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幾人看到變異的胡靜時,臉色瞬間沉下來,師傅眼裡滿是犀利的憤怒,指揮着老虎猛烈的進攻她,可在這個時候,胡靜忽然衝着我咧嘴嘶喊,露出猙獰的模樣。
那白得可怕的臉,佈滿一條條凸起來紫色的筋脈,怎麼看都讓我覺得害怕。
她撕扯着牙齒,衝着我們陰森森的威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不然主人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眉頭緊皺盯着她,胡靜的主人?!她到底是被附身了,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胡靜!如果這樣的話,她的主人會是誰!爲什麼殺我!
可霎那間只見一道虛影閃過,我眼前就多了個“人”,那人臉就是之前我看到的畫紙人,她的臉白嘴紅,活生生的就是個紙人!只不過她衝着咧嘴詭異的一笑就擡起了破破爛爛的手臂,上面用紙糊的手臂已經爛得露出了裡面的竹籤。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手臂,竟然直接就衝着我的眼睛抓過來,我眉頭一挑,一個快速翻身,拿起陰神筆,定神揮筆,幾個筆畫就將一隻帶火的鳳凰畫出!
“去!將它燒了!”
我眯着眼,指揮鳳凰衝着畫紙人而去,這火可是紙的剋星!不怕燒不了它!
可心裡卻沒有一點輕鬆,反而閃過一絲疑惑,這畫紙人之前我看到的時候是完整的,現在卻是破爛的,只能說明這畫紙人是和別人發鬥過!
它和誰打過?!
而這個時候,我想不到這畫紙人敏感度竟然如此的快,在鳳凰快到接近時,忽然一個旋轉化作一道黑影就消失了!
那速度比鳳凰快上不少,可這就突出了,這速度那麼快,還會被人打的如此不堪?
我這還沒有回過神,師傅他們臉色陰沉的衝着我跑過來,我這才注意到那“胡靜”的手竟然黑乎乎的猶如木炭,另隻手卻完好,而且拿着一根尖利的竹籤衝着我就刺過來。
我後退一步,快速的抓住了那離我眼睛幾毫米的竹籤,眼睛犀利的盯着眼前的“胡靜”,她忽然衝着我嘶吼着,身體曲扭竟然凌空猶如壁虎一樣抓着牆壁。
一下子就鬆開了竹籤,蒼白的手上食指中指併攏,直接就化作劍刃衝着我的眼睛刺過來,我眼睛一瞪,手抓着她的手臂,雙腳蹬地一下子就跳起來,抓住趴在天花板上的她,一把往下拉扯。
她的臉色立馬露出了疼痛感,我抓着竹籤直接衝着她的心臟刺過去,只聽見“噗”的一聲,她的胸口處多了一根竹籤,她臉色因爲疼痛而猙獰得可怕,她咧嘴衝着我嘶吼。
可是我在那猙獰的臉下,竟然看到一張蒼白痛苦的臉在和那陰沉的臉交替的換着,我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心裡一點點的冰涼在蔓延!
爲什麼會這樣!
而“胡靜”衝着我再次咬過來,我整個人僵硬的看着她痛苦的臉,直到一隻兇猛的老虎撲過來,將“胡靜”嚇得後退,轉身從窗戶中跳出去。
我回過神連忙追過去,可窗外一片漆黑,剛剛跳出去的“胡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眼睛盯着黑暗,可我知道那緊握的拳頭上都是汗水的粘稠。
“怎麼了?沒事吧?”
這時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三妹衝過來擔憂的看着我,我看她一眼,本能的警惕後退,三妹?她不是被一隻鬼手抓走了嗎!怎麼會還在這裡?
這個時候,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帶着鬆下來的疲憊:“三妹是剛剛從苗寨過來的!這要不是她告訴我們胡靜一直在苗寨,我們還真的被騙了,前一段時間竟然和兩個鬼物住在一起!”
說停,他又接着嘆息:“老了,想不到這鬼物那麼厲害,在我的眼前都如此的囂張跋扈!”
我聽出師傅的感嘆,可心裡卻排山倒海,想不到這兩個東西是從開頭就跟在我們的身旁,我們一個人也沒有察覺,這要不是它們自動現身……這後果不堪設想!
我這樣想的時候,一旁的三妹露出了狡黠的笑,衝着我們得意的說道:“不怕!就算它們再厲害也不能躲過我本命蠱!剛剛我已經在它們身上放下,在方圓百里之內我都可以感應得到!”
三妹露出的調皮讓我一驚,她不是沒有學過這種蠱嗎?現在爲什麼那麼說,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還是她現在就不是本人?!還有這本命蠱是什麼東西!
我這想法一出,看三妹的眼神更加的警惕,而她被我奇怪的眼神嚇了一跳,看我都不自覺的害怕後退:“馬廷哥,你爲什麼這樣子看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我一聽人家都害怕,只能扯嘴勉強的笑一笑,表示沒事,可轉身看師傅和山神時,發現這兩個不知道在病房裡找什麼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看得皺眉,這兩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可下一秒師傅的臉色凝重起來,從病房最西邊的角落裡拿出一個紅色的木盒子,山神看了臉色也跟着冷起來。
我走過去一看,這木盒子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還刻着一些猛獸之類的東西,打開一看,一個用布料縫製的娃娃在裡面,它的正面被人用紅色的筆水寫着一個年月的字,而那恰好就是我的生辰八字,頭頂寫着我的名字!
其中娃娃的雙手每一隻都被人用紅色的繩子綁着一個用稻草扎出來的小人,那其中也有生辰八字,可是不同的是兩個小人已經破破爛爛的!
看那損壞度,應該是被人用針不停的刺着,就這個時候,山神臉色冷冰冰的拿起其中一個小人,手心一團火燒起直接將小人燒成灰。
下一秒她直接手一點就讓整個木盒子燒起來,這要不是我鬆手快,估計已經燒到我的手了!
“看樣子,那個人就在我們的身旁!”
師傅揉了揉那剩下的灰,臉色凝重的看着我們說道,我這才注意他們在說什麼,想不到我才住進來一天而已,竟然有人給我下陷進了,他們的準確度那麼高,竟然那麼快猜出來我住這裡了?
而還沒有等我問出事情,師傅他們轉身離開了房間,我連忙追出去,可是師傅一臉嚴肅的抓住我的肩膀,帶着嚴厲的說道:“你留在病房裡,現在你身上有它們留下的痕跡,它們很快就會找過來了,我們先處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