……
這一夥盜獵者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費盡心思尋找金錢豹的足跡半個多月,卻在真正行動的時候遇上了羅西。
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只能認栽了。
不過樸三刀倒是沒有說謊。
爲了減輕紫貂的痛苦,羅西只能給其打了麻醉。
半個多小時後,紫貂的心率變得緩慢而平穩,體溫也有往下降的趨勢。
麻醉能退燒?
是偏方好,還是這病有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