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血培士伯爵不動,屍靈族強大的戰士也不動,只是用其綠茵茵的雙目死死地盯着他,一點兒也不着急。屍體靈族強大的戰士不急,地血培士伯爵可急了,自己的冥師之帥道萊佈列伯爵不知去向,自己暗中精心培養出來的冥師一隊隊長修斯與冥師二隊隊長修爾倆兄弟強者也折在了冥南城,而冥師兵營沒有了三萬精銳的冥騎,整個戰鬥力銳減到已無法與屍靈族抗衡了,似乎一切都讓他地血培士變得孤立無援。
望着節節敗退的冥師,地血培士伯爵知道這是屍靈族早有的預謀之舉,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而已,原來自己竟然爲他人做了嫁衣,而且還是人族最痛恨的屍靈族。孤立無援的地血培士伯爵見久不現身的道萊佈列伯爵,腦海之中掠過了一道陰影,感覺到自己好象再次上當了,不再與自己面前強大的屍靈族戰士對峙,丟下冥師兵營,轉身騰向冥城。
其實,地血培士伯爵這次真的錯怪道萊佈列伯爵了。道萊佈列伯爵得到地血培士伯爵的命令之後,看到冥師兵營大勢已去,他已經來不及向地血培士伯爵呈報,帶着僅有的冥師精銳趕回冥城,試圖在屍靈族之前守住冥城,再等候地血培士伯爵的迴歸,所以他與地血培士伯爵就這麼在短暫之間相交差錯過了。
道萊佈列伯爵有遠見,可是有人更是棋高一着!當道萊佈列伯爵率領着冥師僅存的精銳回到冥城的時候,冥城是沒有被屍靈族攻破,卻讓他感覺到好象有一些不一樣了。
究竟有什麼不一樣呢?道萊佈列伯爵馬上就看到答案,這個答案就是冥城城牆上竟然立着冥城監獄中的老城主地血萊瓦。老城主地血萊瓦又怎麼會從冥城的監獄跑到了冥城的城牆上去了呢?道萊佈列伯爵馬上又看到答案,不看別人,就看一個自己最熟悉的人走出冥城就知道了,他就是自己的兒子道萊小意。
“小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了冥城?”道萊佈列伯爵不解地問道。
“父親大人,孩兒說出來您也不會相信的,這一切都是阿郎隊長的神機妙算。”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現在對戰龍那佩服得完全是五體投地,他想將這一切神奇的事情再慢慢講給父親道萊佈列伯爵聽,再說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所以只是說出了自己出城的來意,“父親大人,孩兒已經得到了地血可弟城主的許諾,對您不再追究,孩兒現在是迎接您回城的。”
“地血可弟城主?那地血萊瓦城主大人……”道萊佈列伯爵望着城牆上的老城主地血萊瓦不解地問道,“小意,地血可弟真的是地血萊瓦城主大人的兒子?”
就在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說服父親道萊佈列伯爵投誠的時候,空中出現了地血培士伯爵,他自然也聽到了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說服父親道萊佈列伯爵投誠的話語,才知道自己錯怪了道萊佈列伯爵。可是,當看到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時,就知道道萊佈列伯爵投誠是遲早的事情,那可是新仇舊恨全來了,從空中俯衝而神殺向冥師四隊副的隊長道萊小意。
地血培士伯爵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連氣帶怒,幾乎失去了理智,他竟然忘記了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是道萊佈列伯爵的兒子。道萊佈列伯爵豈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道萊小意被神殺?所以道萊佈列伯爵感應到空中的危險,推開兒子道萊小意的瞬間,拔出手中的戰劍仰空迎截向俯殺下來的地血培士伯爵。
兩道墨色的冥芒伴隨着一道爆威,地血培士伯爵與道萊佈列伯爵二人分開了,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不顧危險地上前扶住了被震退的父親道萊佈列伯爵。
“道萊佈列伯爵,你背叛本城主?”地血培士伯爵厲聲喝問着,其實地血培士伯爵自己也知道自己剛纔的神殺舉動很愚蠢,這句話問得更加愚蠢,如此愚蠢的言行只能將道萊佈列伯爵更快、更徹底地推離自己。
“小意,滾回去!”道萊佈列伯爵並沒有回答地血培士伯爵的問話,也是厲聲喝道,只不過他是對自己的兒子道萊小意在厲喝,唯恐兒子道萊小意有危險。
“父親大人,沒事的。”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很鎮定地回答着。
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不但沒有聽從父親道萊佈列伯爵的厲喝之意,反而扶着父親道萊佈列伯爵立地原地,毫無躲避之意。
難道說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不怕死?還是愚蠢到沒有看到危險?都不是,因爲他現在對戰龍與地血可弟二人絕對的信任,知道戰龍與地血可弟二人也是絕對不會棄自懶惰不顧的。如此一來,面對強大道萊佈列伯爵的神殺,纔有了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鎮定扶持父親道萊佈列伯爵的場面。
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的信任得到了證實,就在他們三人的對話之中,一道人影騰空而落,橫在了地血培士伯爵的面前,其冰冷的氣息不用看,冥師四隊的副隊長道萊小意就知道是自己未來的城主地血可弟。
“地血可弟!本城主真是太小看你了,你勝了!”地血培士伯爵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望着橫在前面的地血可弟悲催地說着,“原來你纔是本城主最大的對手,這一局讓本城主敗得真是不甘心!”
“地血培士,不是這一局,而是這一生,這一生你地血培士都不可能有機會了。”地血可弟說得很緩慢,後面的語氣也是很緩慢的在加重,給予了戰龍最高的評價,“地血培士,你記住!你只是敗在了阿郎的手中,如果說他意欲稱雄的話,你我都將成爲他的棋子,所以說我地血可弟比你幸運,遇到了他,一個沒有絲毫霸權的他。”
地血培士伯爵聽了地血可弟的話語,目光緩緩擡起遠望,望着城牆上的老城主地血萊瓦,然後將目光定在了冥城城牆上最不起眼的一角,因爲那裡站着最不起眼的戰龍。
不起眼的戰龍,站在不起的角落,那應該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這個世人被遺忘的角落卻因爲不起眼的戰龍而綻放。
地血培士伯爵望着不起眼的戰龍,他的心境彷彿頓時平靜了很多,平靜後的他終於感受到了地血可弟所說的話語,因爲地血培士伯爵知道自己與地血可弟是同一類的人,一個能夠得到地血可弟如此評價的人,那他的境界就已經達到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無意掌控的掌控,無意影響的影響!而自己剛纔浮躁的心就是受到了戰龍不起眼形象的影響而突然平靜下來的。
“地血可弟,我們是同一類人,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我們戰吧!希望你能夠用神戰來送我一程!”地血培士伯爵不再憤恨,不再浮躁,很平靜地說道,“我地血培士離開了這個世界,會有另一個世界等着我地血培士去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