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將葉非然直接帶出了城堡,一路上,葉非然其實想過要逃跑,但是同時,葉非然也感覺到,暗中朱雀竟然派了玄靈級別的高手以防她逃跑。
葉非然不禁冷笑,朱雀做事情倒是滴水不漏。
這樣一來,葉非然試圖逃跑的心也漸漸沉寂下來,反正她跑也跑不了,倒不如靜觀其變。
葉非然搞不明白,希爾竟然還將她的眼睛矇住,她只記得走了許久,有一個向下的樓梯,她順着樓梯而下,又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最後希爾才帶着她停了下來。
希爾將她眼上的東西拿下,葉非然眯着眼睛四處看了看,這處地方倒是挺大,四面都是非常堅硬的用特殊的石頭製成的牆壁,四周光禿禿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而正面則是一道黑色天玄鐵製成的鐵柵欄。
葉非然挑眉,這是準備把她像囚犯一樣關在這裡嗎?
“這是哪兒?”葉非然問。
希爾脣角微勾:“自然是一處你永遠都逃不出去的地方。”
葉非然冷笑:“永遠都逃不出去?你還打算將我關起來關到死?”
希爾眯着眼睛道:“我自然是這樣想的,不過還得看王的命令。”
葉非然聳聳肩,然後隨地找了個地方大剌剌坐了下來,朝希爾笑道:“好了,我現在坐這裡了,這麼牢固的地方,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你可以安心的吧。”
葉非然眯眸,笑的單純無害。
希爾沒有說話,而是不屑的瞄了葉非然兩眼,關上門,將門一鎖,直接轉身離去了。
等希爾離開後,葉非然直接躺了下去,她現在根本一點都不緊張,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緊張也於事無補,但不如隨遇而安,所以就當來這裡休息吧。
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這個地有點兒硬。
葉非然想眯着眼睛小憩了一會兒,突然聽到門又響了,葉非然懶洋洋的睜眸,卻見慕容長雪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非然懶散的瞥了她一眼,嘲笑道:“哎呦,慕容大小姐怎麼也被關進來了,嗯?”
慕容長雪憤憤不平道:“你和朱雀法王說什麼了?”
葉非然微挑眉:“你還好意思問我說什麼了?我還沒問你說什麼了呢?”
“難道我說的有錯,你不是和他……”慕容長雪咬牙,卻無論如何無法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葉非然眼睛緩緩睜開,有些冷冽,眸子沒一絲情感道:“我和他什麼關係幹你屁事,輪得着你指手畫腳?”
“怎麼就不關我事,明明喜歡她的人是我!和他相處最久的人也是我,最應該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葉非然,你何德何能,憑什麼得他如此厚愛!”慕容長雪突然大叫出聲,萬分不甘眸子閃着爍然的光芒,對着葉非然大聲指控道。
葉非然皺眉:“你說的人不是南宮祈鈺,而是白炎宿?”
慕容長雪咬牙憤怒道:“我何時說過是他!只不過是你一直以來猜測的罷了!”
葉非然有些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來她這是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不過嘛……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慕容長雪,你剛纔說什麼?什麼跟他相處最久的人是你?什麼喜歡他的人是你,所以他就該跟你在一起?”
慕容長雪一雙眸子噴出憤怒的火焰。
“就應該是這樣!”
葉非然突然嗤笑一聲,用一種異常不解的眼神看着慕容長雪。
“長雪姑娘,我不得不說,你這個邏輯有點問題,卡地和白炎宿相處不比你久?卡地就應該跟白炎宿在一起?白炎宿喜歡的是我,所以我就該理所當然的跟他在一起咯。”
葉非然嘴角斜向上挑起,笑的狡猾聰明。
慕容長雪冷着面容道:“葉非然,你強詞奪理!”
葉非然再次懶洋洋的眯起眼。
“說的沒我有理就說我強詞奪理,其實一直以來強詞奪理的人是你,而且你不僅強詞奪理,你還有妄想症,在此之前,白炎宿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還好意思說什麼相處最久,嗤……”
葉非然不禁發出一聲鄙夷的冷嗤。
“你說什麼?你說他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怎麼可能,葉非然,你就算想糊弄我,也要找一個好點的故事編編吧,你剛纔說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我與他相識十幾年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叫什麼名字。”
葉非然冷瞟這個腦子已經不清楚的女人一眼,直接了當道:“你不信自己去問他,而且吧,你確定是你與他相識十幾年,而不是你爹與他相識十幾年,他每年去找的不是你爹,難道是你?”
葉非然這話一針見血,直接刺激的慕容長雪臉色慘白。
不過慕容長雪卻不願意面對現實,一廂情願的活在她的幻想世界中。
“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慕容長雪的激動着指控着葉非然,痛苦的手指都在顫抖,嘴脣也在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她完全不敢相信,白炎宿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說明,他從來沒注意過她!從來沒有!
葉非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冷笑一聲,“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現在的你就像個瘋婆子,哪有個天之驕女的樣子。”
慕容長雪正要激動的朝葉非然衝過去,葉非然突然大叫了一聲,在地上劃了一道線。
“哎,你在那邊,我在這邊,不準超過這條線,我不去招惹你,你也不用來招惹我,咱倆互不干擾。”
慕容長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些愣的看着地上畫的這條線。
“好了,我要睡會兒,你請便吧。”說罷,葉非然真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慕容長雪看着葉非然悠然的模樣,真想一把撕開葉非然那張冷漠淡然的臉,然後狠狠的攆在腳下,才能消她的心頭之恨。
於是慕容長雪兇巴巴的坐在一側的角落裡,像是小野狼一樣惡狠狠的瞪着葉非然,一刻不停的瞪着,越瞪越想狠狠的咬死她,而葉非然則真的睡着了……
葉非然這邊睡的高興,白炎宿卻已經急翻了天。
他回去見葉非然不在,又想到一種可能,他直接想到了朱雀,於是快步離去,前去尋找朱雀,卡地也急急忙忙的直接跟了上去。
“朱雀!”還未到朱雀寢宮的門口,白炎宿就大聲吼了一聲。
朱雀從裡面走出,嘴角噙着一抹妖嬈的笑意。
“炎宿,你終於來了。”
白炎宿眯着眼,瞳孔冷冽,如同清冷的寒夜中的星子,散發着幽幽冷光。
“你把葉非然弄哪兒了?給我還回來!”
朱雀瞳孔驟冷,她倏然冷笑一聲。
“葉非然與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炎宿朝朱雀大步朝前一步,面容有些猙獰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兒?!”
卡地就站在白炎宿身後,卻不敢出言制止,畢竟主子和怪女人兩者的事,誰插手誰倒黴。
朱雀冷笑一聲:“白炎宿,你以爲你說還給你就還給你,你當我們朱雀城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炎宿身上突然猛漲玄能,他眼神燃燒着沖天怒火,倏然朝朱雀出手!
朱雀眸中顯出驚懼之色,她迅速後退兩步,不可置信道:“你竟然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對我出手!”
白炎宿眯起危險的瞳孔,手下卻沒有半分的容情。
只聽“砰”的一聲,一道驚天的巨雷直接砸在朱雀身後的寢宮上,轉眼間,寢宮裂出巨縫,隨後慢慢裂開,最後“砰”的一聲,轟然倒塌!
朱雀咬牙,她看向白炎宿道:“你前幾日對我那樣溫香軟語算什麼?!難道都是假的?你在欺騙我?!”
白炎宿眯眸,卻彷彿聽不到朱雀的指控,他一手抓住朱雀的脖頸,修長的五指輕輕一捏,執着的問:“告訴我她在哪兒,否則我殺了你。”
白炎宿的眸中閃着陰寒之光。
朱雀翻着白眼,她磕磕巴巴道:“你、你放手!”
白炎宿突然雙手一甩,朱雀就被狠狠甩到了一邊的殘垣斷壁上,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笑的陰狠道:“你竟然敢欺騙我,既然你欺騙了我,也別怪我對你下手無情!”
白炎宿眸中顯出狠毒的冷冽之意。
“你以爲你能阻擋我?在我眼裡,你與弱小這個詞根本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顧忌到她不想興師動衆,我會直接派軍隊踏平你們朱雀城!還需要在這裡與你浪費時間!”
他向前踏出一步,燃燒着怒火的眸子緊緊盯着她:
“我的忍耐已經到了限度,要不然把她交出來!要不然你死!”
朱雀咬牙,突然她擡手,吹了聲口哨。
突然從四面八方涌出無數的紅袍男子,他們將白炎宿和卡地如同滴水不漏的鐵筒,團團圍住。
朱雀一手撐着地,一邊在其中一個紅袍男子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她妖嬈嫵媚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就算你比我厲害又如何,我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還困不住你?”
站在白炎宿身後的卡地看着他們被幾百號人團團圍住,卡地搖搖頭,冷笑道:“主子,看了我們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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