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喔!
耳朵裡傳來了第一聲雞鳴,蒼海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了牀,連鞋都沒有穿,帶着小跑出了臥室,直接奔着客廳門口自己放IPAD的地方奔了過去。
一出臥室的門,蒼海看到自己擺在架子上的IPAD已經不在架子上了,而是到了鐵頭的手中,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從一臉迷瞪的鐵頭手中搶過了IPAD,蒼海打開了自己昨天錄下來的東西,前後點了點心立刻涼了,因爲跟本就沒有錄下來多,前後也就錄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一個畫面還是鐵頭那賊兮兮的臉。
“你是不是傻!”
蒼海伸出了手揪住了鐵頭腦門上的一撮毛,怒喝着問道。
鐵頭一下子有點兒傻眼了,不過依舊很堅強的伸出了自己的小黑手,指着趴在門口的虎頭,不住的嗷呼嗷呼的叫着。
“別給我扯虎頭,你看看這上面最後是不是你?這也能賴到虎頭的身上你可真行!”蒼海點着ipad上面猩猩臉開始訓起了鐵頭。
師薇這時正好走了進來,看到蒼海穿着四角大褲衩,光着上半身,腳上連個鞋都沒有穿,再看鐵頭縮着個腦門子,蹲在地上雙手垂在身側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立刻問道:“這是怎麼了?大早上的你抽哪門子瘋!”
“我正準備拍偷內衣的賊呢,這東西半夜就把我的計劃給打亂了”蒼海怒道。
師薇說道:“沒打亂你也拍不到啊,我今天的內衣又沒有丟”。
“萬一丟了呢?”蒼海氣憤的說道。
“行了,這個事情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師薇笑着說道。
蒼海聽了立刻回道:“屎盆子又不是在你的腦門上,你當然不用介意”。
“行了,我知道了還不行麼,不算你拿的好不好?”師薇又笑呵呵的說道。
蒼海道:“什麼叫不算,本來就不是我!”
“行了,快點去做飯吧,早點吃完了咱們還得往鎮上去呢”師薇一伸手,把鐵頭給拉到自己的身邊。
鐵頭立刻借勢藏到了師薇的身後,過了一會兒伸出了腦袋偷偷瞄了一眼蒼海,見蒼海還氣呼呼的瞅着自己,唰的一下子又把腦袋給縮回到了師薇的身後。
“二哥,起了沒有”。
平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蒼海又瞪了一眼鐵頭,臨回臥室的時候又伸手在鐵頭的腦門子上揪了一把,弄的鐵頭捂着腦袋立刻躥到了外面。
換好了衣服,來了廚房,蒼海開始做早飯,今兒因爲要趕路,所以早飯簡單的下了幾碗面,不到二十分鐘,蒼海三人便吃完了面準備出發。
師薇回室去拿自己的小包,平安去套車,蒼海則是把鐵頭和虎頭兩個交給魏文奎,讓他幫着照看兩天。
車子套好,外面的天色也開始亮了起來,蒼海趕車,師薇坐在另外一邊的車轅上,平安則是坐在車子中間,一行仨人便往鎮上去。
早上氣溫不高很涼爽,蒼海這邊讓醜驢子小跑了起來,等到了鎮子上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鐘,仨人到了育苗場,把醜驢子託給育苗場照應,換上了別克商務車向着省城方向奔了過去。
差不多九點半多點兒,蒼海開着車子來到了師薇宿舍院子門口。
師薇的宿舍就在醫院在旁邊,不過是個單獨的院子,裡面有兩幢類似於學生宿舍那種的小四層小樓,還有幾幢單獨的小院,也不知道是住人還是用來做什麼的,反正院子挺小的。
原本蒼海想把車子開進院子裡,誰知道直接被攔在了門口,看門的大爺死活不讓進,非要拿通行證才能進去,這樣師薇便讓蒼海把車子停在門口的路邊,反正帶了小推車,直接把行李拉過來就行了。
既然這樣,蒼海只得在路邊找地方停車,也不管交警會不會貼條,反正蒼海找到了路邊把車子停了下來。
仨人到了師薇的宿舍門口,師薇這邊又出了問題,手中拿着鑰匙卻打不開門了。
“怎麼回事!”師薇試了幾次,門都打不開。
蒼海問道:“你會不會記錯了房間?”
師薇白了蒼海一眼:“我都在這裡住了兩年了,還能認錯地方?”
“那現在怎麼辦?”蒼海問道。
師薇把鑰匙撥了出來,不搭理蒼海,從口袋裡掏出電話開始撥了起來。
師薇打電話,蒼海則是湊到了平安的旁邊,哥倆扒着欄杆往下面瞅,宿舍裡住的大多數都是小姑娘,醫院的宿舍,住的不是小護士就是年青的醫生,其中還以小護士居多,一個個青春靚麗的,正好又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又少,很多都晃着白花花的大白腿,讓蒼海頓時有了一種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
平安也是看的直傻笑,看了一會兒衝着蒼海說道:“二哥,城裡的婆娘真漂亮!”
蒼海聽了笑着伸手在平安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淨想好事呢!”
“本來就漂亮嘛,二哥你看那個,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面了,真的好白好白”。
平安直勾勾的望着樓下經過的一個姑娘,這個姑娘胸前很壯闊,又穿着吊帶衫,就算是迎面走過也能到她胸口深深的事業線,更何況平安現在還居高臨下,小半個半個球都落入了這小子的眼中。
平安這傢伙有點兒傻,心中也沒什麼歪心思,所以說話的聲音也不小,樓下的姑娘直接把他的話聽到了耳朵中。
只見姑娘柳眉倒豎,擡頭望着平安,如同一個小辣椒似的伸着手指指向了平安:“看什麼看!回家看你老孃去”。
平安是實誠人,張口說道:“我娘沒有你好看,真的”。
聽到這話,頓時把下面的姑娘臉都氣的發綠了。姑娘以爲平安是調試她,其實平安是實心眼,他實話實說,平安的老孃言美娟,別說是現在年紀大了,就算還是二十來歲,拍馬也比不上眼前的小護士長的漂亮,這是真話不摻一點兒假,24純金的那種真。
看到姑娘要爆走,蒼海立刻揪住了平安,把這貨揪縮了回來,自己衝着姑娘說道:“對不起啊,我弟弟有點兒傻,他不是故意的”。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女孩扔下了一句,然後扭着腰肢進了樓,消失不見了。
平安還有點兒不樂意,被蒼海揪回來之後,還自言自語的嘟囔着說道:“是好看嘛!”
“以後看歸看,不準亂說話!”蒼海說道。
說完轉過了臉看到師薇正衝着自己把一對大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立刻從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平安這孩子沒見邊城裡姑娘夏天的陣仗,不怪他”。
“平安無所謂,就怕是某些人這心理……嘖!噴!”師薇撇了一下嘴說道。
一聽這個,蒼海不樂意了:“我說你有完沒完了,我說那事不是我乾的!”
嘚!蒼海又想起了師薇的內衣失竊事件,被夏天姑娘們清涼打扮帶起來的好心情一下子便消失怠盡。
“我又沒說什麼!”見蒼海真的有點惱了,師薇立刻換了一個話題:“行了,咱們先出去逛一逛,等到了十二點鐘後再回來!”
“怎麼啦?”蒼海問道。
“宿舍都換了鎖,我沒有鑰匙,她們都在上班也走不開,讓我去拿鑰匙,我想了一下還是等她們中午都回來之後再搬,省得到時候不小心把別人的東西弄亂了”師薇說道。
蒼海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萬一到時候別人有什麼東西找不到,說不準就會背地裡有什麼小話傳出來,女生的事情可比男人麻煩多了,就像是在學校的時候,周欣慧可沒有少和蒼海抱怨這方面的瑣事。
還有兩個多小時,蒼海說道:“那乾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邊吃邊等”。
反正師薇是過來搬行李的,瞅這樣子看來師薇和舍友們處的也都是一般般,蒼海也就歇了請大家吃飯的心思。
聽蒼海這麼一說,師薇覺得自己的肚子也餓了,於是點頭說道:”那行,我知道一家小館子不錯,味道好價格又實惠,咱們就去那裡!”
說完師薇拽着平安往樓下走,把蒼海一個人扔在了後面,一邊走一邊師薇還教育平安:“平安,以後可別這麼幹了,男孩子在公衆場合大聲的評價女人的身體是非常不禮貌的……”。
蒼海看着兩人,長嘆了一口氣擡腿跟在兩人的身後。
出了宿舍的大門,往左拐了兩百多米,進了一個更窄在巷子,又往裡走了兩百多米來到了一家小蒼蠅館子。
“師醫生,好久沒有見到您了,您這是哪兒去了?”
館子的老闆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長的精瘦精瘦的,和一般館子老闆的形象差別很大,見師薇進來,立刻笑着打起了招呼。很明顯,以前師薇沒有少來這家館子吃飯。
“我這段時間下鄉去了,老闆給我們來一份酸菜魚,有黑魚就做黑魚的,沒有黑魚就做青魚的,不要鰱魚的,另外毛血旺有沒有,如果有的話也來一份,再上個蒜泥青菜我們仨人差不多就行了吧?”師薇這邊也不客氣,也不問蒼海直接報了菜名。
老闆聽了點了下頭:“夠了,足夠了,其實素菜都不必點”。
“青菜也要,你還想吃什麼?”
報完了菜名,師薇這才問蒼海。
蒼海說道:“我什麼都行”。
就這麼着,仨人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這才上午十點鐘,館子裡除了蒼海這一桌也沒什麼客人,老闆這邊炒完了菜,端上了桌之後便坐在了旁邊和師薇仨人扯淡。
菜的口味還成,當然蒼海自己覺得這老闆的手藝最多也就是自己的七八成水平,不過放邊這小巷子裡算是相當好的手藝了。
吃到了十一點鐘,小館子裡就上人了,而且人還不少,不一會四五張長條桌坐滿了人,不光是做滿了人,還有人在等桌,這下仨人就不好再佔着桌子了,於是蒼海掏錢結了賬,仨人沿着小巷開始散步,算是飯後消食了。
出了路口,到了大馬路的邊上,平安發現有一羣人正圍成了一圈,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
一見有熱鬧看,平安開心的擠了進去,一邊往裡擠一邊還衝着蒼海說道:“哥,可能是有人耍猴!”
蒼海一聽便知道平安想岔了,這小子以爲省城是鎮子上逢大集呢,還有人當待擺攤子耍猴戲!
“算了,咱們也看看去”蒼海一想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於是衝着師薇說了一句之後,便跟着平安擠進了人羣裡。
剛擠了進去,平安便發現人羣並不是看猴戲的,因爲中間沒有耍猴人,只有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穿着樸素的姑娘,姑娘前面還擺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一串字。
平安不認得字啊,只得轉頭求助蒼海:“哥,上面寫的什麼?”
蒼海一看這由皺了一下眉頭,心道:又遇到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女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