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從法國來的1200噸級大帆船抵達朴茨茅斯港,陳新元攜妻子趙紫楠,以及陪同前來的俄國公主尼古拉耶芙娜一起下了船,同行的,還有一位牛人。
在離開法國之前,陳新元又得到了一位極其優秀的經理人,那就是馬克思先生的好朋友,大名鼎鼎的恩格斯先生。說實話,恩格斯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企業家,他在曼徹斯特的歐門-恩格斯公司擁有股份,並擔任總經理。
因爲出於對工人階級的同情,恩格斯支持憲章運動,併成爲馬克思先生的親密戰友。
至於爲什麼會讓一位資本家成爲GC主義思想的先驅者,這個道理原本的陳新元一直就想不通,可是當他來到歐洲之後,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無論是在德國柏林還是在法國巴黎,工人居住區和貴族區永遠都是兩個世界,在貴族區,整潔的街道、漂亮的別墅,綠蔭環抱,湖光山色風景秀麗,和後來21世紀的歐洲風景旅遊區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一旦踏入工人區,就像是來到了新德里、孟買的貧民窟一般。
“爲什麼我會支持憲章運動呢?因爲歐洲的工人階級過得太苦了,他們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以上,甚至工作十六小時到十八小時,每天只能拿到可憐兮兮的幾個便士,他們住在豬圈一樣的破房子裡面,他們的妻女被迫去出賣肉體維持生計,一次只能拿到一個先令,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他們一擲千金,一瓶葡萄酒就要一百英鎊!他們修建的宮殿,價值幾千萬英鎊,他們那麼有錢,卻不肯提高工人的待遇,如果工人想要獲得更高的收入,更好的工作條件,更多的社會福利,他們就必須先擁有選票!”
以上是恩格斯對陳新元說的話。
但是陳新元對這句話卻一點都不贊同,有了民主就能過上好日子嗎?這樣的觀點豈不是認可後世網上那些公知和美分了?後世的印度阿三可是擁有普選權的,但看看他們的生活!而沙特阿拉伯、阿聯酋、科威特那些君主制國家的人民他們還是封建制度下,但他們的人民生活和印度人民比起來如何?
後來歐洲提高了工人的福利,並不完全是憲章運動的鬥爭結果,最終工人也沒有得到普選權,反而是巴黎公社的武裝反抗使得資產階級害怕,再加上馬克思、巴枯寧、歐文等各種社會主義運動,工人罷工,示威遊行,之後才提高了工人的福利待遇。但是工人的待遇提高了,也沒有得到普選權,歐洲真正的普選權是進入20世紀以後的事情。
所謂的民主燈塔,美式民主不過是一個騙局,不管美國的總統怎麼換人,坐在背後的猶太金融集團永遠是美國真正的統治者,有反對他們的總統,都會遭遇一名精神病槍手。
雖然觀點略有不同,但是陳新元還是贊同恩格斯提出的,工人要爲了爭取自己的權益而鬥爭,處於原始積累中的歐洲資本家,確實是萬惡的資產階級,他們自己花天酒地,工人們卻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船在朴茨茅斯港停靠下來,陳新元一眼就看到這是一座優雅別緻的小城市,這裡風景優美。一望無際的大海映襯着藍天白雲,幾隻海鷗在自由翱翔。一條筆直的麥草路,在路的盡頭是由三棟二層小樓組成的建築羣,在過去一點則是一座碼頭,碼頭上停泊着不計其數的各種艦船。
朴茨茅斯港,是英國最大的軍港,皇家海軍的大部分艦船都停泊在這裡,這裡還有朴茨茅斯皇家海軍學院。
這座城市的建築物大部分都是二到三層的漂亮小洋樓,潔白牆壁紅色屋頂建築物,一看就知道是奢華的別墅,居住在裡面是一種享受。小鎮的街道是青石路面鋪設的,走進小鎮內,感覺就像是來到風景優美的鼓浪嶼。
畢竟這座城市是軍港,英國皇家海軍的士兵,可不是陸軍那些苦哈哈,都是一羣算得上中產階級的高待遇兵。
有一個熟悉當地情況的恩格斯帶路,還有一位歐洲貴族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陪同,陳新元在這裡不至於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可以輕鬆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來到火車站,在這裡候車的,大部分都是穿着體面的中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還有一些穿着白色水兵服的英國水兵,其實英國水兵在這個時代也是屬於中產階級,他們在船上的生活雖然苦,但待遇不錯,更何況,罐頭髮明之後,水兵的生活明顯改善了許多,不用再每天面對那些發臭的食物。
在火車站,還能看到一些穿着高檔西裝,大腹便便的資產階級貴族,他們身後跟着怯生生的英國小姑娘,那是他們的僕人,還有幫他們提着行李箱的印度奴僕,唯唯諾諾的跟在他們後面。
從這裡去倫敦的火車是短途火車,特別快車只需要兩個半小時,就算是慢車,也只需要四個小時。
一列看起來就十分豪華的列車停在股道上,當陳新元一行人走進月臺,馬上就有侍者打開了車門,做個請的手勢:“請先生們女生們上車,祝你們旅途愉快。”
陳新元乘坐的是軟座包廂,也是屬於豪華上等車,包廂內,有面對面的兩張沙發,中間放着一張大茶几,車窗明亮,溫暖的陽光照入車內,車廂內還有暖氣,雖然2月份還很寒冷,但是車內卻溫暖如春。
“嗚——”蒸汽機車一聲長鳴,拉着列車緩緩向倫敦方向駛去。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舒適旅行,火車在倫敦火車站停了下來。
走出倫敦火車站,陳新元才發現,倫敦的狀況比巴黎和柏林等城市更加惡劣:剛一下車,一股糞便的臭味撲面而來,車站外面,滿街都是擺攤做小買賣的小販和穿着的很不體面的行人還有衣衫襤褸的乞丐。
街道兩邊,蔬菜、肉類、水果、舊衣服、臭皮靴還其他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擺得到處都是。緊接着步入陳新元眼簾的就是遍地的垃圾、糞便和流淌着褐色液體的臭水溝。
這裡完全沒有藍天白雲的蹤跡,好像籠罩在無邊無際的霧霾當中,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無數正在噴吐着煙霧的煙囪。
陳新元看到,很多孩子在路邊遊蕩,不少擺攤的小販也是孩子,還有一些站在路邊,可憐兮兮的爲了一個先令出賣肉體的小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
“這些就是窮人的孩子,他們沒有錢上學,再長大一點就會去工廠當童工。而那些可憐的小姑娘,她們將會變成吸毒者,除非長得很漂亮的,也許還有那麼一丁點機會能夠進入上流社會。”恩格斯同情的說道。
陳新元叫來一輛出租馬車,根據他的兩位忠誠衛士詹姆士和傑登兄弟提供的地址,兩人來到槍械大師格林工作的兵工廠。
“格林先生?他早在半年前就被兩位軍官請走了,聽說去了遙遠的東方。”一名工廠的工作人員看了陳新元的名片之後回答道。
聽了那人的話,陳新元心裡暗道:傑登和詹姆士還真的很上心,他們回到英國不久,就把製造米尼彈的格林挖走了!今後自己可以生產米尼彈了。
只要能夠大規模生產米尼彈,那麼自己*的那些刻上膛線的褐貝斯步槍,就能從垃圾變成寶,變成一種威力巨大的大殺器!試想一下,排着整齊方隊的線列步兵,人手一支可以發射米尼彈的線膛槍,那是何等威力!
既然製造米尼彈的槍械大師格林已經去了東方,陳新元也就放心了。接下來,他去申請了幾個專利。
除了製造火棉*的專利之外,陳新元還申請了製造幾種威力巨大的毒劑專利,譬如說H洛因和K卡因的專利。
“既然帝國主義要向我們中國輸出鴉片毒害我們中國人,那我就製造兩種毒品反過來對付你們帝國主義!”陳新元心裡暗暗道。因爲他很清楚,想要英國人不支持滿清政府來鎮壓革命,只能放開鴉片貿易。
英國人要向中國輸入鴉片,那我就向英國輸入H洛因和K卡因。
反正這些毒品危害的又不是普通的英國勞動人民,他們也用不起這些奢侈品,禍害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賺得鉢滿盆滿的鴉片販子。
申請專利的過程十分簡便,效率極高的英國專利局立即通過了專利,只要幾天之後,陳新元就能拿到專利證書。與此同時,陳新元還接到了英國女王的邀請函。
不過在陳新元一切都順利的同時,也遇見了不順心的事情。
“什麼?要起訴我?說我的病毒學說是一種邪說?”有人把法院的傳票送到陳新元住的旅店裡。
那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起訴書,因爲陳新元的病毒學說,指出說那些不消毒的手術,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這等於打了英國皇家醫學院的臉,等於指責英國醫生,說他們都是一羣殺人犯!
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尊嚴豈能容許一個東方人踐踏?於是他們以誹謗罪和邪說的罪名起訴了陳新元,這些英國的殺人醫生兼鴉片醫生,早就等着陳新元踏上英國土地的這一天了。
“陳先生,你不用擔心,我的報紙會聲援你的!”恩格斯說道。
恩格斯的《北極星報》,是一份代表正義的報紙。
同時,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也安慰說:“陳,您放心吧,有我在呢,就憑我和女王的關係,給你一個爵位還不是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