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房門處傳來極輕微的聲音,可是這已經足夠引起芷榕的警覺。翻身坐起壓低了聲音望過去:“誰?!”
所有相干不相干的人都被自己打發走了,只因心煩,她寧可獨自一人哪怕是最後一次盡孝道。那麼,如此算來,外面並未刻意隱藏身形的,就只有那個府外之人了。
心思一下子有些複雜,看着悄無聲新推門而入的令狐謙,芷榕掀開被子下了地:“皇上~~~”從道理上講,她今天可謂失常。皇帝在那兒,她竟然不加理會的攙扶了父親離去。即使在南楚皇宮她一向如此,可這是亓王府,意義完全不同,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怪罪下來……
令狐謙背對着月光,模糊的容顏掩在黑暗中,不說話也看不出端倪。
身後的門虛掩上,並未關嚴,月華從縫隙裡傾瀉進來,如同白日刺穿熊哲身體的那柄利劍,冰冷寒涼毫無溫度。
眼角瞄了身側內室緊閉的房門,怕吵醒好不容易睡下的父親,芷榕也不敢多說話,無聲的福了福身子。本就是深夜,又猜不到他會來,是以這會兒只穿了一套單薄的褻衣褲,室內雖然點了炭爐,依舊有些瑟縮。
許是看出來芷榕的擔心,也或許令狐謙根本就是懶得開口。兩個人都不出聲,站定僵持了一會兒,令狐謙擡腳一直走到她面前一步之遙,伸手撩起她放落在胸前的長髮,漫不經心的一圈圈繞在指端,旋又鬆掉。
芷榕嚇了一跳,不自在的想要退後一步,卻忘記了身後就是牀榻,毫無提防下,身子一歪,狼狽的斜斜躺了下去。靠的這麼近,即使分隔多日,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依舊肆無忌憚的籠罩了過來,某些封存的記憶重新鮮活起來。
輕笑聲細微如裂帛,陡然燒紅了芷榕的面頰。這該死的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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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