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過幾天會還給你嗎?”韓飛飛臉色蒼白地說道,相對來說語氣還算鎮定。
“過幾天?你這個幾天說了多少次了?信不信我……啊——”那頭兒話未說完,突然腰眼一陣劇痛,整個人莫名其妙地飛出五米,倒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摔得一鼻子灰。
那兩個隨從愣了三秒鐘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關浩義憤填膺地瞪着他們,那眼神簡直就可以吃人。
“關浩!”韓飛飛像看見救世主一樣,慌張張地躲到他後面。
“你誰?敢管我們的閒事?知道我老大是誰嗎?”手裡拿着硫酸的猥瑣男戰戰兢兢地喝道。另一個賊頭賊腦的同夥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頭兒,又警惕地盯着關浩大氣也不敢出。
“我可沒有興趣知道你老大是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不管用。”關浩狠狠道。
“你跟這臭婆娘什麼關係?爲什麼要管閒事?”膽子比較大的猥瑣傢伙揮一揮手上的硫酸,鼻尖指了指躲在關浩後面的韓飛飛喝道。
被一腳踢倒的猙獰男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對方只是趁自己的不備才偷襲成功,己方人多勢衆,三個對一個,還怕了他不成?於是走回來喝令道:“少跟他說廢話,給老子一起上。”
臭婆娘?你媽的,居然敢罵老子的女人。關浩氣不打一處來,閃電一腳踢在那猙獰男的面門上。
猙獰男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鼻子上又是一陣劇痛,鹹鹹的鼻血傾流而下,那頭剛剛爬起,這頭又倒了下去,直喊爹孃。
這是什麼身手?也太快了吧?猥瑣男又是大吃一驚,不過他也是個狠角色,心想你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我的硫酸吧?然後把心一橫,掀開瓶蓋子準備向對方潑過去。
王八蛋!關浩怎麼可能會給他機會,一腳橫掃千軍直接踢掉他手上的瓶子,飛出一丈開外砸在牆上,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使出一招虎尾腳,重重地踢在他肚子上,當場讓他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關浩虎目一瞪,瞪得那個賊頭賊腦的傢伙渾身一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笑道:“這位老大,不知你跟這位美女是什麼關係?還請賜教。”
雖然這傢伙笑得有點噁心,但也算他識趣。關浩惡狠狠道:“她是我馬子,這事我扛下了,如何?”
賊頭賊腦那人一愣道:“啊?原來如此,兩位真是郎才女貌,氣宇不凡啊。不過……這個……欠債還錢殺人嘗命是江湖規矩,我們也只是跑腿的,就混口飯吃,還是希望大俠能體諒。”
“她欠你們多少錢?”關浩道。
“連本帶利……一百萬就差不多了……”賊頭賊腦的人話鋒一轉道:“不過不着急,不知道大俠你尊姓大名,混哪條道上的?小弟回去好有個交待。”
“好說了,你大姓關,關老爺的關,單名浩,浩然正義的浩。”關浩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名片丟給他,喝道:“過一個星期你來找我要錢,請你轉告你老大別再找我馬子的麻煩,聽懂了嗎?”
那人接過名片,點頭哈腰道:“懂懂懂,關老爺,小的明白了。”
“那還不滾?”
“馬上就滾,馬上滾……”
“媽的,真以爲你關老爺好欺負?”看着歹徒灰溜溜地走掉後,關浩憤怒道。
韓飛飛臉上盡是爲難之色,訕訕道:“抱歉,把你連累了,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
關浩憐愛地看了她一眼道:“從昨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
韓飛飛鼻子又一酸,神色黯然地看着關浩的眼睛,滿懷的感激之情已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你借了高利貸?”關浩溫柔道,臉上寫着“心痛”兩個字。
韓飛飛淡淡地點了點點頭,沉默不語。
“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一個單身女子,尤其是你這麼漂亮還穿得這麼性感,那是很危險的。”關浩提議道。
韓飛飛得到剛纔的教訓,也沒再拒絕他,如果剛纔不是他突然出現,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毀容了。想着她就毛骨悚然。
韓飛飛住在一箇中端小區裡面,樓房不新不舊,位居四樓,稱得上是黃金位置。從電梯門口出來,關浩還是依依不捨,心裡祈禱着:“好歹請我進去喝一杯水壓壓驚吧?”
果然如他所料,韓飛飛低頭猶豫了一會,終於說道:“要不進來坐一會吧,你有沒有急事?”
“沒有,我現在剛剛休假,閒得慌……”關浩笑道,突然一拍後腦:遭了,昨天只說要休息休息,卻沒有按流程請假,沒有人知道我要休息多少天呀,那個姓衛的不會當我曠工吧?
進了韓飛飛的家門後,發現裡面的擺設不太齊全,電視機之類的娛樂電器連影子都沒看到,甚至桌子椅子都沒多少張,只有一張破舊的沙發立在空空蕩蕩的大廳裡。
“寒舍簡陋,不知道你習不習慣?”韓飛飛尷尬笑道,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
關浩接過水杯坐到沙發上,朗朗笑道:“確實是簡陋了一點,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順便裝修一下也不錯。”
韓飛飛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但跟他的笑話無關,說道:“能賣的都已經賣了,這套房子很快也要賣的。”
砸鍋賣鐵?咋的這麼寒酸?憑韓飛飛這個臉蛋子,找份工作應該很容易呀,再窮也不至於落到這地步吧?關浩正想發問,房間裡卻傳來一個聲音:“飛飛,是不是你朋友來了?”
關浩一愣,原來這屋裡還有人,聽聲音像是老年女性,不會是她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