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格外寒冷,白雪下了一整夜,狂風席捲東大陸大半地區。尤其是大元皇國,似乎特別受老天眷顧,凜冽寒風沒完沒了的颳着,把萬載古城葬龍城,吹拂的黯然蕭索。
這場雪,這場風,似乎在預測大事即將發生。
“候主,他們來了!”
盤腿而坐,閉目養神的黑白無常,同時睜開眼,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讓李唐與滄瀾聖者,頓時精神大振。
“終於來了麼,不知道頂級勢力,會到來多少?”
李唐低聲說道,心中一片火熱,他想看看,頂尖勢力的風采,他更期待着,與大陸頂尖勢力,展開激烈交鋒。
無戰鬥,不武者!
每個有志向的武者,都渴望挑戰,都渴望戰鬥,都希望用一次次挑戰,突破自我,達到更高的境界,不面對風險,豈止人世險惡,不經歷風雨,豈止陽光依在?
白茫茫的天空,因爲霞光照耀,變得絢麗多彩,柔和的光,淡淡的銀霧,交匯在一起,這種景色,數百年難得一見。
一大早,葬龍城內的百姓,紛紛走到大街上,或是爬上高樓,眺目遠望,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轟~”
“天山五族,尊主駕到!”
“閒人退避,武者叩首,尊者鞠躬,以示敬仰!”
就在大家沉醉美景時,浩瀚的天空,傳下威嚴的聲音,迴盪衆人耳畔,導致許多武者體內精血失控,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這讓葬龍城所有人,都陷入驚慌。
“八卦分四合,四合變乾坤!希望這面陣圖,能救一些百姓吧!”
城主府,諸葛亮的羽扇,也不在扇動,面色嚴肅,身前的桌案上,一張八卦圖紙,散發無盡氣息,沖霄而上。
“打打殺殺的日子見多了!如今彈琴都多了一股殺氣,高山流水,清淨閒雅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庭院樓閣中,伯牙停止彈琴,無奈的說道,四周香爐內,燃燒凝神香,卻難以讓他心境,徹底平復。
“大家快看,暗虛空有東西降臨!”
一名武尊武者,指着千丈高空,大聲喊道,一陣膽戰心驚,從剛纔虛空回傳的話語,他就知道來者不善。
天山五族,又是什麼東西?
對東大陸武者來說,遙遠的天山五族,還真充滿神秘。
這時,美麗的天上,漣漪汾空,崩塌出一個黑洞,長寬達到數千丈,深邃的空間內,充滿神秘,不知通向何方,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一艘通體發黑的靈舟,在虛空之力中穿梭。
“天啊!這……這麼大的靈舟。”
一些武者,滿臉驚訝的說道,東大陸最大的運輸型靈舟,也才千餘丈,跟眼前這艘數千丈靈舟相比,簡直大巫見小巫了!
“爾等,還不下跪?”
靈舟內,納蘭無情大聲說道,武聖威嚴浩浩蕩蕩,壓向葬龍城,令人喘不過氣來。
看着城中的人,滿臉殺氣,心中更是厭惡至極,對他來說,葬龍城所有人,都是他的私有財產,如今卻投靠李唐,這是一種背叛。
“納蘭無情的聲音?他居然突破武聖境界,這樣看來,靈舟上的人,應該就是天山五族本族,也不知道候主,能不能應付。”
七十二氏族聖地,煙寒風看着天穹,略帶擔憂說道,對神秘的中大陸,他的心中還是充滿懼怕,對未知的擔憂!
“候主?不是說去葬龍山麓了嗎?”朝蒙銳一愣,疑惑問道。
“你信嗎?霞光耀天,候主肯定知道,說不定已經返回葬龍城,估計此時,正在暗中關注局勢。”煙寒風搖着頭說道,眼中閃過精光。
“這樣啊!”
朝蒙銳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頭,一雙眼睛,看着屋外,調動體內靈氣,已經準備出手。
…………
“下跪?就憑你們,我這一輩子,除了天地父母外,連高居廟堂的君王,都沒有下跪,你又有何本事,敢讓我下跪?”
一名武尊,大聲呵斥道,語氣中充滿憤怒,武者傲骨,君子立志,豈能輕易下跪?
若非忌憚納蘭無情的實力,他早就破口大罵,甚至直接動手。
“就是?就算你是武聖,也不能要求他人下跪,再說了,這裡是葬龍城,是大唐國疆域,你們在這裡撒野,就是自尋死路。”
又一名武尊,大聲嘲諷道,他相信有大唐國在,就沒有任何人,敢攻擊葬龍城。
大唐國,在東大陸,那是赫赫有名,無人敢挑釁的存在!
“哈哈~”
“區區大唐國,本座豈會害怕,李唐厚顏無恥,搶奪葬龍城,今日,本座重新迴歸,大唐國的人,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納蘭無情一聽,怒火中燒,猙獰笑着說道,打開艙門,飛出靈舟,讓葬龍城許多人,眼瞳猛縮,充滿意外,甚至有個別武者,直接大吼道:
“納蘭無情……”
緊接着,巨型靈舟內,又飛出許多身影,漫步天穹,散發恐怖氣勢,大約有十幾尊,皆冷眼直視下方,充滿不屑。
天山之威,螻蟻寂滅。
“天山飛雪射白鹿,血戰千里滅人頭!”
“天山氏族,戰!天山軍團,戰!”
一名名白甲士卒,喊着響亮口號,從靈舟飛出,在天穹佈置一座萬人陣法,悍然之鬥志,讓天地失色。
霞光,白雪,都消失不見!
唯有強者之威壓,天山軍團之鬥志,以碧波滔滔之勢,籠罩天穹,讓人俯視,讓人顫抖,讓人懼怕。
葬龍城,這座萬古大都城,在這氣勢之下,都顯得格外渺小,瑟瑟發抖。
若非有護城大陣,估計城中建築,都會在氣勢下斷裂,化爲殘骸,讓無數人受傷,死亡!。
“天啊!好強大的氣息,這些軍隊,實力最低都是武皇,這……這也太恐怖了!”城中許多武者,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們心中,更多充滿恐懼,一些定力差的武者,都已經跪在地面,選擇屈服。
“唐候主,怎麼還不出來?諸葛巡撫,怎麼也沒有來?”一個普通百姓,疑惑着說道,卻沒有選擇下跪。
“切,還想着唐候主,他估計看形勢不對,早夾着尾巴做人,逃回老巢長安了!”
邊上一名武者聽後,嘲諷着說道,連忙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一下,十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