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基座周圍轉了轉,也沒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座山最有價值的東西恐怕都在這基座之下,想要奪得那些東西,有必要下去一趟。
這控偶怕是最難爲人的決定,和以前的各種情況不同,我身邊的胡靜完全沒有任何憑藉,狐狸已經昏倒過去,幾天內都醒不過來,此時能保護胡靜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如果不保護胡靜,胡靜很有危險,再加上週圍情況如此詭異,要知道這座山不是簡單的山,是一頭活生生的大怪物啊,我們在怪物的頭上,而且這頭怪物還在飛行當中,迷陣隨時都有可能破碎,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真的只能坐以待斃。
我不能下去,這是肯定的事情,冒險已經冒險得夠多了,所有的運氣也快花光了,這一路,我們沒有得到什麼,失去的反而不少,我本來就不多的鳳凰血變得更少,狐狸則是直接暈倒過去,陷入休眠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的身上已經沒有籌碼,所謂的籌碼,全都用光了,再賭,就是賭命。
賭命啊。
我這條命是兩個人的啊,一個是胡靜,一個是狐狸,這兩人我都要保護好,因爲這兩個人我都虧錢的很多,一個,我讓她擁有詭異的鳳凰血脈,進而發生了鳳凰血暴動的危險,另一個則是數次幫助我脫離險境,數次幫助胡靜,兩個人我都虧欠不起了。如果只是自己的話,就算死也沒有關係的,況且我有槐樹心,而且我的意識……
想到“意識”這個詞語,我忽然想起什麼了。
我先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意識集中,然後去感受,感受自身鳳凰血的存在,基座附近有少量的鳳凰血的元素,鳳凰發散的時間很長,很久過去也不會消失,我趕上了鳳凰血還殘留的階段。
順着鳳凰血去前進,我去尋找鳳凰血與陰氣的去向,進而推算出陰氣聚合體的方位,意念隨着鳳凰血的指引而進入基座之中,基座下方很深,周圍是磚石鑿砌的磚塊,這不像是自然形成,是人工造成的,這種環境給我的印象可以用一種工具表達,井。枯井。
可以用意念來感知鳳凰血的存在,進而去推算其中的大概,這樣對我來說是比較保險和穩妥的方法,只是我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視野也很有礙罷了。
進入枯井中,鳳凰血的濃度稍微有些增長,畢竟是井內,擴散得比較慢,鳳凰血的確是進入井內了,更有可能那些陰氣也沒有消失,畢竟那麼長時間積累下來的東西,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完全消失的。
看來這一次我得好好搞一搞啊。
我深吸一口氣,先把意識收回來,收回來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之前用陰氣聚合體操縱過一些殭屍,我想想。
假設一下,如果陰氣聚合體真的沒有消失的話,那麼至少我還可以通過陰氣聚合體感受到那羣殭屍,遠程既然用殭屍的身體進行探索,這樣既沒有危險,也不用耗費太大力氣。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情,我現在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陰氣聚合體,這東西對狐狸很有用,而且那個佛像身體裡的金光物件也是個無價之寶,那玩意兒若是能拿來,可以大幅度幫助狐狸的恢復,如果陰氣聚合體在附近的話,恐怕佛像的身體也不會太遠,到時候先借用陰氣聚合體來尋找那個佛像的身體,等兩樣東西都找到了,再操控他們上來,讓狐狸自行吸收,然後我就可以借用殭屍進行一些更深層的探索。
這座山的中心是什麼,這座山的秘密究竟是什麼,有了這羣殭屍,我是可以找到些東西的。
想好就做,我立刻收回心思,蓄養自己的精神,等到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我微微睜開眼睛,一邊是留點心思觀察周圍情況,這座山現在的狀況很不穩定,如果真出現大陣中斷,大山墜落的情況,我可以借用身體裡最後的那團血液做出鳳凰逃生,其餘的,大部分的,我要好好探索探索,我不想再坐以待斃了,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坐以待斃等於慢性自殺。
意識開始隨着血液濃度而衝撞着,這次我做好準備,十幾秒的時間我已經從井俯衝到井的中央,這口井真的很深很深,雖然是預料不到的高度,但意識總歸比身體快很多,我若是用身體進去,指不定還得花個十幾分鐘的,又是幾秒時間,周圍陷入巨大的黑暗中,我的精神借用鳳凰血的擴散程度進行感受,這裡的鳳凰血的濃度越來越濃,我的感受力也越來越強,就算沒有視野,我也可以藉助這股感受力來觀察四周的環境。
嗯,啥都沒有。不過這井底有點問題啊。
我終於到達井底,也不自覺的發出這樣的懷疑,井底似乎沒有路了,可鳳凰血的感知還在,像是被什麼隔斷了,這個地方似乎被什麼機關給隔開了,我感知到的東西並不應該這麼侷限,鳳凰,陰氣聚合體,以及殭屍們被隔斷在另一個地方,想要找到那些東西,恐怕還得動點心思。
我收回意識,睜開眼睛。爲了保證安全,我還是保險地觀察了一下山下,以及迷陣。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山下的情況看上去不太好,雖然現在山體並沒有崩壞——未來可說不準,我隱隱覺得這個法陣有時間限制,過了一定時間後,這法陣就運轉不了了,想一下,這法陣似乎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轉化,控制大陣的估計就是這個僞裝成大山,或者被大山所困的怪物,怪物騰空,自然就沒有精力去管理大陣,一段時間後,大陣即將運轉的時候沒有運轉成功,那麼大陣勢必會崩潰,到時候,這座大山就會崩塌。
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啊。
我在心裡鬱悶地思考道,一邊觀望大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