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羅肖肖看向那破舊的小樓，四處都已經荒廢塌陷了，唯獨那小樓還在，雖然很久了，可隱約還能看見牆上掛着幾張畫像。
“差不多在半夜吧，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告訴你，這個地方原本早就該拆遷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遲遲不動工，我覺得吧多半是因爲裡面那個女鬼”流浪漢小聲在旁邊低估道。
‘這些你都是聽來的？”對流浪漢的話羅肖肖有些半信半疑。
“這附近沒人不知道的，這地方空着好幾年了吧！你看附近同時拆遷的高樓都修起來人都住幾年了，這地方還是這樣，鐵定是這地方鬧鬼所以一直不敢動工，一定是這樣！”流浪漢一臉篤定認真的模樣。
“呵，你倒是什麼都知道，既然你都遇到了，怎麼還敢來？”羅肖肖打趣着，流浪漢嘿嘿一笑露出那黃黃的牙齒，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還是不行因爲這裡廢品多嘛，這裡荒廢着也沒什麼人管，所以很多垃圾都扔這裡，其他人也不敢來，我也就爲了撿些瓶子，大白天才敢來！”
流浪漢這麼一說羅肖肖也才注意到，腳下也都是全是垃圾，一棟樓一下腳步對流浪漢道“快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你不走嗎？”流浪漢問道
“走啊！當然走！對了這個給你，買了東西就剩這點了”將身上的現金遞給了流浪漢，流浪漢先是一愣，隨後快速結果樂呵呵道“謝謝，謝謝，你真是大好人，我好久沒見到過這麼多錢了！”將現金緊拽在手裡，像呵護寶貝一樣。
“快走吧！我也回去了！”對流浪漢道別後，自己也離開了。當天夜裡心裡還是惦記着流浪漢的話就準備再去一次，不過這次羅肖肖並不打算一個去，而是把小鑫也叫上一起。大冬天的晚上，小鑫很是不情願的跟着出了門，到了地方瞧見亂七八糟的東西嘟囔着
“喂，我說這大晚上的，來這裡幹嘛？”
“別說話，小聲點，一會就知道了！”羅肖肖壓低聲音說着白天將路線大致記錄了一下，回去的時候還特意買了一個手電筒。摸索這上了白天看到的那個小樓。
上樓才發現這裡景色到時不錯，馬路邊上的路燈照耀下，小樓不用打燈到能看的清楚，建築風格有些陳舊了，小樓還是木質的，走在上面底板還發出咯吱咯吱的剩餘，這樣子拍是90年代都已經存在了甚至更久了，瞧着牆上掉了顏色的畫像仔細看着，發現上面人物打扮很像小時候看的一部方言版電視劇，好像叫王保長歪傳電視裡面的建築風格到有些相似。
“你到底來着幹嘛？”小鑫還是那副不太情願的樣子，雖是魂體但他像有潔癖一樣，皺着眉頭很是嫌棄的樣子。
“聽戲？”羅肖肖樂呵呵笑道，舉着手電筒查看小樓的具體情況，裡面桌椅板凳還在，牆都還是弄泥土砌起來的，表明上的白灰已經掉落，，坑坑窪窪的看着不太舒服，另一側牆上還有幾幅畫像，走近一看是身穿女子戲服的畫像，畫像顏色掉落不難看出充滿了年代感，在牆上這種畫像一共四副，仔細瞧去這四副畫像服裝雖不一樣，但那面部輪廓和五官看着確有些相似，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拿出紙巾把凳子上的灰塵擦去，招呼着小鑫“過來坐啊！”
“大晚上來這個破地方，你怎麼想的？”小鑫嫌棄的臉上多了些許的鬱悶。
“你有沒有感覺不一樣的地方？”羅肖肖問道
“什麼不一樣，這破地方那都一樣”小鑫滿不在意的答到。
“哈哈”瞧着小鑫那副小怨婦的臉看着羅肖肖到時很開心。看看時間馬上12點了，流浪漢說的唱戲的鬼會不會來呢？拿出青香點燃對着四周拜了拜，將青香插在一個約一米寬的戲臺前。有燒了一些紙錢，因爲底板是木質的，這大半夜燒火又怕點燃這裡，有的留心有沒有巡查的人員，直到直到紙錢快燒沒了才放心的將其放在地上，回到座位耐心的等着，五分鐘、三分鐘、60秒，看着手機心裡默數着。
“呼。。”窗外嘩嘩一陣樹葉吹動的聲音，紙錢燒完後的灰燼也隨着飄了起來。
“鐺鐺鐺”幾聲鐵器發出是清脆的聲音後小樓裡便多出一個身影。
“你是何人？”一口戲腔的語調問着。
“聽戲之人!”看着戲臺上一身戲服的女鬼，臉上還是那副油墨重彩。路燈投影過來戲臺上沒有他的影子，拋開這一點和活人到時沒什麼區別。
那鬼一聽是來聽戲的，放下警惕臉上難顏喜色沒有多問什麼自顧自說着“有好久都沒人聽我唱戲了！”“如今難得有人前來，真是幸事啊！姑娘想聽什麼？”
“就聽你最拿手的吧！”小時候也經常陪着老爺子唱戲，記得有段時間聽得入迷了，自己還偷偷跟着學了起來，想起小時候那段歡樂的時光，羅肖肖嘴角上樣眼神中都是喜悅之色。
“那奴家就獻醜了！”戲子鬼對羅肖肖禮貌行禮後，在沒有樂器的伴奏下開始了，唱的很投入，水袖舞動就想是兩條靈活的白蛇。她唱的居然是劉氏四娘這個故事，偶爾熟悉的臺詞和稱呼讓羅肖肖想起了和老爺子一起看戲聽戲中印象最深的一部戲曲，不過爲何一上來就唱這個，羅肖肖本以爲會來個什麼川劇或者耳熟能詳的黃梅戲等等的。要說這戲曲中的故事所講劉氏一家吃齋唸佛，信奉神靈，可是兒子確實體弱多病，爲救兒子殺死了自己家養的老狗，因此觸動神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小時候不明白爲何她的結局如此悽慘，明明是爲了救兒子，卻不想落得那樣下場。就算現在想着也是惋惜！
戲子鬼演繹的正是殺狗前一段心裡掙扎的情節。戲曲唱兩個小時，等結束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女鬼唱得很生動好幾次羅肖肖的情緒都爲因爲女鬼的臺詞意境陷入進去，謝幕後女鬼緩緩朝羅肖肖走去，對其行禮輕聲細語道“好久沒有唱的這麼痛快了！真是謝謝你願意聽下去”
“小時候也經常聽戲曲的，只是現在生活原因也就很少接觸了”起身再次點燃三柱青香插上。女鬼看了看窗外嘆息一聲“戲聽完了，說說你的目的吧！”
戲子鬼到事聰明人也不繞灣子，到讓羅肖肖內心忍不住讚賞，轉念又一想或許是自己先例讓對方放下戒心，不過當戲子鬼拋開戲腔正常說話時羅肖肖才發現居然是個男鬼，簡直不可思議那纖細的身段清亮的嗓音根本就尋不到男人的一點氣息，想着男鬼的話羅肖肖並不認同搖頭否認道
“不，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目的，白天聽聞這個夜有唱戲之聲，又傳聞此處鬧鬼，於是便接着夜色過來與你聊”
“聊聊？聊什麼？”男鬼淡淡一笑扶衣坐下，雙手交疊凡在膝蓋處，坐的很是端舉手投足見讓羅肖肖在此錯愕的人爲對方就是女子，只是那略帶粗略的男人聲腔與他這打扮有些格格不入。
“就聊一聊你執着於這裡一直不願離開，又見你服裝打扮如此中規中矩的乖巧，我猜想你一定不是21世紀所故，所以也就自然好奇你的故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運氣能聽你講講”
“這裡以前很熱鬧的，我跟着師傅在這裡學唱戲，記得那還是民國初年時期吧！從此這個戲院便成了我的家了，戲臺也是我一直嚮往的地方，那是後的人們的娛樂就是聽戲，特別的高管富人更是如此，師傅戲很出彩每次只要是師傅出場幾乎滿座，甚至有些富人特意重金邀請師傅到家了去搭戲，我也有幸跟隨師傅去過幾次，我相望能有一天想師傅那樣站在戲臺上，得到觀衆喜歡可以賓朋滿坐。所以我便更加努力去練習，想把最好的帶給大家，可是在那個年代的日子並不好過，沒過幾年好日子就遇上了打仗，軍閥混戰別說聽戲了，兵荒馬亂的吃不飽能活着就算不錯了，漸漸地聽戲的越來越少了，再後來有時趕上轟炸那樣子日子過得擔驚受怕的，而我還沒來記到登臺就死在了那場轟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