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裳沉浸玄而又玄的世界中。
天地元力肉眼可見,壓縮精純的被古醫訣提煉變成鴻蒙之氣。
卿雲裳內視丹田。看見丹田小人張開口鼻吸收天地元力,眉心人巫和地巫兩點再次點亮。隱隱的,卿雲裳觸摸到了天巫的邊。
意境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簡單點,就是極難體會!
有些人莫名其妙就突破了,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卡在這個點。因此前者是有多麼的招恨。
“溯回茶,一百年纔有一滴。這一杯便是一千年的量,這一任宗主對你不錯。”
聽見藥王老頭的話,卿雲裳聳聳肩。“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記什麼記!這是他身爲宗主應該的。”
“我可聽見藥王殿那些弟子說了,你打通了九根元龍柱?”
“恩。”
藥王老頭驚呼,“那必須對你好啊!要是老夫還在第一宗,一定傾盡全力培養你。”
“打通九根元龍柱,那可是頂呱呱的好苗子。再加上你的天賦,五十年。阿不,說不定十年就能走出鳳朝大陸!”
“一到九州,你更是潛龍入淵誰也攔不住你的崛起。哈哈!”
“九州?”
激動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藥王老頭驚慌捂住嘴,嘀咕:“糟了,又說漏嘴了!”
“那個女娃娃你什麼都沒聽見。”
“可我都聽見了。”
“啊啊啊,糟了糟了!說漏嘴了怎麼辦?”
藥王老頭的反應讓卿雲裳疑惑。不由問:“前輩,長生殿和九州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爲何堅信我一定會去?”
“你的天賦你不去誰去?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
停頓了一下,“南銀那小子也不錯。天賦也是絕佳,不過比不上你。”
“那不如前輩爲我解惑一下。長生殿和九州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能說!”
藥王老頭搖頭,態度堅決。“現在告訴你是害你。等你修爲到了那個地步,自然會知道的。”
修爲到了自然會知道?卿雲裳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讓藥王老頭堅信她會去。又忌憚不肯告訴她真相?
生怕卿雲裳胡思亂想,藥王老頭又呵斥道:“好好修煉,別胡思亂想的。溯回茶功效只有三天,錯過你後悔也沒用。”
“晚輩知道。”
這邊分神,卿雲裳正事一點沒忘。
體會意境不是那麼容易的。但因爲卿雲裳體會過一次,做起來也輕車熟路。
說出去能妒忌死一羣人,另一羣活着的提刀追着卿雲裳跑!
抱元歸一,神識歸位。捕捉着大道,天巫亮點逐漸有了輪廓。微弱的光芒,只要再努力就能點亮它實力更進一步。
全神貫注,卿雲裳集齊全身鴻蒙之氣擰成一股繩衝撞天巫大關。那座擋在天巫外面的石頭大門,衝撞了不知多久才輕微搖晃一下。
卿雲裳沒有泄氣,再接再厲!
“我就不信我撞不開了!”
“這次撞不開至少能撞個縫隙出來。”
卿雲裳心道。結果努力的三天,還真就撞了一道裂縫。
溯回茶失去了功效,卿雲裳不得不從打坐冥想中醒來。外界一道火熱盯着她的目光已經看了許久了。
睜開眼,卿雲裳無奈。“南墨楓你怎麼來了?”
沒錯。盯着卿雲裳的就是南墨楓!
後者盤腿坐在卿雲裳對面。似乎在打坐,但已經打坐完了。
擡眸靜靜看着卿雲裳,那專注仔細的模樣好似在尋找卿雲裳臉上的絨毛有多少一樣。
見卿雲裳睜開眼,南墨楓嘴角上挑。邪氣愉悅,散漫開心。讓人恍惚看到了天光乍破美得驚人!
“在等裳兒啊。”
“我以爲宗主會讓你先回去。”
南墨楓揶揄眨眨眼,“師父可不會讓我把自己媳婦一個人留在這裡。”
詫異呆愣了兩秒。卿雲裳回過神驚呆了,“你告訴宗主了?”
“師父問我是不是把空間儲物袋給你了。當初我向他討要時,說了給我家裳兒的。”
“”
卿雲裳突然很明白宗主爲什麼看她的表情不對勁了。任誰突然一見徒媳婦是男的也要嚇一跳。
想想百里溯流的下場,卿雲裳更覺得慶幸。
說不定是宗主被刺激過,這次忍住了去問個究竟?
“裳兒別擔心。告訴師父也更好,有師父庇護青龍那些人再找不到機會。”
“沒你們,他們也休想找我麻煩。”
“是是。我家裳兒最厲害了!”
“咳咳!你們兩適可而止,還讓不讓老人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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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醒來就看到有人虐狗怎麼辦?
藥王老頭好心塞。這把狗糧躲都躲不掉,除非他離開卿雲裳身上。但這不可能。
卿雲裳和南墨楓對視一眼,揶揄笑。
走出內殿。兩人突然聽宗主傳音,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殿內。“大長老來了。”
事情不妙!
卿雲裳下意識想到和青龍中毒有關。大長老都堵到龍嘯宮了,顯然他們是躲不過。
既然躲不過那就出去看看。
龍嘯宮外,大長老率領一衆斬劍峰刑罰堂弟子,守在殿外。見卿雲裳和南墨楓出來,大長老大喝一聲。
“將北凰抓起來!”
“住手!”
南墨楓低喝,冷冷看向大長老。“大長老你憑的是什麼要抓北凰?”
“北凰公然下毒謀害我徒兒青龍!此等毒害同門弟子之人,我刑罰堂自然是守第一宗規矩來抓人!”
大長老聲勢浩蕩,話語雷霆閃電。死死盯着卿雲裳不放。
又看向南墨楓,“少主一而再阻攔,難道是同謀不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對青龍下毒?”
“藥王殿諸多弟子親眼所見!一戰後青龍中毒昏迷不醒,不是你下毒是誰?”
卿雲裳心道果然如此。皺眉,神情嚴肅。
盯着卿雲裳,大長老神情怨毒陰冷。拳頭緊握,冷聲暴喝:“毒害同門,這次就算是宗主也保不了你!來人把她抓起來。”
“誰敢!”
刑罰堂辦事狠辣不講情面。可是對上南墨楓,衆人臉上竟是閃過畏懼。
大長老愈發不滿。“南銀你再三阻攔是何居心?”
“僅憑三言兩語,大長老憑的是口頭之詞定罪?若是如此,那你刑罰堂執法也太過荒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