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非偶這句話,也有它的意義。
如果說打一開始的時候蘇穀雨跟薛謙還算是門當戶對,他們現在就顯得是蘇穀雨高攀了。蘇家除了有些錢之外,在仕途上並不能幫襯到薛謙多少。
但是,大姐夫真的會因此而變心?
蘇淺夏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畢竟薛謙考上秀才又中舉也是全靠小舅舅平日裡對他的指教。小舅舅此刻不在鎮子上,去了京城,薛謙就以爲可以忘恩負義了?
“娘,你先別胡思亂想了。你跟我說說爲什麼你這麼懷疑?大姐肯定是不會想這麼多的,我估計是娘跟她提的吧?”
大姐是怎樣溫潤的性子蘇淺夏會不知?現在大姐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皓身上。大姐夫的事情她應該分不出神來顧及纔對。
“我……昨兒個我去一品樓給你爹打包了份飯,誰知道你大姐夫就帶着一個女子有說有笑的上了三樓的雅間。我問過當時店裡的小二,你大姐昨天似乎一早上就沒來,說是家裡出了什麼急事。暫時抽不開身,只能下午來。怎麼可能這麼巧?你大姐有事來不了一品樓,謙哥兒就帶着女人進了雅間?!”方氏越想越覺得蹊蹺,尤其是此刻,她將昨天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番後,更加懷疑薛謙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了。
“娘,你說大姐夫跟那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那麼他有沒有邊笑邊臉紅啊?!”
蘇淺夏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清水,準備慢條斯理的替娘解開疑惑。
“可不是!謙哥平時那麼拘謹的一個人對着咱們這些家人都很難笑的這麼自然。”方氏後悔,當時自己就該衝過去,看看他們兩個人在雅間裡談了些什麼。
到時候人贓巨獲了,薛謙想要狡辯都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沒臉紅,那娘你擔心什麼?”蘇淺夏又塞了口奶油蛋糕,醇香的奶油在口齒間瀰漫,蘇淺夏滿足的笑了。“娘,咱家廚子的蛋糕做的是越來越好吃了!”
她剛起牀的時候還覺得麻煩呢,不過現在吃着美味的奶油蛋糕,蘇淺夏覺得早起也不是那麼痛苦,至少能夠填飽肚子。
“我能不擔心嗎?你還小,你不知道男人要是變心的話有多麼難挽回。只要他們變心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皓兒還這麼小,你姐又……”
方氏彷彿看到了薛謙妻離子散的模樣,也看到了自己閨女獨自一人拉扯着孩子的慘狀。
蘇淺夏蛋糕吃的有些急了,險些就噎到了。她狠狠的嚥了一大口水,然後情不自禁的說道,“娘,如果大姐夫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他應該是邊笑邊臉紅纔對。大姐夫看大姐的時候,可是會臉紅的。”直到現在,薛謙偶爾跟大姐對視的時候,也會臉紅的像個蘋果。
蘇淺夏認爲,姐夫這輩子也就只會對大姐臉紅了。她們兩人之間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幸福、只是娘想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