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你真的要跟你姐姐走嗎?”一個流淌着鼻涕的小孩站在安心的面前,臉上帶着頗爲不捨的表情說道。
安心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目光不斷的望向遠方,就好像可以穿過雲霧一般,過了良久她才說道:“呆子,你該醒醒了,一直這麼沉迷下去,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你該去這世界上看看,雲海的盡頭,仙界的巔峰,我在哪裡等你,若是你能到達的話!”
名叫呆子的少年,一副懵懂的樣子,不過卻又好像聽懂了一樣,他沒有再去拉安心,也沒有再說什麼挽留的話,就這麼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雲海的盡頭,而這一座就是數年的時光。
一元宗的身影漸漸遠離,柳木青再次踏上了路程之上,他與一元宗沒有什麼恩怨,就算是有恩怨他也不想清算了,自己在這個宗門已經連續拐走兩名聖女,就算是再有什麼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他現在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安心身上,不知該如何動手。
對於這個小蘿莉一般的女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動手,特別是對方還是還是自己女人的妹妹,真要跟柳仙仙他們那樣強行動手,恐怕有點不太現實,單單是凝水自己都不會讓他有這種思想的。
“難道真的要談場戀愛,這可真費腦筋啊,我這無上真訣,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修煉成功,鬱悶啊!”坐在豪華的車架之上,柳木青滿臉的鬱悶之色,望着天邊的雲彩發呆。
忽然一道光芒從柳木青的體內飄然而出,正是一隻隱藏在他心口位置的後宮所在,只見光芒一閃,一個綠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竟然發現是一直未出現的青青。
柳木青心中不由一驚,急忙坐了起來,對其問道:“青青,你怎麼出來了,你……你沒事吧?”
邀月忽然將青青給要走,好一陣讓他感覺害怕,生怕這個大老婆一不小心將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吃了,他可是老鬼留在人世間最後一點骨血了,而且他也答應對方好好照顧她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這該讓他如何交代啊。
“你就這麼在意那個小丫頭,放心她沒事的!”
一個怪異的聲音從青青的嘴裡響起,很顯然這個聲音並非是屬於那個原主人的,這個聲音之中帶着濃濃傲然之氣,就好像那頤指氣使的女皇一樣,不斷的發號司令,充滿了霸氣。
聽到這個聲音,柳木青忍不住心中一震,喂到嘴邊的靈酒也不禁灑落而下,他詫異的盯着對方,出聲道:“你……你是……邀月!”
“冰果,答對了,柳郎想我了沒有,雖然我現在不是本來面目,但是至少也還算有些姿色的,要不咱們來雲雨一番如何?”邀月媚眼如絲,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強大的魅力蘊含其中,充滿了強大,充滿了讓人噴血的衝動。
柳木青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機靈,然後道:“你怎麼佔據了她的身體了,青青呢?”
邀月忍不住有些不滿,一張小手狠狠的抓向他的軟肋,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竟然可以將那堅硬比金剛鑽過分的*給擰的三四圈,一股慘烈的疼痛頓時從肋下傳來,讓他忍不住驚呼一聲。
“真是個沒良心的,老孃剛從你那破識海當中出來,也不知道給我慶祝一下,我一出來就問其他女人,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的東宮娘娘!”
邀月發威,就算是柳木青都得俯首稱臣,他可不敢和這個妖女相對,因爲歷史的經驗告訴他,每次作對的下場都會有極大的懲罰,會讓他就此提及神通,看及落淚。
“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她是老鬼留下的唯一女兒,我們總不能害她吧?”柳木青急忙解釋,讓這位小姑奶奶別生氣。
“算了吧你,你那小心思我還能不明白,這叫青青的進入後宮第一天你就沒打算放過她。放心吧我不會滅她的真靈的,只是借用她的肉身而已,她是屬於特殊靈體的存在,也只有她這種人纔可以借魂附體,所以以後你要保護好這具肉身,要不然我就沒有和你那個啥了啊!”
妖冶而又高貴,邀月將這種性情表現的淋漓盡致,剛剛還一本正經,很快就變得充滿*氣息,而又一轉眼間變得高貴的不可攀登,讓人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你這次借用肉身可以支撐多少時間?青青是被封印了嗎?”柳木青繼續問道。
邀月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一枚靈果就啃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感覺到洶涌的靈氣竟然有種失控的感覺,她不由一陣氣餒,對這具孱弱的肉身感覺到極爲不滿。
“這具肉身修爲太低,連吃些高階靈果都有問題,以後你要多多與她修行,讓她早日進入元嬰期,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多多出現了,咱們以後也就可以嘿咻嘿咻了,你說好不好啊!”邀月繼續挑逗柳木青,讓他瞬間感覺到臉紅脖子粗。
後宮之內,柳木青與邀月高坐在王座之上,下方是幾位‘妃子’,至於再往下則是一些奴僕、侍女還有那些客卿。
柳木青望着下方的衆人,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他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恩,怎麼說呢,這是第一次把大家召集過來,至於具體事情呢,還是聽邀月安排,她會給你們訓話的!”
邀月在後宮之內是隻僅限於傳說的,侍女與奴僕們是不知道有這麼一位東宮娘娘存在的,至於那些被柳木青收服的‘客卿’更是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存在,所以都頗爲好奇的望着坐在王座上的那位,臉上帶着濃濃感興趣之色。
柳木青的其他幾位道侶他們都見過,也都知道這些女子各個不凡,有些女子甚至連他們都敬佩不如,就比如說凝水的煉丹術,那簡直讓人看了出生入化,直達頂級宗師的境界,又比如說蔣夢夢,那所煉製出來的符籙,威力巨大,讓人心驚。
而且他們也發現,這些天之驕女雖然共侍一夫,但是卻彼此之間並不怎麼交流,充其量也不過是和要好之人坐而論道,這是因爲她們都是天才,也都是高傲之人導致的,只不過如今他們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發現,這些以往高不可攀,傲氣凜然的女子,一個個都面帶這笑容,對王座上面的女子露出和善的笑容。
邀月掃視了一圈衆人,然後雙腿一敲,做出一個充滿霸氣的女王姿勢,臉上帶着濃濃的笑容,眉毛一挑說道:“柳郎創下如此大的一番基業,是需要人守護的,而你們就是他的後盾,所以更加不能出錯,不過我看了你們的表現,很是失望,凝水你竟然還沒有把煉丹術提升到王丹的境界,蔣夢夢你的畫符水平簡直就像是小兒才學畫,真是丟人之極,還有你們……”
在衆客卿呆滯的目光之下,邀月開始一個個數落起她們,將她們引以爲傲的東西全部給貶低到一文不值,讓那些‘客卿’感覺這個世界到底是腫麼了,難道是他們穿越了不成。
然而,更加奇怪的是,這些被數落的女子一個個低着頭不說話,好像一個被老師教訓認識到錯誤的孩子一樣,這種畫面直接讓那些人感覺崩潰。
“你這女人怎麼如此惡毒,諸位姐姐已經很厲害了,你竟然如此貶低她們,你說的那麼多也不見得你有多厲害,有本事你和她們比比啊,耍耍嘴皮子算個什麼本事!”安心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的,指着邀月就是一番據理力爭的說辯。
看到安心站出來說話,凝水不由心中一急,急忙向她看去,眼色更是不斷的發出,只是可惜安心一直沒有收到訊號,將這些‘曖昧’的眼神全部給丟掉了。
柳木青看着想發笑,但是在如此場合之下他也沒敢笑出來,最後他還是選擇看熱鬧,因爲敢當衆反駁邀月的人可不多見,也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懲罰呢。
邀月雙眼一眯,望着安心,目光如炬,好似可以看透她的心扉一樣,片刻之後她露出笑容,說道:“沒想到竟然是琉璃寶色體,不錯不錯,加上這個就湊齊了七個,你的元嬰也可以晉升爲七色元嬰體了,若是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直接到元嬰中期,你們今晚就圓房吧!”
“什麼?”
“大姐……安心還小……”
“嘿嘿~”
安心詫異的望着邀月,而凝水則有些擔心的望着對方,想要出聲求情,然而只有柳木青臉上帶着壞笑,一副心想事成的模樣。
“小?我看也不小了,這胸圍都快抵得上你了,怎麼還能說小,今晚就可以圓房,我算出來不久之後你會有一場小劫難,雖然可以逢凶化吉,但是還是保險一點好,直接將修爲提升到元嬰中期,就沒有問題了!”邀月不爲所動,一口定音的說道。
柳木青不知道什麼小劫難,但是他卻知道邀月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的,她這麼說也一定有她道理。
“那好,就今晚圓房!”
安心不由着急了下來,她指着柳木青詫異的道:“喂喂喂,誰答應和你圓房了啊,我只是想和我姐姐在一起,你是我姐夫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柳木青被他說的一頓尷尬,直接將頭扭過一邊去。這種事情他真解釋不來,還是讓充滿女王霸氣的邀月說吧,畢竟這也太邪惡了。
“大劫難將至,你若是不想死的話必須配合我們,雙修之法是唯一一個可以快速增強實力的方法,你進入後宮之內就必須要成爲柳郎的道侶,這一點無法改變,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答應了還得答應!”邀月面無表情的說道,就好像決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安心不相信,滿臉的不可置信表情,不過很快她從凝水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讓她不禁心若死灰,有種想要以死明志的心願。
柳木青倒是慧眼如炬,很快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邀月,你就別在逼她了,這種事情其實也是你情我願的,這麼做有點強搶民女的感覺,弄得我也有點抗拒了!”
邀月盯着柳木青,那眼神充滿了壓迫,不過漸漸的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她接着道:“算了,既然你都如此說了,而且她也是凝水的妹子,就當是給凝水一個面子,一切自願好了,不過若是再有幸碰到這樣的女子,你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明白嗎?”
柳木青一臉受教的模樣,連連點頭答應。
凝水與柳木青忍不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輕鬆之色。
接下來整個後宮之中變的有些風聲鶴唳,邀月單獨去找那些客卿談話,沒有一個人參與其中,就連柳木青自己都被擋在外面,不過等到那些人走出來之後,一個個面容枯敗,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心中都涌現出一峰貪婪的瘋狂之色,讓人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狂信徒一樣。
至於那些侍女和僕人,則直接被邀月來了此特訓,將她們的臭毛病給一掃而空,從此之後這些人見到邀月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恐懼,恨不得立馬抓個坑逃走。
柳木青對這些變化是樂見其成的,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管理型的人才,而且他這人較爲和善,不希望與人鬧僵,特別是在遇到自己親近之人的問題上,更是容易妥協,但是卻也會滋生很多問題,而邀月無疑是幫他解決這些問題的人。
一天時間,讓整個後宮的人感覺像是持續了一個輪迴那般長久,直到她們從柳木青的口中得知邀月出現的時間已經終止了時候,她們才一個個大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巨大的重擔一樣。
車輪滾滾,不知不覺當中,柳木青他們卻已經來到了道門與佛土的交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