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聽聞此話,手中的扇子都落在了地上,隨即才反應了過來,灑脫一笑,“是本王失態了……”
“殿下果然是大手筆,江山爲聘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雲舒談笑自若的與夜笙歌打趣,然後藏在身後的手卻微微的顫動着,表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天知道,那個時候夜笙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有多麼想要答應她……
可是他不能!
因爲南夜和東雲,如今並不能太過親密!
若真像夜笙歌所說的那樣,以江山爲聘,那麼南夜與東雲勢必會結盟!
可別忘了,南夜與東雲之間還隔着一個北晨呢!
若是南夜與東雲結盟,那麼北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說雲舒如今一定要與夜笙歌保持距離!
這件事情他們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所以夜笙歌纔會一直刻意強調立場問題,不單單是因爲彼此的身份,還是因爲要表演給北晨的晨楚暮看!
但是具體的劇本,也就只有夜笙歌才清楚。
而云舒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想明白,夜笙歌爲什麼會那麼決絕,後來也是懂得了這個道理,這才配合夜笙歌繼續將劇情演下去。
所謂的分道揚鑣,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戲碼!
夜笙歌狡黠一笑,對着雲舒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所以啊,雲舒,你仔細考慮考慮,嫁給孤可是很不錯的哦~”
雲舒故作傲氣的揚起了頭顱,冷傲的哼了一聲,“哼,休想!”
“東雲與南夜,是永遠都不可能結成同盟的!”
夜笙歌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慍怒,“好啊,既然如此,你將五州之地轉讓給孤,孤直接轉身走人,絕對不拖泥帶水!”
雲舒也滿臉怒容,喝道:“你這樣是簡直是蠻不講理!”
夜笙歌冷笑一聲,“雲舒,你這意思是談不攏咯?”
雲舒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一面摺扇,輕輕彈了彈上面沾染的灰塵,笑的十分開心,“談不攏,就不必再談了。”
“你若是認爲我東雲懼怕你南夜,大可派兵前來強取豪奪,本王等着!”
夜笙歌眯着眼睛,打量了雲舒許久,才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雲舒,你很好!”
“等他日大軍壓境,希望你也能夠這麼硬氣!”
雲舒面容冷峻,將手中的摺扇塞到了夜笙歌的手中,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還是送你一個禮物吧……”
“收下了這柄扇子,我們就散了吧!”
“你回你的南夜,做你的南夜皇太女,本王鎮守東雲,做我的攝政王!”
夜笙歌握着手中的玉骨折扇,骨節一陣泛白,“呵呵,好!”
“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互不往來!”
“再次相見只怕是兵戎相見!”
“雲舒,孤走了,你、保、重!”
夜笙歌憤恨的甩了甩衣袖,拖着不明就裡的夜笙歌與血玲瓏二人,走出了攝政王府。
走出攝政王府之後,夜笙歌臉上的怒容就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
血玲瓏有幾分驚訝的摸着夜笙歌的額頭,不明就裡的問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夜笙歌不耐煩的推開了血玲瓏的手,“回去再說!”