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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自己身體力行的做這些活,可以算是我記憶當中最苦最累的了。我坐在椅子上面,沒過一會,就感覺到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好像是自己被一團十分陰冷的氣體包裹着,而且還不斷的有一些氣體在身體裡面不斷的遊動着,逐漸的經過自己的四肢百骸。一下子坐起來,回頭看着這張椅子,此時我的身體已經冰涼冰涼的,剛剛的一身的熱汗早就消失不見了,不僅如此,我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孔都因爲冷而緊緊的閉合在一起。我詫異的看着那張椅子,可是這張椅子除了破舊一些,款式霸道一些意外,倒是和別的椅子沒有什麼區別,這是一張全木質的椅子,木料應該和那些桌子是同樣的木料,都是屬於極好的那一種,只不過我叫不出木料的名字來。
怎麼看這椅子都是沒有毛病的,爲什麼我卻有那樣的感覺?再說這地下室雖然陰冷,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像是被關在冰窖裡面的那種乾巴巴的冷,這是不一樣的。這種冷是一種微涼,而不是能直接侵入人的身體裡面的那種冷的。
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嗎?我這樣想着,但是總覺的這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雖然只有一回,可是我還是恢復了一些體力,現在該是把兩具屍體拖過來了。我來到地下室的門口,將託尼的屍體託着腳,便往那間房間走去,因爲需要一手拿着手點頭,另外一隻手拖着屍體,這簡直要比搬動那些桌子椅子加起來還要重得多!人都說死沉死沉的,這句話在中國好像很多人都會說,現在我可真是瞭解了什麼叫做死沉死沉的了。我記得前天託尼剛死的時候,我拖他的屍體就已經感覺熬十分的吃力了,可是今幾天,感覺他的屍體似乎又變重了很多,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應該用的體重。雖然託尼的身材很健碩,但是最多也就一百八十來斤?可是現在這感覺能有個二百來斤!更何況我是要一隻手拖着的,另外一隻手還要拿着燈,這麼短短的一段路,我感覺好像自己走了一天之久,這速度說真的比螞蟻還要慢,我右手臂早就感覺快要從身體上掉落下來,可是我還得拖着他,可是我又不能不點燈啊,在這間地下室裡面,跟兩具屍體作伴,而且還是這麼恐怖的一個地方,要是在沒有燈,我估摸着自己當時就崩潰了。
每走兩步,我都得停下來喘一口氣,現在身上又是汗流浹背,還有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傢伙拖到那間房子裡面。後來我靈機一動,想到先把手電放到遠一點的地面上,然後我兩隻手拖着屍體往前走,這樣子似乎能快一點,而且也能省一點力氣。這實屬無奈之舉,可是現在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不過還別說,雖然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確實要比一隻手拖着這具屍體要省力不少。於是我就往前跑兩步,然後將燈放到地上,然後在跑回來
,兩隻手拖着託尼的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託尼往那個前拖,當走到的的位置,我放下來穿上兩口氣,然後在繼續的把燈往前放,然後重複這剛纔已經做過的動作,一邊一邊的重複着。終於我把託尼的屍體弄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前。
放下託尼的腳,附身拿起地上的燈得時候,我感覺怎麼天旋地轉的。本來很累,更重要的是帶着防化面罩,這悶得慌。臉上流了很多的汗水,可是都不能發散出去,一滴一滴順着臉頰往下淌。
“媽的!這該死的託尼,這明顯就是要累死我呀,這是讓我給他在這裡面陪葬啊這是!”我就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小聲的嘟囔着,不行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尤其是這個找大號的面罩,在我快要暈厥之前我必須出土透透氣,於是我拿着手電往地下室入口的方向走去。在跨過託尼的屍體的時候,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隻眼睛在盯着我,我自然轉過身,可是房間之內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種感覺太詭異了,怎麼有一種,這是一種……我絞盡腦汁想來想去,對是一種不捨的眼神注視着的一種感覺。這僅僅就是一種直覺,因爲就算你被人注視這,除非你與那個人面對面,而且必須是四目相對你才能讀懂對方眼神裡面流露出來的情感,單單是被人注視着,你就算是感覺在強大的人也不可能不用和別人對視就讀懂對方此時的心情的。所以我現在僅僅就是一種直覺,就好像有人在期待着我做什麼事情,可是我卻半途離開了,對方的那種不捨,失望總之就是那種感覺。我很奇怪,可是還是徑直走出去。當我推開門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舒爽,儘管我此時還帶着防化面罩,但是我似乎真的感覺到有風吹過。我趕緊摘下厚厚的防毒面罩,立刻一陣清風便通過廢宅破舊的窗戶和門縫中吹進來,直接吹到我的臉上。此時已經有汗珠順着臉頰滴在地上,所以儘管此時外面的室外溫度也挺高的了,可是我還是感到了一絲清涼,這種感覺可以用久違來形容。我關上了燈,省着點用電。就這樣我帶了能有五分鐘,身上的汗水雖然沒有消失殆盡,可是着實清涼不少。於是我再度帶上防化面罩,打開燈,推門進入到地下室中。
此時彷彿我進入的不是一處人間之地,而是進入到了陰曹地府。身後的門關上了,一絲微弱的光線也被阻隔在門外,此時這與外界只有一站腐朽的木門隔着,但是卻好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個是人生活的世界,一處是靈魂寄居的場所。
克萊克的屍體還躺在那裡,索性我直接把他搬過去得了。於是我還是如法炮製,利用和搬運託尼屍體時候同樣方法,一點點的把克萊克的屍體搬到了託尼屍體的旁邊。克萊克的身體本來是比託尼矮小的,身材也沒有託尼這樣的健碩,反
而有點瘦小,可是因爲之前已經幹了很多我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幹過的粗活重活,尤其是搬運託尼的屍體的時候,我的兩隻胳膊早就快要使不上力氣了,所以搬運克萊克的屍體的時候,感覺一點也不必搬運託尼要省力氣,反而是更加的吃力,當我連噓帶喘把克萊克的屍體放當託尼旁邊的時候,我有事大汗淋漓,我不得已再度的回到地面,回到人類所在生活的世界透口氣。這一次我呆了快有十分鐘了,而且癱坐在地上,閉着眼睛,真想睡上一覺。就這樣休息了十分鐘,我才又一次的走進地下室。
此時,兩條腿倒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倒像是突然跑完了三千米似的。來到那間我選好的房間之內,此時纔是我要做的最終要的事情,剛纔的那些不過就是正式運動前的熱身而已。現在纔是正式開始。我走進房間,將輔料布攤開,然後裁成兩米寬,因爲這樣才能把託尼包裹在裡面。如果不裁開,這實在是太長了足有五米寬,浪費不說,就是一會動手的時候,也是個麻煩事情。考慮了很多事情,唯獨沒有考慮讓買塑料布的商家給裁好尺寸。終於忙慌了半天這才把塑料布給裁好,然後將其平鋪在地上。這時我纔去把託尼的屍體拖到塑料布上放好,託尼屍體下方的塑料布的邊緣,要長處兩米左右。
這個時候,託尼已經被我翻轉過來了,套在他頭上的黑色口袋早就被磨得稀巴爛了,看着他正猙獰的血肉外翻的臉,我一陣的噁心,於是趕緊又找出一個套在他頭上,遮住了他的臉。而託尼的屍體正面已經被磨得皮開肉綻,無數道細小的劃痕密佈着,觸目驚心!雖然看起來有些揪心,所以我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動作,將邊緣空出來的兩米長的塑料布蓋在託尼的屍體上,人然後將塑料布和託尼的屍體一起往前推,這樣自然的就把屍體圈在了塑料布里面,這就像是製作日本的壽司似的。託尼的屍體就好似裡面的米飯和胡蘿蔔黃瓜絲之類的,而塑料布就彷彿是外面的幹紫菜。
我捲了兩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託尼是在是太長了,似乎放進那些工具箱子裡面有點困難。我沒有尺子,所以只能大約的丈量了一下,果然託尼的身高要比那兩個放置農具的箱子要長出一塊來,這可怎麼辦,我當是就愣住了,因爲屍體太長,這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放進去。如果是單純的把屍體放進去,把腿圈起來,或許還可以,只是如果包裹上塑料布,然後再想把屍體的腿圈起來,可就不太可能了。
我懊喪的直起身,這時候只聽咔的一聲,這是我的腰發出的聲音。我暗罵了一句娘!哎呦我這少爺的身子,什麼事兒都幹不了,剛剛蹲着忙活這一段時間,竟然差點把我的腰給扭折了,哎以後一定要多多鍛鍊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